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山雪鬼放火烧蔓珠院了!”
山上的蔓珠院中,众人在被火焰吞没的蔓珠院面前略显得手足无措,这些修士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火灾。
到最后还是身为客人的阿丽娜及时安置住了这群乌合之众,在恩雅也在匆忙中安全出来以后,她才担忧地看向面前的房屋,贞德还留在里面呢。
“你们都已经来这里了,还不敢做些什么?那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家伙?我可不相信你们是什么山雪鬼!”
说罢,贞德就准备向面前的人影进攻,希望能在这场战斗中抓到一两个,确认一下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但面前的山雪鬼显然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并没有和贞周旋的打算,这些人一边破坏着蔓珠院的建筑一边撤退,用这种方法放缓贞德的脚步。
若是换个人来追击这些家伙的话,说不准就被这逐渐坍塌的建筑活活埋在里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横冲直撞地追击着面前的敌人。
而在追击中她看清了这些放火的家伙,一群带着兽头盔甲的战士。外表上不像是这个国家的士兵,更何况这个国家的士兵没有这样的配合。
“没什么问题,只要这么追下去很快就能追上......什么东西?”就在她即将追到那些士兵的一刻,身后一股劲风向她袭来。
身穿重甲的士兵向她投掷了某种形状奇怪的武器,但古怪的点在于对方本来就没有打算以她为目标攻击,似乎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
“那个老家伙...是那个大长老?”贞德看清了那重甲敌人手中昏迷过去的老人,居然是大家匆忙间忘记的大长老,这家伙难不成在救人?
“还请阁下留在这里吧,不然的话我不敢确定这位老人能不能活下来。毕竟他年纪已经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这是从遇见这些家伙开始,她听到的唯一的一个会说话的家伙,“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哑巴呢,追了这么半天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还真是抱歉了,这毕竟是我们的命令。毕竟,现在的我们不过是所谓的山雪鬼而已,要不是因为意外我也不应该出现的。”
面前这位似乎是这支队伍首领的家伙语气轻松地和贞德聊着天,但他的手确实一秒钟都没有放松,掐着大长老的脖子就不愿意松手。
“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继续追击我的手下,或者是有靠近我的欲望的话,我会引爆我身上的炸弹和这位老先生同归于尽的。”说着,他露出了自己身上绑着的源石炸弹。
“而我的手下也会引爆埋在这座山下面的炸弹哦!美丽的小姐,你也不希望有人在这场火灾中丧生吧?”
“你是不是从东国留学回来的?这种有威胁意思的话,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呢?”哪怕到了这种时候,贞德也没有一丁点紧张的表情流露出来。
“况且你拿那位老先生威胁我可算是极大的失误,我又不是这里的信徒,那在我眼中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老人而已。”
她随即做出了一个冲刺的动作,准备让面前的敌人认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位老先生的生命,然后找个机会
“这样啊,那这个老先生就送你了!”他说着,将那只剩下半条命的老人扔向了高空,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炸弹扔在原地,转身跑向下面的悬崖。
贞德及时地接住了昏迷中的大长老,发现这位老人没有什么什么危险,只不过是因为某种药物睡过去了而已。
而那所谓的源石炸弹,那东西的确是真的,她也不确定刚才对方心里面究竟有没有引爆这玩意的想法。
至于那个身穿重甲跳崖的家伙,她看着背着降落伞的对方,估摸着自己这时候应该坐着飞龙去抓他,还是将这件事扔给谢拉格的这些家伙。思来想去,她只是将手里的炸弹扔到了山谷里面,准备返回的她听到了一阵匆忙赶到这里的脚步声,以及一群将她团团包围的卫士。
和刚才那些装备精良的战士不同的是,现在来的这些人只是一群连正规武装都没有的家伙,拿着武器就已经可以称之为战士了。
此刻的这些人端着武器举向贞德,警惕地看着她,他们担心一旁地面上大长老的安全,却不敢上前来试着能不能救出这位老者。
“如果你们就是这样对付帮了你们的人的话,那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值得谈的地方了,还请给我让开一条路。”
当她想要为刚刚发生了什么解释一番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举着武器时刻准备向自己发起进攻的蔓珠院护卫,她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这些家伙的脑回路。
的确,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的确有可能是她绑架了大长老准备逃跑,可这些人就不能稍微动动脑子么?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很抱歉,我们还不能让您就这样离开。在此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先将大长老交给我们安置,剩下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这些人依旧是怀疑着贞德,并没有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都放开吧,呼——呼——你们难不是看不出来,她没有动手的打算么?”疲惫的阿克托斯好不容易爬到山上,连口气都没喘过来就当起了和事佬。
“但不知道这位客人,能否告诉我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才离开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怎么蔓珠院就被点着了?”
“我还以为你也会怀疑,是我一把火将这地方点燃了,然后带着这个老头子准备逃跑呢。”经历了怀疑的贞德叹了口气,看着山崖下面等了好长时间。
“这个玩笑并不是那么好笑的,贞德女士。”阿克托斯严肃地回答,他的表情在这一刻也变得僵硬了一些。
“既然知道是玩笑,就让他们让开!把我当做是嫌疑人做什么,要找就去找那些做了这些事情的家伙!”
话音落下,贞德便向着蔓珠院的方向走去。这么半天没有回去,就算阿丽娜对她再怎么有信心,这会也要着急了。
“都让开,她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不是什么会受到你们管理的信徒!”阿克托斯粗暴地赶走了这些护卫,“很抱歉,这些人在这地方习惯将嫌疑人抓起来了,今天闹的这些不愉快是我们的责任。”
“我的心眼倒是没有那么小,但我觉得这种时候你应该将精力放到那些所谓的山雪鬼上面,他们对于你们来说才是大事。”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贞德直接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脑海中一直回忆着这段时间经历的那些事情,这里发生的事情可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没有事情吧?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敢去追击敌人,你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全当一回事了!”阿丽娜见到回来的贞德,就赶忙查看起贞德的情况。
“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这点事情对于我来说可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你也要稍微对我有一些信心才对。”贞德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叉着腰语气颇为自豪。
“这里的人是什么毛病,外面的人把我当成嫌疑人就算了,这里的人怎么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怪怪的?”
她将阿丽娜拽到一边,小声议论着那些站在那里,趾高气扬指挥他们搬运东西的修士,以及那些沉默的护卫。
“别提他们了,我可算是知道了一件事情。在谢拉格的教派里,也就包括恩雅在内的几个人可以当做熟人。”
阿丽娜没好气地说道,她对于这些傲慢的家伙已经没有交流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