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士这边理清了自己思路的崖心这时候反倒是没有了知晓了答案的喜悦,只是低着头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咬着嘴唇表现得有些痛苦。
看到这孩子的表情,博士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面前这家伙还是一个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情手足无措才是正常的情况。
“博士,你说我应该做什么?是将这个秘密公布出去,还是说我应该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看着哥哥的计划继续进行?”
在无限的混乱之中,崖心将目光放到了博士的身上,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得不出什么好答案了,只能将一切寄托于博士的身上。
“我知道,你很痛苦。”她拍了拍崖心的肩膀,“一边是为了谢拉格出卖家人,另一边是为了家人,那一边对于你来说都不是好答案。”
她顿时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可怜,在这种情况下她无异于是被扔在一边,不管站在哪个位置她都是痛苦的。
“很...很抱歉,这种问题本来就不应该向您询问的。”崖心挠了挠头,讪讪地笑着,“博士你给个建议吧,我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这么相信博士,博士也很高兴。但......”一想到自己要插手人家兄妹,甚至是整个谢拉格的事情,她就觉得头疼。
当初果然应该听凯尔希的话,不来这个地方好了。去玩的话,去汐斯塔或多索雷斯也不错。
但既然人家已经求助自己了,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她的信任,在思索片刻后,她看着对方拍了下手。
“你回去继续维持家族的稳定就可以了,如果能发现什么就来通知我,剩下的交给我和贞德就可以了。”
“诶,这样就行?我其实还可以去找姐姐的......”
“不需要做更多的事情,你的责任就是维持住家族的稳定。”博士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崖心的话,“至于你哥哥打算做些什么,谢拉格的未来是什么,既然你那个哥哥邀请我们来,就应该做好了我们打算捣乱的准备!”
说到这里,博士和煌都觉得自己牙有些痒痒打算咬人。不管那个喀兰贸易的董事长打算做什么,这次她们可不会老老实实按对方的计划前进。
“那博士,我也先回去了。对了,博士你别忘了等贞德回来以后,帮我问一下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崖心说完摆了摆手,从窗户翻了出去。
“走门啊,走什么窗户!”面对吹进来的寒风。她打了个寒颤。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来这么冷的地方度假的?
哦,对了,是因为那封邀请函。那封恩希迪欧斯寄给自己,说是邀请自己来这里游玩的邀请函!
“煌,记得等事情结束后提醒我,要是事情结束后他还活着,以后卖给这个混蛋的货物,原价给我提高百分之十五!”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并偷偷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向自己还没出现就消失的假期表示悲痛。
回去以后还有可能要给凯尔希写一封检查,这个仇也要记在那个混蛋身上,以后等着做生意涨价好了。
“好嘞,博士我们现在做什么?”见到她燃起了自己的战意,煌也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
“睡觉,养足了精神才能干大事!”她冷哼了一下,转身就准备睡觉去了。
现在已经凌晨了,再不睡觉的话明天连起床的精神都没了,还谈什么不放过那个家伙?
“好嘞!”煌干劲满满地回道,仿佛她不是要去睡觉,而是要去和黑骑士打上那么一场。
“呼,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结束。”崖心走在雪地里打了个哆嗦,“刚刚就应该向博士借一件棉衣的。”
暂时放下心事的她在那呼啸的寒风吹到她身上的时候,感觉到了寒冷。
“小姐,以后出来的时候还是请穿上衣服,这样出来您是会生病的。”在崖心感叹的时候,身后的一个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呀~!”她赶忙转身看去,眼前站立的是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眼神依旧是那般锐利,“锏,是你啊,吓我一跳。”
黑骑士听到对方喊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并将自己手里的衣服递给了面前的少女,“还是先将衣服穿上吧,今天的温度还是很冷的,生病了就不好了。”
“多谢,我其实还...是穿上吧。”原本还打算说自己还顶得住的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便老老实实地穿上了棉衣。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崖心看着黑骑士,她身后的雪地里没有脚印,她也无从确认对方来了多长时间。
“其实没有多长时间,我只是认为您会来这里而已。”黑骑士护送着对方向希瓦艾什家宅邸前进,踏过雪地时的确没有留下痕迹。
这对于她来说非常简单,就算是穿着一身重甲,她都能做到这种事情,这便是她经年累月锻炼出来的成果。
“锏,你说哥哥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在沉默了许久以后,她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敢贸然猜测老爷的安危,只是希望老爷能够化解这份危机平安归来。”
就员工而言,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员工,冷着一张脸说这种话,谁都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话。
“是啊,希望他平安回来吧。”崖心看了她一眼,便低着头慢慢走向自己的家,那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宅邸。
这谢拉格的后半夜倒是和略显热闹前半夜不同,就这样平稳地度过了。
可在蔓珠院的修士清晨打开大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地上乱糟糟的大脚印,围绕着蔓珠院的杂乱的脚印。
“这是...难道说后半夜的时候,山雪鬼又来了?”一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修士惶恐地喊了出来,这句话吸引了今日早上为蔓珠院送物资的平民。
他们坐在马车上一个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将这些修士说的那些有关于山雪鬼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里面,然后匆忙地下山了。
“少说两句,你都吓到那些人了!”一边的黎博利拍了一下这个修士,他看出来对方是故意说这种话的。
“吓到了更好,不然的话要怎么样让他们更加忠诚于蔓珠院?只有耶拉冈德的代行者可以保护他们免受山雪鬼的伤害,这些家伙进不来就是证据!”
那位修士似乎看到了接下来有更多人前来朝圣,有更多人会将自己的财物交予教会以示忠诚,只求他们能在山雪鬼的手中保护好他们。
而这样的小事情显然没有被大家记在心上,他们忙碌地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至于阿克托斯,他倒是像到这里提议先搬到他们家族暂住一段时间,等这场风波过去了,再回来也不迟。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山雪鬼,但他清楚的是最近的乱象实在是太多了,搞不好还真容易出什么意外。
“这不可能,我们蔓珠院代表的是耶拉冈德,我是大长老!如果我都因为山雪鬼跑到你们家里,那么又有谁会相信耶拉冈德的神威?”
不管阿克托斯如何劝说,这个顽固的老人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容改变。
“况且不过是个传闻而已,要是一个传闻就将我们吓坏了,那岂不是笑话?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随后,大长老就不再关注所谓的山雪鬼的事情。他也不相信谢拉格这个国家有什么山雪鬼,不然怎么他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还是说说圣女的事情吧,那位拉特兰的圣女叫什么来着......贞答是吧,她昨天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