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抬起头来,放笔放在一旁,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典庆抱拳,沉声道“在下恳求阁下,能够救救三娘,只要能救她,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辉夜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是这个的话,就不用说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救她。”
典庆沉声道“典庆曾经与阁下为敌,自知不能幸免,不过三娘是无辜的,尚且年幼,天真无邪没有心机,还望阁下不要为难她。”
辉夜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么”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要能救三娘,为报君之厚恩,在下愿效犬马之劳,任君驱策。”典庆沉声道。
待到典庆离开之后,张良走了进来,抱了抱拳,道“大王,这典庆是披甲门的后人,一身横练的功夫,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大王为何不将其收为麾下,反而要放他离开”
辉夜没有回答张良的话,而是问道“典庆的资料调查好了吗”
张良走了两步,道“这典庆原本为披甲门的大弟子,也是魏武卒的荡寇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可是由于得罪了魏东,遭到了迫害,不仅他本人被下了大狱,就连师门披甲门,也受到了迫害。”
辉夜微微颌首,之前她还奇怪为什么在王城之战的时候没有遇到魏武卒,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不过这魏东也实在是个猪队友,居然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还搞窝里斗,也真是够极品的。
辉夜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参谋参谋。”说着辉夜将桌上那张墨迹未干的纸张拿了起来,交给了张良,“这是我之前写好的,你来看看。”
“是。”
见辉夜如此郑重其事,张良也不由的好奇了起来,当见到纸上写的内容的时候,不由的一怔,道“科举取士`¨”
辉夜笑道“没错,就是科举取士。”
科举,是中国古代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士子应举,原则上允许投牒自进,不必非得由公卿大臣或州郡长官特别推荐,这一点是科举制最主要的特点,也是与察举制最根本的区别。
科举制改善了之前的用人制度,彻底打破血缘世袭关系和世族的垄断;“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部分社会中下层有能力的读书人进入社会上层,获得施展才智的机会。
攻下一个城池,消灭一个国家,乃至建立一个国家,都并不是一个太难的事情,而难的是管理国家,一个国家纷繁杂乱,各个势力错综复杂,想要调节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现在国家大多是由王侯贵族把持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辉夜其实在之前考虑了很多,也曾经考虑到科举制会不会太超前了,可是在经过缜密的考虑之后,还是选择了推行这一政策。
原因无他,因为这是战乱的年代,贵族阶级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实力大大削弱,正好是推行这些政策的机会。再个,科举取士并不是单纯的选举寒门的子弟,实际上更多的是面相受到良好教育的世家大族,这无疑能够获得这一部分人的支持。
最关键的是一个是,辉夜如今太缺乏人才了,想要管理这个国家,仅靠着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是根本不行的。
张良越看下去,眼睛越亮,当看到后面的时候,脸上带上了几分喜色,又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才开口道“好,好倘若这政令推行下去的话,必然令全天下的学子趋之若鹜,何愁人才不兴,大业不成”
辉夜笑了笑,道“这件事情,以后就要拜托给你了。”
张良将纸张放在了桌子行,退了两步,躬身行礼道“微臣代天下的学子,感谢大王的恩典,臣下必定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科举制看似简单,实则非常繁复,特别是其中的考试科目以及考试规程,更是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幸好有张良这个谋圣在,也省去了辉夜许多事情。
半个多月过去了,由于辉夜推行的先进医疗防疫措施,加上实行高强度的戒严,鼠疫基本上得到了控制,不过对于鼠疫这种疾病,还是没有特效药,更多的时候是喂服辅助性的药物,延缓或者是减弱病情的发作,就连辉夜也觉得很棘手。
毕竟现代治疗鼠疫的方法,大多都是抗生素,可现在可是科技落后的古代,怎么可能有抗生素这样奢侈的东西
隔离区之内,念端还在辛苦的忙碌着,自从她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为病患治疗,基本上没有休息过,而蓉儿那个丫头,由于这里的疫情太过于严重,所以并没有带过来。
念端帮一个病患处理好了处理好了伤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几日的劳累,让她有些吃不消了,有些头晕目眩,脚步也有些虚浮,走了几步,只觉的脚下一软,朝着旁边倒了下去。
就在她闭目等待疼痛的时候,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揽在了怀里,她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睛,见到眼前熟悉的人影,却是稍微松了口气。
辉夜笑着说道“¨¨累了就休息一下吧,要是你累的病倒了,我可是再找不到这样好的大夫了。”
念端推开她,道“救死扶伤是医家的本分。”
“可这里这么多病患,也不能总靠着你,”辉夜道,“这样吧,我下令找些人来帮助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
这场瘟疫来的太过突然,一时也没好吗好有什么准备,而这瘟疫又是令人谈之色变的鼠疫,城内是有许多有大夫前来帮手,可是有更多的大夫托病不来。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来送死么
要知道这鼠疫可不是寻常的瘟疫,万一染上了可是九死一生,人都是自私的,又有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人
“不用了,”念端道,“只要别来打扰我就行了,还有,不要在我救治病人的时候打扰我。”
“好吧,”辉夜微微颌首,挥了挥手,对侍卫道,“你们先出去。”
“是”
“还有你。”
“我”辉夜指着自己。
念端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你。”
可就在这时,辉夜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念端的手腕,撩开袖子,一个红点尤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