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论事,你没看到她大腿上都是血吗?
关于她到底有没有受伤这件事,我想不需要争辩,病例上写的很清楚,医生也的确在治疗,我全程在看。”
“所以你觉得我污蔑她演戏了?”
“我没有这么说。你能不能别纠结这件事了?”
“可以啊,我亲自去给她看看,说不定当场就治好了病弱的黎小姐,包括她那颗肾!”
黎向晚听到‘肾’这个字,眼底微变,心中闪过警铃,越发抱着顾靳庭疯狂的摇头,“靳庭,我怕,我怕温小姐的拳脚功夫,她上次打我打得好惨。”
这话却是明白说给厉北琛听的,
厉北琛皱眉,也想起上次温宁将黎向晚揍得多惨,她现在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刚才还要撞墙自杀
不论如何,黎向晚的命,他不能不管,真死在这医院里,他会替母亲愧疚一生。
“不用你治她,温宁,你先离开行吗?
你要什么解释,我明天都可以跟你解释。”
厉北琛眉骨紧皱,语气低柔,容颜却带着一丝冷峻,高大身躯挡在了温宁面前。
而他背后,是被他‘保护’着的黎向晚。
黎向晚勾唇,今晚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了。
温宁盯着厉北琛看了两秒,两秒很短,可她的失望很长,一如这三年含恨冰凉的每一个日夜。
她想起那份行贿文件,她不该的心软,终究变成了一场可笑!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在她以为他能看清黎向晚,她摆出一个个证据时,他又选择性的障目。
总能轻易被黎向晚哭两句就糊弄心软。
他知不知道,这份‘心软’是一把剑,被黎向晚利用得炉火纯青,来戳她的心窝。
是她错了,心脏为何就不能刀枪不入,抵挡这个渣男一次又一次的戳心窝子!
那些可笑的他最近的温存,死皮赖脸的纠缠,在这一刻虚伪无比。
心好像被揣进了冰块,寒得她刺痛又清醒,剩下几分麻木。
温宁冰冷含笑的吐字,“你以为你明天还有机会?
我被你的阳奉阴违恶心到了。
你还是留在这被白莲花耍个够吧,渣男贱女组合,也省的我一个一个对付。”
她一句‘恶心到了’让厉北琛心脏狠狠一刺,容颜如坠冷霜,
厉北琛负气地走上前,捉住她的手腕,“你一定要恶语连篇吗?
我解释过了!她现在情况特殊,我才不得不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容忍这一次?
谁都会分轻重,她以后的小事,我不会管,我甚至今晚就会跟她划分清楚......”
“滚开。”温宁冷语清淡,绕开他就走。
厉北琛眼神冷峻黯寒,他都低声下气这么说了,她还是要误解他,根本不顾他现在的境地。
也许就像顾靳庭说的,温宁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呢?怀恨在心?感情呢?到底还没有没有?
一个女人如果还爱一个男人,不会这么冷石心肠吧
病房门外,祝遥遥担心的看着温宁决步走出来,
她眸光气愤又难掩悲愤,“这个厉北琛和顾靳庭,真是的眼瞎又眼瞎,这对渣男贱女怎么不原地爆炸!
宁宁,你那个录音就该直接交给警局,就不该对厉北琛的良心存有希望。”
温宁寒凉苦笑,“交给警局,你觉得有用吗?黎向晚现在三句不离捐肾,给厉北琛洗脑感恩,
他要护着黎向晚的命,警局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