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肥老鼠哪里来的?」气愤的西沃娜似乎刚注意到趴在吧台上沉睡的鼠王,眉头一皱,问道。
「请不要叫吾肥老鼠,吾乃鼠中霸主,卡斯塔珑地下王者,也许还是史上最伟大的鼠辈,鼠王瑞克是也。」已经醉倒的鼠王听到有人叫自己肥老鼠,立马跳起来,拿腔拿调地纠正道。
「那你怕猫吗?」西沃娜被这只肥老鼠逗乐了,故意问道。
「猫?」瑞克嗤笑一声,「卡斯塔珑最强的猫见到我也得绕道走。」
「最强的猫,哈,是女巫家的猫么?」西沃娜笑道。
「不,女巫和女魔法师养的猫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瑞克不屑道,「我说的是绰号「绝凶猛虎」的独眼流浪猫,它是卡斯塔珑最大的流浪猫帮派的老大,据说它已经杀死过数名以虐猫为乐的人类战士,双爪沾满了鲜血。但遇上了我,也只能灰溜溜地逃跑。」讲到最后,瑞克一副傲然的姿态。
西沃娜看着眼前的肥老鼠,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自己的作品被抄袭的愤怒也暂且消失了。
「女人,你在质疑本王么?」
西沃娜停止大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瑞克一眼,说了句「你真逗」之后,便不再理会这只肥老鼠。
「对了,黛尔今天有没有到这里来过?」她向林格问道。
「你最近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林格不答反问。
「我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过她了,现在想来,她一定是做贼心虚,在故意躲着我吧。」
林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道:「来过,又走了。」
「她去了哪里?」
「这就不清楚了。」
「哼,想躲着我可没那么容易,我这就去把她揪出来,让她供认出幕后主使是谁。」
西沃娜一口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
她离开后,蕾拉——也许是她口中的幕后主使明显松了口气。
「吾,吾也走了。」鼠王站在吧台边缘说道,然后一跃而下,落地时身上的肉猛地一颤。它准备回自己的寝宫睡个好觉。
「等等,你还没给钱呢。」伊莉丝叫住了他。
瑞克疑惑地回过头来:
「刚才那個女人什么都没给就直接走掉了,我还以为不用给钱呢。」
「有人替她垫付。」
「呃,好吧,这个给你。」
瑞克的尾巴往身后的空气中一探,消失了半截,似乎没入虚空中,然后尾尖扯出一枚脏兮兮的金币,抛向伊莉丝。
伊莉丝掌心喷出一股蛛丝,黏住飞来的金币,皱了皱眉头。
瑞克有些诧异地盯着她掌心的蛛丝看了几眼,说道:「脏是脏了点,毕竟是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但这可是一枚含金量百分百的纯金币。不用找了,多余的部分就当小费。」然后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去
瑞克走后,蕾拉又回到吧台前坐下。
「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会事呢。」伊莉丝也拍着脑袋,故作疑惑道。
林格扫了伊莉丝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开口问她,而是将目光投向门口。
伊莉丝一副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与其问她,不如直接问门灵。
「门灵。」
「呼,干嘛。」门上浮现一张正在打哈欠的嘴,一只小巧玲珑的鼻子。
「刚才的西沃娜是从哪里过来的?」
「一个月后。」
「咦?」
此言一出,除了伊莉丝之外,店里的其余人都惊讶地看向门上的嘴。
林格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到门灵亲口承认,还是吃惊不小。
从伊莉丝的表现来看,她早知道是这么回事,看来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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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绿宝石上班已经一个月,今天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大概多久会出现一次?」
「呃,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天,我的思维会有一部分陷入混乱,然后连接上过去或未来的一角。」
「时间跨度是多少?」
「根据我思维混乱的情况,从几个小时到几个月都有可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超过一年的情况出现。」
林格思索片刻,又问道:「这么说,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通过你前往过去或未来?」
「这恐怕不行,」门灵道,「我还无法控制这种力量,说不定会将你送到你不存在的时空,然后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将你遗落,那样你就回不来了。」
「有钥匙也不行?」
「有我存在的时空,就必定存在一把钥匙,你如果带去第二把钥匙并使用,会让我更加混乱,说不定会让我的思维坏掉的。这就像同一个锁孔里,无法同时插入两把钥匙。」门灵解释道。
「所以就算你提出那种要求,我也不会满足你的。」
「好吧,我明白了。」林格点点头,不再过问。
大约半小时的平静期后,店里迎来下一位客人。
一只纯黑色的猫,体型比普通的猫大了好几圈,看起来非常强壮。
它的左耳缺了一角,右眼戴着眼罩,黑色的眼罩与它的毛发融为一体,如果不注意看的话,看起来就像天生只有一只左眼。
它仅存的左眼呈绿色,此时正在来回扫视店里的环境,眼中充满警惕,粉色的鼻子也在不停地嗅着店里的空气。
嗅嗅。
「有老鼠的臭味,而且是老熟人,那只胆小的死肥鼠。」它敏锐地捕捉到鼠王留在店里的气息。
连那只死肥鼠都能来去自如的地方,看来没什么危险。
「小猫咪,不用怕,这里没有危险哦。」门边有两个一脸蠢相的女人,看起来是这里的侍者,没有吐水的那个正对他说道。
「闭嘴,女人。」
雄浑而粗粝的嗓音,让兰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这只猫……
「噗,哈哈哈……」
吧台那边传来伊莉丝肆无忌惮的笑声。
黑猫看向吧台方向,压低了耳朵。
哼,真是聒噪的女人。
它走过去,轻松跳上吧台。
林格看着眼前的独眼黑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双眼一亮,问道:
「你就是那只号称「绝凶猛虎」的流浪猫?」
「哦?」黑猫又发出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你听过我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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