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洛邑城的禁军披坚执锐,身穿玄甲,显得威风凛凛,一股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被团团包围在里面的农家弟子惊恐万状手足冰凉,在这样的气势之下士气低迷,如无头苍蝇似的,显得不知所措。
田言从众农家子弟之中走了出来,脸色如常,道“之前传闻阁下算无遗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田言佩服。”
张良走了出来,微微作揖,道“这位应该就是田家大小姐,此时大局已定,奉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就凭这你们现在的人手,败亡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就算是负隅顽抗,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寻死路。我想,身为农家人的你,想必也不会想不清这个道理吧”
田言微微颌首,却望向了辉夜,道“此次农家技不如人,就算是失败也无话可说,只是农家势大,遍布九州各地,就算以阁下之能,恐怕也无法斩草除根。”
辉夜眉梢一扬,道“你想说什么”
田言目光清澈,微微一笑,道“我想与阁下做一笔交易。”
“交易”
辉夜身形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田言的面前,伸出手指捏起她白净的下巴,玩味的盯着她,道,“如今农家分崩离析,六堂高手死伤殆尽,你以为如今的农家,又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来”
被捏着下巴的田言没有反抗,面色如常道“农家如今的确式微,可普天之下,只要有耕作的地方,就有农家之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出自阁下之口,想必比在下更有体会。”
“识时务固然是一件好事,不过,”辉夜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如今的你,又能拿得出什么来呢”
田言目光清澈,道“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辉夜上下打量了一下田言,田言眉如远黛目若点漆,肌肤白皙青丝如瀑,身姿柔弱窈窕,纤腰盈盈一握,一袭衣衫将曼妙的身姿勾勒的凹凸有致,更难得的是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令人忍不住想要揽在怀里狠狠的蹂躏。
见辉夜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田言面色如常,心若止水一点动摇的都没有。
辉夜探过头去,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如果说,我要你呢”
田言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一凝。
这时,五道身影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的朝着辉夜袭来
正是之前的农家五大长老
他们在之前窥探已久,见到辉夜露出了破绽,立即展开了偷袭。
然而之前的他们尚不是辉夜的对手,如今的他们身负重伤,肢体残缺,功力大减,自然也不会是辉夜的对手。
只见辉夜抬手一扬,化作了漫天拳影
八十神空击
“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农家的五大长老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
辉夜冷哼了一声,道“不自量力”
还没等五大长老挣扎起身,就被赶来的禁军砍成了肉泥
于是,被誉为农家最强的六大长老,就这样在杂兵的刀剑下憋屈的死了。
辉夜放声长笑,一把揽住田言的腰肢,就朝着大殿偏殿的方向走去,摆了摆手,道“杀掉他们”
“是”
如狼似虎的禁军顿时如一道钢铁洪流倾泻而下,手持刀剑肆意的砍杀,在农家子弟惨烈的哀嚎声中,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断肢残臂四处飞舞,农家子弟被肆意的屠杀着,顷刻间,比武校场变成了杀戮的地狱
农家谋划着在科举之时趁机偷袭洛邑的计划,其实辉夜在事发之前就知道了,这就要仰赖于夜幕无孔不入的情报网了,蓑衣客虽然实力不济,可是在这样的情报组织上很有才能,不仅是洛邑,就连整个周国,都笼罩在监控之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知晓。
而司徒万里这个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是个十足的商贾,只要诱之以利,助之以威,就能轻易的将他纳入掌下。
所以,农家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值此一役,农家元气大伤,六大堂的高手死伤殆尽,其余的也大多身负重伤。
王宫大殿的偏殿是大王寝宫,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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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质的罗帐微微随风起舞,荡起道道涟漪,而在罗帐之中,隐隐的能够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隐隐的传出的浅唱低吟,时而痛苦时而舒爽,如绷紧的琴弦,到了高处又忽然落下。
忽然,一只珠圆玉润的玉足伸了出来,根根圆润可爱,在阑珊的灯火下如玉石般半透明,此时玉足弓起,绷得紧紧的,然后放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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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在大殿之中辉夜与田言交谈了些什么,可是待到第二日的时候,那些牢房之中惶恐等待命运审判的农家子弟,却出乎意料的被好好招待了一番,然后又放了出来。
当监狱里的牢头将好酒好菜端过来的时候,牢房里登时炸了锅,农家弟子们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脸上都是绝望之色,他们就算是没有经历过,也大多听说过,倘若在监狱里忽然端来好酒好菜,那么八成就是断头菜,顾名思义,吃了酒菜,就该上路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经历了绝望之后,他们却被告知被释放了,这样的消息让他们惊愕莫名,他们走出牢门之后当即掉头撒腿就跑,唯恐是把他们放错了又会抓回去,并且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回农家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当烈士的心。
辉夜站在楼阁之上,眺望着洛邑繁华都城,由于战斗主要是发生在王城,洛邑城里并没有什么损失,而王城也在经过精心的修缮之后焕然一新,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大战。
雪衣侯拱手道“大王,微臣不知,为何要放走农家那群余孽,须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辉夜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道“疥癣之疾不足为虑,况且,农家如果识相的话,也应该知道会怎么做。”
雪衣侯一愣,道“大王的意思是”
辉夜目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以后要多出一个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