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男子乃是三川郡司徒贾全的小儿子贾贵,他前些日子由于调戏良家妇女被贾全给关在屋中闭门思过,这几天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还不知悔改,依然嚣张跋扈我行我素。
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两个美貌的小婢女。若是姿色没有那么出众,刚受到惩罚的贾贵也不会色心大发,只是他那双淫眼一直看着这对小美人,越看越心里越是色心难抑。
这不又如同以往一样,精虫上脑的贾贵又想要为所欲为了,只是他却没想到这回碰到的可不是往日敢怒不敢言的贫家妇女,而是踢到一块大铁板。
红袖和添香闪到了辉夜的面前,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脸颊儿冰冷“零三三”,眼神里散发着丝丝的杀气。
在辉夜的面前,她们是看似无害的娇弱少女,可是在外面,她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像是贾贵这样的废柴,以往她们抬手就给砍了。
周围的老百姓自是知道贾贵这个在三川郡为非作歹的恶少,不免为这两位身材纤细的少女担忧。
大凡民不与官斗,围观的诸多百姓们虽然心中替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暗暗担忧,却也无人敢上前为她们仗义直言。
然而也并非人人如此,正当那贾贵带着随从欲对两位姑娘行驶不轨之时,只听见围观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对这些瘦弱娘子做出这些欺辱之事”
只见一个身着猎衣,相貌丑陋,却有着顽铜般的狡悍身材的壮年汉子走了出来。此人便是是三川郡郊外一个偏远小山村的猎户朱老六,他家世世代代皆为猎户,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也颇有豪义之气。
昨日身体一直强健的朱老六只觉得身体不适,他以前也得过一些咳嗽上火之类的小病。本以为过几天就没事了,孰知今日起床却是觉得身体发冷,头痛面赤,肢节酸痛剧烈。
他所住的小村庄别说有大夫,就算是村民也多不了几个,平日里大家都是自个备些草药以防病痛,然而凡是得了大病皆到城里找大夫医治。
朱老六虽想强忍着痛苦,熬过几天就没事了。只是病痛难熬,加之家中老母也劝他到城里看病,朱老六这日鸡鸣时分便从自家启程,徒步走了数十里路,这才来到了三州郡内。
孰知才进入城内,先是被花花绿绿的街市给看了个眼花缭乱,而后却又碰上了这等恨事。朱老六以前就一直对侠义英雄非常敬佩,再看两位姑娘秀气绝伦,他自己也是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对二位姑娘顿生怜悯崇慕之心。
朱老六从小就随父打猎为生,自是有一身蛮力,甚至连老虎也曾对付过一回,对儒儒弱弱的城里人自是不看在眼里,只是他却没想着自己身患重疾。意气之下,他怒眉横竖。暴喝一声,仗言出声制止道。
贾贵在三川郡内横行跋扈惯了,他可没想到会有人这般呵斥,恼羞成怒之下,便指示跟随其后的几名家仆上前去治一治那个不识相的乡下人。
而他自己却是带着剩余的几个恶丁,淫淫笑着走向两个美人儿,就像是看着囚笼里的鸟儿一般。看着她们花一般的容貌,柳一般的身材,心中那淫欲更是犹如滔滔河水般涌出。恨不得立马就将这二位姑娘压在身下尝个痛快。
只有辉夜很是无语,这些家伙,已经完全把她给无视了吗
还是说她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身能力
那边那汉子已经与家仆“砰砰砰”的打开了,朱老六端的勇猛,即便身染重病,依然豪气不改,两拳挥舞的虎虎生威,家仆刚扑上来,就被钵大的拳头打飞了出去,一时之间打的哭爹喊娘。
贾贵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汉子,竟是一个扎手的,大声喝道“抄家伙,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有老子担着”
家仆一听,精神不由得一振,超出长刀短剑的就朝朱老六扑去
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朱老六手无寸铁,而对方都拿着利刃,甚至还有家仆端着弓弩在一旁掠阵,这一下子,朱老六立刻捉襟见肘,落入了下风。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同样的,也不是所有的帮助,都会令别人感激你,因为在你眼中很严重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提,就比如说现在。
辉夜看也没有看这汉子,转身带着两个美婢,径直的离开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远处还没走远念端的注意,她看着转身离开的辉夜,秀眉蹙了起来。
别人为她出头,她不仅没有丝毫的表示,竟这样漠不关心的走了。
这样的人品实在是太低劣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和邪魔外道在一起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疫病这汉子身上带着疫病”
这时一声惊呼声响了起来。
家仆脸色煞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颤抖的指着远处的汉子,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战战兢兢05的喊道。
原来朱老六被人打晕在地,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划了有些褴褛。一些好心之人见其见义勇为,也是佩服,正准备趁那恶少的注意力不在此人身上,将这汉子抬到有屋瓦之地避避寒风,以免他受了伤后还染上伤寒。
谁知当他们将这汉子要扶起之时,却见到朱老六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身上滚烫滚烫的,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这正是瘟疫的征兆
郊区那边的瘟疫虽然尚未传到三州郡腹地,但疫病之骇人和村镇那地狱般地状况,已是传遍了整个三川郡。多数人都知道身体高烧不退打摆子预示着疫病地发生。
这个症状,正是瘟疫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