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毛针是辉夜的能力之一,能够从长发里射出微不可见,蕴含着查克拉的发丝,点住对方的穴道,封住对方的经脉,让体内的查克拉或者是内力无法流动。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查克拉,可是却拥有着内力,虽然名称和属性上有着些许差异,可是在本质上却异曲同工,兔毛针配合着辉夜的瞳术,几乎是点谁谁怀孕。
当然,这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倘若雪衣侯有防备的话,恐怕就很难像这次一样悄无声息之中就将他制住。
不过,辉夜这次不过是警告一下雪衣侯,大概在一刻钟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以她现在的实力,也不会控制太久。
在众士兵簇拥之下的“五九三”韩非心神急转,想不到攻势来的如此来势汹汹,不仅紫兰轩被围,与外界的联系也几乎断绝,完全不给他斡旋的余地,要不是紫兰轩的下面有暗道,就连卫庄与紫女他们,恐怕也会被牵连进来。
到底是谁,精心设计出了这样一场局,难道是姬无夜
以姬无夜的性格,别看他外形粗犷,实则粗中有细,十分谨慎,不会做出如此冒进的举动。
在十六年之前,秦国攻打并占领了韩国野王,把韩国的上党郡与本土的联系完全截断,冯亭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引起了秦国的不满。
于是,秦赵两国于上党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厮杀,此时韩国上下一片混乱,内忧外患,政局动荡不安,正是夺取王位的天赐良机。
就在那样的时机,姬无夜都谨慎的没有出手,现在就加不会冒着如此的风险,来设计一场赌局了。
因为鬼兵劫饷案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划,他要远比韩非更担心,倘若事情败露,他在韩国的势力就会暴露,到那时图穷匕见,必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如果不是姬无夜的话,那到底又能是谁呢
韩非剑眉微皱,捏着下巴陷入到了沉思,这时,他似乎觉察到了一丝目光,他抬起头,顺着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见在紫兰轩对面的楼阁上,一抹惊鸿一闪而逝,隐没在了窗扉之后,似乎脸上戴着一副狐狸面具。
韩非的眼睛微微一凝。
“什么,九哥被抓了”红莲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抓着侍女的胳膊,道,“怎么会这样呢”
侍女迟疑了一下,道“据说公子被卷入到了鬼兵劫饷案,似乎还有私通秦国奸细,大王闻之震怒,正要兴师问罪呢。”
“怎么可能”红莲琥珀色的眼眸里露出了难以置信神色,说道,“我知道九哥的为人,他素来正直,秉公执法,又是身为司寇,怎么会做出这等知法犯法的之事”
“这个婢子就不知道了,”侍女面露难色,道,“不过,恐怕这次公子有难了,大王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红莲咬紧了红润的嘴唇,霍然转身,大步的朝外走去,道“我要找父王”
“等等,公主殿下,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准去大殿的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婢子在后面急忙追赶了上去。
阳翟城的王宫的建筑恢弘大气,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如连绵起伏的群山,在秋日雾气的缭绕下氤氤氲氲,巍峨高耸而又透露出王家的肃穆。
韩王宫大殿之中。
王宫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张开地与韩非立于空旷的大殿下,满脸恭敬地低垂着脑袋。在他们上方,坐着位面容有些苍老,身材堪比怀孕七月孕妇的中年人。
韩王身着玄色绣金花纹王服,头戴王冠,脚踏四方履,气度肃穆而威严,他满脸阴沉地望着下方的张开地两人,锐利的眼神里弥漫着淡淡的杀机。
私吞军饷,勾结他国细作,简直是胆大包天
堂堂韩国相国之孙,堂堂韩王室九公子,竟然联合在一起欺上瞒下,结党营私,和他国的细作混到了起
先不说他们之间是否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他国细作从两人身上获得了什么情报,这件事若是被人传遍天下,岂不是显得他昏聩无能
况且,如果这罪证坐实了,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就算他有妇人之仁,韩王也不可能会容忍这样的欺瞒。
还有他的姬大将军,紫兰轩立足韩国十数年有余,如此盘根错节的地下情报网络,竟然直到今日才发现,简直是废物
韩王越想心越是愤怒,同时还带着几分难言的惶恐,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害怕。
这么长的时间,在他国势力的密切监视下,整个韩国上下,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倘若一旦发生战事,就可能就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秦国在阳翟城安插了如此重要的钉子,对韩国的图谋可想而知。现在秦国国力强盛,雄踞一方,对中原腹地虎视眈眈,而以韩国现在的国力,根本没有丝毫可以与秦国对抗的能力,贸然为敌,恐怕也是以卵击石。
万秦国以此为借口前来讨伐,可如何是好啊
韩王想的心烦意乱,看向韩非的脸色越发不满,冷哼道“韩非,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29韩非神色平静,躬身拜道“紫兰轩十年前就在阳翟城扎根,如今已过十载,依然能够安然无恙,说明图谋已久。姬无夜将军身为阳翟城守备,十年之间都毫无发觉,儿臣在外求学已然多年,如今刚刚回到阳翟不久,既然姬无夜将军都未曾发觉,儿臣就更无从知晓了。”
韩王闻言,深深地看了他眼,脸上的怒色微微敛去,心中的怒气稍稍平复。
韩非虽然往日里放浪形骸,看似玩似不恭,但是说的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连主管阳翟城防务的姬无夜,在十年之中,都未曾察觉到紫兰轩其中的猫腻,韩非又怎么可能知道紫兰轩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