尽管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当贞德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在座的几个人还是陷入了思索之中,她们在考虑贞德所说的话的可能性。
假如这是真的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她们这段时间的行动一直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没有特别多的防备?
“你确定是当地守军,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号角再度询问,看样子她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维多利亚的士兵背叛了。
“假如可以确定那些弹药是被当地驻军做出来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那些守军身边一定有至少一个间谍,这样他们才能按照自己的预期行动。”
贞德对于对方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表示理解,要是让她去怀疑一个自己的同胞是叛徒,这种事情也有些难度。
“其实,我们今天遇见你们口中的那个鬼魂部队了,看样子那是一支由塔拉人组建起来的,以德拉克为中心的集团。而且他们手里面拿着的武器,可不是什么游荡的反抗组织可以拥有的。”
塔露拉说出了一个贞德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点,那个时候贞德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德拉克和她身边的菲林身上,而塔露拉却注意到了那些人手里面的武器,那些武器应该是某个兵工厂出品的。
这一点,对于曾经带着一支队伍从贫穷到富裕,再到现在可以自给自足都经历过的塔露拉来说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她甚至仅凭那些武器就可以断定,这支队伍后面的支持者地位一定不低。
而这话对于号角的打击显然是不小的,假如说这背后站着的是一个阴谋家,一个企图趁维多利亚现在局势得到什么好处的家伙的话,那么她甚至能用自己的武器去打爆对方的脑壳,可假如那是一个‘大人物’的话
“首领是德拉克?你能确定么?不是说德拉克这个种族已经灭绝了么?你出现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实际了,怎么现在又蹦出来了?”
号角非常不理解,这个理论上应该已经消失了的族群居然又一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是灭绝了,但那么大个族群怎么也会有幸存下来的。”塔露拉摆了摆手和对方说道:“况且,要是有人刻意隐藏下德拉克的踪迹,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而在这个种族还有用的情况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一个德拉克带领的队伍...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已经不是什么塔拉人和维多利亚人的矛盾了,这里面的情况要复杂得多!
"总......总之,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制止这场灾难不是么?我的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贞德你看到的那个未来不会发生...或者,在那场灾难中尽可能救下更多的人。
风笛察觉到了自家队长情绪上的那些失落,便赶忙出面打了个圆场,顺便将话题转移到现在最需要关注的点上面。
“也是,现在应该做的是阻止那场灾难,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号角这是第一次觉得风笛说的话有道理,随即说道:“你说的间谍的问题我们关注的,而且...我可能已经有了一些灵感。”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在这种需要理智的时候,她也可以保持足够的理智来考虑这件事情,什么能在短时间里给出数个有嫌疑的目标。
“但还是请快一些,我在队伍里虽然没发现什么,但也的确能感觉出来,现在队伍里对于塔拉人的仇视越来越不对劲。”
简妮虽然没有找到什么,但在和那些士兵交流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恨不得将塔拉人赶尽杀绝,哪怕那是曾经无比友善的朋友。
“最近有很多驻地士兵离奇失踪,大家对于这种事情也非常关注,而且不知道哪里出来的传言,那些人就是被塔拉人干掉的......”“看样子,各种不好的消息都在爆发出来。这样看来,那些家伙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贞德咬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炸鳞兽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什么都不忌的家伙,看到薯条和炸鳞兽放到一个盘子里的时候,心里面就有一种必须要将它们分隔开的冲动。
几个人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她们这边还没有特别多的结果呢,现在看情况那些人很有可能会立即开始行动,时间对于她们来说的确是不够。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风笛的这个问题倒是把在场的几个人给问住了,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这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我们继续和那些驻军打打交道,哪怕没有什么结果也能尝试着找一下,潜藏在现在军队里面的那些间谍的踪迹。”
号角说完便带着风笛离开了这里,而没过多久简妮也告别了,她今天还有工作需要处理,也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
“你打算做些什么?还是说,你打算再来一份炸鳞兽?我看你好像真的是挺喜欢吃这东西,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塔露拉看着贞德面前的盘子问道,在场的这几个人里面,也就只有这个实诚的家伙是真的把这盘子东西给吃干净了。
“算了吧,我只是......算了,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反正不是特别喜欢这东西才吃下去的。”贞德连忙摆手,这个建议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这种挑战还是不要存在比较好。
“那我也先走了,既然现在没有太多头绪的话,我也先去看看那些维多利亚工人的情况了,我记得给我们写信的维多利亚工人里面,也有几个是这座城市的,我去见见他们,或许能有什么收获......”
就在塔露拉打算分头行动的时候,贞德忽然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自己刚刚居然忘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塔露拉看出了贞德脸上的惊慌,还以为这家伙是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或者刚刚吃下去的鳞兽其实有刺,她没有注意到?
“坏了,我忘了把那个消息告诉她们了!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们的......”
贞德为自己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而懊恼,而塔露拉听到这里的时候却看着对方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没告诉她们呢,毕竟两个维多利亚军人出现在那个地方很有可能让她们清楚情报泄露了,看来是我多想了。”
看着这个懊恼的家伙,塔露拉觉得自己可以坐在这里多欣赏一段时间这种罕见的懊恼神色,而不是告诉她这里是她们的据点,你只需要留个纸条就能让那些维多利亚人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
就现实来讲,看着这家伙犯蠢的确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要你能在对方回过神来以后,找个好理由糊弄过去就可以了。
而塔露拉则用了一个非常敷衍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在糊弄过这家伙以后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贞德看着这家伙消失的速度,家里着火的时候估计这家伙都没有现在跑得快。
她只好摇了摇头,给那位代号为厨子的人留了一封信件,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就如同大家都有着各自的事情一般,贞德也有着自己的使命,有些事情她需要提前行动,才能在那个时候有应对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