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斌也恼了,这些年心里也是装着无数的委屈和不满:“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就因为你把上大学的名额给了我,这一辈子我都要听你的话,看你脸色活着吗?我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你看看你,像个泼妇一样,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我和女同学说话都不行,我是个人,不是个东西,难道就不能有正常的社交?”
“我从来没想过离婚,更没有想过对不起你,是你根本不信任我,我但凡和哪个女的多说两句话,你就冲出去骂人,这样的生活,你觉得不压抑吗?”
“还有,你跟我说你会改,你改了吗?我们在一个单位,你天天到处跟人说有人惦记着我,看谁都不正经,还有人敢跟我说话吗?”
“程春丽,你自己换位想想,这种生活能让人喘过气吗?如果我做了什么,那也是你逼的。”
结婚好几年了,程春丽还是第一次听汪文斌说这么多话,却没想到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责她?
愤怒委屈让她红了眼,情绪也更加的是歇斯底里:“这么说,是怪我?你竟然怪我?汪文斌,你有没有良心,你上大学,我怕你吃不饱,都把粮票攒下来给你,你爸妈在乡下,也是我照顾。”
“可你转头就跟别的女同学勾勾搭搭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是正常的同学关系吗?怎么没见你跟我笑的那么灿烂。”
汪文斌冷笑:“你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我说过我是不会离婚的,会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就是不信。我只是正常地社交,有什么错?”
陈嫂子算是听出来了,汪文斌这个白眼狼,和她想的一样,在外面不老实,是不会提离婚,却也冷着女儿。
让程春丽闹得越厉害,越显得他可怜,他在这段不平等的婚姻里的忍辱负重。
火瞬间上来,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狼崽子,当年就不该同意让你去上大学,看你人模狗样的,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果然上了大学是不一样,满肚子的心机算计我闺女。”
“离婚!明天就去离婚。”
“也不看看自己的王八样子!”
程春丽一听母亲喊着离婚,瞬间慌了神,不管怎么闹,她都不想离婚:“妈,你说什么呢?我不能离婚。”
陈嫂子冷笑:“这么一个烂货,你还要他干什么?是受欺负没够吗?”
程春丽看着汪文斌:“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狐狸精是谁,我保证以后不跟你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汪文斌捏着手里的牛皮纸袋子,心里慌乱,仿佛手里捏着一颗雷,刚才的男人,他猜出是盛安宁的丈夫。
这么短的时间里,却能调查出他自以为做的很隐秘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让他的不得安宁吗?
还有工作,这些事情,如果被单位知道,工作还能保住吗?
之前都是程春丽单方面在闹,从来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所以都是同情他的人更多,可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