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拉格的夜晚是冷清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的夜晚,晚上的大人都不允许孩子离开房子,都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出门。
那些不愿意听自己家长话的孩子,晚上又迎来了一顿加餐,来自他们的父母那饱含着爱意的铁拳。
一时间,孩子压抑的哭声在原本就有些压抑的谢拉格传来,似乎是在为了大家接到的那个噩耗而伤心一般。
希瓦艾什家的家主在乘坐列车返回的途中遭遇到了袭击,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家主究竟是死是活,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尤其是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播开来的谣言,表示在刚刚的三族会议上,佩尔罗契和布朗陶刚刚联合了蔓珠院夺走了希瓦艾什一切的权利。
下一秒对方就遭遇不幸,这样所有人都有了一个不太妙却又不敢说的猜想,尽管这个猜想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足以说服他人的证据。
但这条不知名的流言就这样从谢拉格人群中传播开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家族对于这些流言也表示无可奈何,他们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下狠手打压。
不然的话,这些人会更加怀疑这是不是他们做的,这是一个没有解决办法的僵局,除非能找到生死不知的希瓦艾什家主。
“没想到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你说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说这是一场等待了许久的计划呢?”
相比起外界的人心惶惶,贞德和博士她们在房间里倒是显得轻松许多,反正这件事情绝对和她们没关系,她们就是来这里观光的。
“是啊,刚刚抵达这里主人就遇到了危险。这怎么看都像是比较流行的侦探小说里才会有的剧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博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她并没有为自己那位合作伙伴的安危而担心,反倒是非常宽心地在那里吃着煌买来的肉干。
“这玩意可真硬。”她评价道。
“现在可不是啃肉干的时候吧,博士!我们要不要和凯尔希联系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可能需要本舰开会做决断。”
原本欢脱的煌这时候和换了个人一样,她手边就是那装着自己电锯的大提琴箱,随身带来的啤酒也扔在一边碰都不碰,两只猫耳立起来听着周围的动静。
现在的她正在以十二分的精神确认着周围的安全,这种时候她们这些外来者的生命安全是最无法保证的,尤其是以她们那尴尬的身份。
“放轻松,放轻松!按照漫画的架构来说,我们是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被动卷入其中的侦探而已,你见过大结局前侦探死光了的侦探漫画么?”
博士完全不在意煌担心的那些事情,不仅仅是因为谢拉格没有向自己动手的理由,更是因为自己身边有一张王牌,一张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王牌。
而这张王牌这时候正坐在窗边看风景,顺便用窗檐的积雪堆出几个小小的雪人来,给自己解闷玩。
“所以别这么警惕周围了,你再这么下去别说他们会不会动手了,你的精神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出问题了。来,喝点?”
博士扔给煌一听啤酒,随后自顾自地打开了一听喝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啊,不过博士你的头盔居然能摘下来了?我还以为那玩意是焊死在你脑袋上的呢!”
煌看到博士居然将整个头盔摘下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在这之前她只见过将一部分头盔摘下来方便吃东西的博士,她的真容自己倒是第一次见到。
头盔底下是一个略显娇小的脸庞,这张脸甚至还不到头盔的四分之三,显得博士像是一个年纪较小的孩子一样,看起来甚至可爱。
不过和贞德上一次与她见面相比,脸蛋倒是红润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张看不见血色的惨白,现在是一种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也太可爱了吧!博士你摘下头盔居然比小迷迭香还要可爱,这么漂亮的脸蛋居然藏在头盔下面,这是何等浪费的行为!”
煌见到博士可爱的面庞以后飞身扑了过来,抱住博士就开始蹭,就好像是一只和主人撒娇的大猫一样,虽然说这大猫比主人都大了。
“松开,松开!要喘不过气来了!”博士痛苦地挣扎着,煌胸前那对邪恶的肉团有一种要将她吞没的趋势,这对于博士来说是痛苦的。
不是因为身体上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而是因为这种身材对于她这样一个......有些男女模辩的家伙,有非常大的冲击,冲击到神智的那种。
你知道你这一抱对于我这样的人有多大影响吗?博士感觉自己现在心里面的小人泪流满面,而肉体上也马上就要泪流满面了。
而再观察一下周围,博士就会悲惨地发现自己居然是最平的那一个!这对于一直纠结这件事的博士来说,足以造成二十年大小的心理阴影。
“诶嘿,博士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觉得要是你愿意露个脸的话,我们就能以罗德岛吉祥物的名义,开始买周边了!”
煌在博士挣扎几分钟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但眼睛里那种想继续rua的欲望是掩盖不住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可是堂堂罗德岛的博士,怎么能为了区区金钱,就出卖自己的周边呢?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对卖周边有什么偏见么?贞德坐在那里将视线投射过去,令背对着她的博士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就好像凯尔希站在自己身后一样。
博士慌忙回头,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视线,歪着脑袋挠了挠头,表达出自己的不解之情。
但她没有想到这种有些呆的姿势令她看起来更可爱了,煌好悬没忍住喷出鼻血,看博士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了起来。
“我觉得今天还是离你远一些比较好,再这样下去我保不住的可能就不只是街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了。”她慌忙地远离面前的菲林。
“诶,为什么啊!让我们好好亲近一下不好么?”煌完全没有在意博士的抗拒,继续向她伸出了自己万恶的小手。
终于无法忍耐的博士一个闪身躲到了贞德和阿丽娜的身后,她没有想到煌居然会是这副模样,看来自己还是过于放松警惕了。
“喝你的酒去,不要将话题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深渊去啊!”博士拿起一罐啤酒扔给了对方,被煌这么一打岔正事都忘了说了。
她挠了挠头又整理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一切,这看起来有些戏剧性的事件就这样发生在眼前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对劲。
从她们来到这个国家开始不对劲就已经存在了,角峰和讯使的提前离去到最后发生的意外,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倒是听到一个说法,这里的人开始流传所谓的,铁路阻碍了谢拉格的未来,耶拉冈德已经震怒了什么的。”
贞德提起自己刚刚听到的,那有些可笑的流言。
“因为两任希瓦艾什家主都死在了铁路上,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恐惧铁路,大家都在议论是不是应该炸掉那玩意。”贞德说起刚刚自己下楼的时候,那些路人的对话。
也不知道那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这里已经变得人心惶惶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痛苦的或许就是崖心了。希望她能够坚强,最起码挺过这段时间。”博士有些感叹地说道。
不管那个恩希迪欧斯是死是活,现在处于暴风中的崖心一定是最痛苦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