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劫道,谋财害命,不知有王法么”
“你大概不知道,近来这黄山上失了不少人,我将你杀了往悬崖下一丢,你就知道什么是王法了”富商说着话,恶狠狠的逼了上来。
辉夜玩味的望着眼前撕破脸皮的富商,道“你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因果报应”富商嗤之以鼻,道,“你大概脑袋坏掉了吧,竟然拿那一套愚弄愚夫愚妇,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说事。”
辉夜戏谑的道“三尺头上有神明,以我来看,你脸色铁青印堂发黑,分明最近有血光之灾,还是赶紧回家避一避吧,倘若斋戒沐浴,焚香祷告,或许还有救。”
“你在说什么胡话,以为拿这糊弄小孩子都不信的把戏,就想逃过一命话,就是大错特错了,”富商对眼前的家丁,狞声道,“还不给我上事成之后,人人有份”
所谓人人有份,众家丁都知道说的是什么,望着辉夜,不由的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还知道畏惧王法,踌躇不前。
辉夜饶有趣味的望着眼前丑态毕露的富商,嘴角一勾,道“我朝律法,见财起意,谋财害命,杖毙,给我打”
富商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辉夜,不屑道“莫不是被吓傻了”
然则他话音未落,一众家丁就如狼似虎的上来,将他按倒在地,一刀带杖,狠狠抽打起来
富商哀嚎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疯了”
但那一众家丁恍若未闻,只顾得狠狠打下去,满脸都是恨意。
辉夜稍有意外,她只是用幻术稍稍引动,这些家丁就下手无情,显然也是积怨已久。
幻术乃是瞳术的一种,如今辉夜没有了查克拉,却仍有内力,也能利用内力催动幻术,不过威力骤减,如果只是让受术者做简单的事,就容易成功。相反若是让其做杀父杀母这样极端违背自己心意的事,那就极难成功。
而且同样一件事,程度也大有不同。辉夜并没有规定杖责的轻重,但家丁们都是拼尽了全力在打,简直像是恨得咬牙切齿,显然没有谁真心愿意当狗腿子。
富商头破血流,在地上打着滚哀嚎着,他一脸怨毒的望着辉夜,就算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显然也清楚是辉夜捣的鬼。
打过了二十杖,辉夜也不让他们收手,戏谑的对富商道“我早就说过,你有今日有血光之灾,怎么就是不信呢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富商大惧,又是恐吓又是求饶“求求你放了我,你可是我的主人谁,他是韩国的大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
辉夜沉默不语,冰冷的眼眸对着富商怨毒的眼神,神色丝毫不变,直到其气绝身亡,才转身离去。
这人作案的手法如此轻车路熟,显然做了很多这样谋财害人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死的也也不算冤。
那些家丁如梦方醒,惊的大汗淋漓,若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主人是被他们亲手打死,那真是唯有死路一条。商量之后就用了富商的办法,回去禀报只说忽然失去了他的踪影。实则将之投入深山幽谷中,自会有野兽毁尸灭迹。
回到刚才少年所在的地方,辉夜环顾了一周,周遭林木茂密,绿荫如盖,哪里还有那少年的影子
这少年还真是不客气,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就溜了,辉夜哑然失笑,倒是并未有生气,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混乱年代,太过于耿直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久。
隆隆的闷雷声从天边滚滚传来,辉夜抬头望去,只见刚才还晴空万里的碧空,此刻已经乌云密布,黑压压的漆黑如墨,犹如泼墨似的,云层之中还隐隐的闪动着雷光。
“轰隆隆”
伴随着一道耀眼的雷电,凭空响起了一阵炸雷,就连地面都震得隆隆响,一场暴雨在所难免。
求鲜花
俄而,滂沱的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溅起了一片浮土,不一会的功夫,雨势渐大,如瓢泼似的。
辉夜闲庭信步的走在狂风骤雨之中,似乎丝毫不为之所动,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雨滴在即将滴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就像是有个透明的罩子,将辉夜整个罩在了里面。
外面是倾盆大雨,却没有落到辉夜的身上。
这正是道家的心法万川秋水和心若止水,在身体的周遭形成一个真气罩,不仅是雨水,若要是练到极致的时候,就连箭矢强弩也上不到她的分毫,这倒是与神罗天征有些类似。
就在这时,辉夜耳朵微微一动,转头望向了远处,只见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惊恐的惊叫声,仿佛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辉夜登上附近的山顶,遥望着远处,只见远处是一处宽广的山谷,两边的犬牙交错的岩石,狰狞可怖,而下面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只是这个平原看起来有些诡异,原本是植被葱郁的季节,肥沃的平原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植被,土地岩石就这么裸露在外面。
就在这样的平原之上,有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他们身披铠甲腰挂利剑,腰间还别着弓弩,在队伍的后面是运送的车马辎重,由于重量的关系,车辙重重的陷入到了泥泞之中,行走起来非常的缓慢。
而就在这时,在枯萎的树林之中,突然涌出了大量身披玄甲的骑兵,如潮水般的朝着,队伍冲去
“敌袭敌袭”
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云霄
玄甲骑兵与押送货物的队伍猛然碰撞在了一起,刀剑碰撞出了绚丽的火花,心血飞溅,血肉横飞
可是立刻就有士兵惊恐的惊叫了起来,道“这是鬼兵,这是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