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是清楚这家伙和你们忧愁,而且我和这家伙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但你们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狠了一点?”
贞德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是,她当年在乡下捆牲口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劲,直接照着脑袋来一拳给个物理麻醉,剩下的什么事就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了。
贞德试图给几人宣传自己一贯以来使用的物理麻醉手法,而当她失手将身侧的一面墙锤塌以后,引来了在场所有精英干员一致的拒绝。
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家伙,可就算是在不喜欢大家也是知道一点的,那就是这家伙回到卡兹戴尔以前需要让他活着。
除非特雷西斯彻底想不开了,什么都不管非要自杀,这种情况下在场的干员才会放弃这位仇敌。
“你的建议的确给了我们一个不错的启发,但这种手法...的确是有些太过于简单粗暴了,我们担心以特雷西斯脑壳的硬度,并不能足以支撑他回到卡兹戴尔,我们也不想担上谋杀萨卡兹英雄的名头。”
在众人极力制止之下,贞德还是放弃了她眼中好用的物理麻醉法,只能看着对方用着副作用极大的麻醉剂一针一针打在身上,便宜这家伙了。
她真的是圣女么?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丫头比萨卡兹下手的时候都狠呢?众人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着,眼睛强忍着向一边看去,甚至连塔露拉在这时候都没有帮对方说话的打算,这提议的确是太狠了。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这家伙之前带着人把你堵了,你气不过打算稍微报复一下么?
好在贞德并没有一直纠结于特雷西斯的问题,这里还有另一个她们的熟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她和对方应该是见过两次了。
“您的记忆力的确是不错,我们的确是见过两次面了。可惜的是,两次见面都是这种以阶下囚的模样和您见面。”
这位赦罪师哪怕是被抓起来了依旧没有完全舍弃自己的那份优雅,他坐在那里同样被铁索束缚着,面具之下的脸此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可从语气猜测的话,这家伙应该是挺后悔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里面都透露着一种悔恨的情绪,他并不想话语中那般喜欢自己现在的境遇。
两度被同一个人抓住并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对于这位高傲的赦罪师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尊严上的践踏,还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践踏。
“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么锲而不舍地一次次来到我身边?我身边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你的东西?为了这些东西你连命都不要了?”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因为赦罪师的传承令他不会恐惧。我不清楚他现在有没有自己的后代,但我想在某些地方他已经准备好了吧?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虑,他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回归家族。”
闪灵夺过了这家伙说话的机会提前为对方回答了这个问题,但那话说得贞德听完以后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学历,是脑子笨还是学历太低,这是个问题。
那个赦罪师听到闪灵的话倒是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看着对方,说话时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古怪。
“就这样将我们的秘密揭露出来,我的姐姐,你还真是......”
很难猜到这样一个表面年龄和真实年龄严重不符的家伙,居然是闪灵的弟弟,贞德一直以为对方是闪灵的爸爸。
这也怪萨卡兹这个族群的外表实在是看不出来年龄,就像特蕾西娅一样,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快两百岁的人呢?这年龄不说给贞德当姐姐,给贞德当祖奶奶都够了,实在是让人不解。
所以说,千万不要和这群萨卡兹玩伦理哏。永远十九岁的少女,贞德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
“说说吧,你们身后是什么人?当初打到一半到底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公爵把你们带到维多利亚的?有希望你们帮他做些什么?”
这才是贞德感到好奇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个心怀鬼胎的大公爵可能会危及到还没有离开这里的塔露拉的安全,贞德必须知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威灵顿公爵,还有可能是开斯特?高多汀和诺曼底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们家的传统是死到临头卖关子么?”贞德无奈的看向闪灵,她这个弟弟是不是让她家里人带歪了?
这和闪灵一比差距实在有点大啊!
贞德不知道的是,这位才是赦罪师正常的画风,有些长歪了的是闪灵。
“您给我留条命就行,随便打。”闪灵这时候倒是一展身为姐姐的风范,想都没想就将自己亲爱的弟弟给卖掉了。
“是斯塔福德公爵,他快死了,想借用我们让维多利亚现状向他倾斜。”
听到自己姐姐兼女儿的无情话语,这位在知道贞德小拳拳锤在自己胸口,能轻松打碎自己全部肋骨的情况下,还是认怂了。
“所以,你们当年和对方联手打算对拉特兰动手,试图抢一波国内防守力量空虚的拉特兰,失败以后才选择消停一段时间。”
“在你们内战失败以后,那位公爵继续为你们提供了一切所需,为了让你们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协助他得到维多利亚。所以当我们来了以后,那位大公爵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传说中的诸王之息上面......”
塔露拉接过贞德的话继续讲述,没想到那个大公爵还这么迷信,居然会为了一个诸王之息改变了自己所有的准备。
难道这家伙相信什么拿到这柄剑的人即为维多利亚之王的传说?这和那些炎国皇帝相信所谓的长生不老有什么区别!
这种鬼精鬼精的大人物,到底是为什么会相信这种和诈骗没有多大差别的传说的?除非是
贞德看向了面前的家伙,这群萨卡兹可是最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家伙了。
一群活了千百年的萨卡兹,如今只能在你的手下艰难生活,所以告诉了你这样一个消息...很有可能被骗到。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认为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在晚一会,可能这家伙的援军就要赶来了。”
贞德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开始赶人,这种突兀的做法令和贞德不熟的干员甚至不理解,而熟悉的家伙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很大可能是贞德那神奇的启示告诉她,再这么拖延下去,她们很有可能连特雷西斯都带不回去了,应该赶快离开了。
几人开始催促起在里面密谈的凯尔希,但凯尔希没出来倒是出来了一群耷拉着脑袋的士兵,这些人甚至主动帮他们搬东西离开。
“这些萨卡兹...到底经历了什么?看他们的表情,就好像躺在地上让五十头瘤兽踩过一边似的。”
一个干员看着这些家伙自言自语地说出了心里话,这让其他人瞪了他一眼,万一刺激到他们可怎么办?
“我们会先将他们送回到卡兹戴尔,然后回来以后本舰就会协助你们帮那些人搬家的......”
“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等去本舰的时候请你们吃饭!”
“得好好谢谢你们,没有你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这些人离开以后,贞德看着再度恢复安静的诸王长眠之所,一边感叹着自己今天经历的这些东西,一边拍着塔露拉的肩膀。
“今天过得还算可以吧?”
你有什么脸说的这句话?塔露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活祖宗,眼中满是无法理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