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冰凉的金属面贴着她的皮肤,付廷森掐着她的脸,在警告她。
“今天是卫青松要和我一起过来,姐夫要是早说不想我来,我自然是不会出现的。”她声音那样低落。
“是么。”付廷森说。
穆余咽了咽口水:“我自然分得清姐夫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时候。”
灯光突然暗了一半,是要开始了。
付廷森松开手,见她脸侧有了一点红印,不知道是他指腹沾上的口红还是被他掐出来的。
关节蹭了蹭,抹不掉:“弄疼了?”
穆余眼里眶泪,缓了一阵,笑着轻轻摇头:“要开始了,姐夫快去吧。”
付廷森走了,她一人在那处呆了好一阵。原先以为跟他亲近了些,付廷森用行动告诉她,这才哪到哪。
穆余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差点被那一腔坏情绪淹没,用了些时间来缓和。
走出去回到卫青松身边,卫青松见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怎么?”
“没事。”她抬眼看台上,见到了付廷森的父母。
老司令一身军装,精气神十足,道着开场词,嗓音还洪亮,边上,司令夫人一身青绿的旗袍,雍容得体。
穆楠挽着付廷森的手站在一边的台下,看着二老。
这些个便是付廷森最在意的人了。
穆余缓缓呼出一口气,问卫青松:“付延棹怎么没来。”
“付延棹脾气怪,很少出现在人多的场合。”
“陈太太呢?”
卫青松扬了扬下巴:“那儿坐着呢,一会儿跳完舞,咱们去敬杯酒。”
老司令说完话,付廷森上台去接他们下来。穆楠之后迎上来,叫了句阿公和姆妈,只白沉芳看了她一眼,没人理她。
让她有些尴尬。
付廷森抚了抚她的背,让她先去找熟络的人玩上一阵,一会儿来找她。
穆楠点头,等她走后,白沉芳嗤鼻:
“你晓得她送的什么礼?一本正经端过来,说是清朝的瓷瓶,我找人一鉴定,是个赝货,笑死人了。”
付廷森说:“定是被人骗了,她也想挑个好的。”
这些年穆楠做得蠢事也不是一件两件,白沉芳摇了摇头,也都习惯了,没再多说什么。
付永城问他:“你哥哥呢,他又不来?”
“要来的,估摸着晚一些。”
“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在街上闹事,又是他捅出来的篓子。”
“我已经解决好了。”付永城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臂上拍了拍。
付廷森安顿好他们,松下一口气,往场地内看了一眼,找到那个人。
她和卫青松在跳舞,卫青松手托着她的腰,手臂陷在她腰间凹出的弧度里,两人贴得蛮近。
她身姿妙,扭腰,一摆一荡都摄人心魄,又不显得轻浮。边上有几个不认识她的,看见她有了舞伴,眼神还尽往她身上瞄。
卫青松偶尔会低下头凑在耳边跟她说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仰着头与他相视而笑。抓着卫青松的手,转了个圈,这才注意到了正在注视着她的付廷森。
被卫青松拽回去之后,她又回头黯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目垂下,似难过忧愁,一下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多看。
付廷森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可,她要真的安分懂事,就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