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李彪这小人把沈宴清给放进来了!”
一群人推推囔囔着进屋,还没进门石磊就高声告起状来,他的声音洪亮将屋里的梁铎吓了一跳。
“何事吵嚷?”
门后走出一个面向方正的汉子,他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粗布麻衣,手里还拿着一卷书。
“大哥,沈宴清来了,李彪放进来的!”
石磊看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梁铎眉头紧皱。
“沈宴清?”
“是啊,镇江府新任县令沈宴清,李彪明知道您现在是县令,却把他放进来,这不是打您的脸吗?”
石磊才不相信李彪的话,沈宴清一个穷酸书生,哪里会有高产的作物。
“大哥,你别听这孙子的,我带沈宴清来是因为他找到了高产的作物,能救镇江府的百姓,您不是一直为城外的百姓担忧吗,有了这作物还怕养不活他们?”
“真的?”
梁铎表情严肃下来,方正的脸上颇有几分威严,李彪连连点头,一把拉过身后的沈宴清。
“真的真的,不信你问他!”
“兵爷没撒谎,我和内人确实找到了高产的作物,每亩的产量能达到500石。
”
沈宴清猛地被拽了一把,他脚步趔趄,身形站定后才拱手回答梁铎的话,他气度不凡,梁铎莫名相信他说的话。
“这作物在哪,可能现在救人?”
城外的灾民一直是他的心病,梁铎从一开始要当这个县令就是为了救镇江府的百姓,只不过他忽视了镇江府的形势。
以前的县令携款出逃,富商们也都趁乱逃跑,镇江府除了灾民就是普通的百姓,靠着家里的存粮苟延残喘,根本没有余力帮助他人。
而且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认识两个字就能处理公务,可他连最基本的救灾方案都写不出来,只能看着城外的灾民死亡人数越来越多,放任城内百姓人心惶惶、担惊受怕。
这会儿看到沈宴清到来,其实他心底隐秘的舒了口气。
如果沈宴清真的有本事,他可以退位让贤。
“红薯种在了我老家芙蓉镇,离这边只有一天的路程。
”
“所以说这红薯刚种下,要成熟还得半年的时间,这没影儿的事谁知道是不是你骗我们的?”
那边沈宴清的话刚说完,人群中就炸开了锅。
“是啊,你连点依据都没有,空口无凭就说这作物亩产五百石,那我还能说这草也能结出果实亩产一千石呢!”
“哈哈哈哈.……彪子真的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别人哄骗他两句就信以为真,还眼巴巴带到大哥这来,这可真是丢人现眼!”
“说什么呢你,你个龟孙儿再给老子说一遍!”
周围的嘲讽不绝于耳,李彪脸臊得通红,听到石磊骂他人直接炸了。
“我就说怎么了,你就是蠢货,大哥让你守城门你都做不好,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还好这次是我警惕发现了他们两人是骗子,不然害了大哥你看兄弟们会不会饶过你!”
石磊洋洋得意,他一直被李彪压一头,这次好不容易翻过来压制他,李彪自知理亏一张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怒气发泄在沈宴清两人身上。
“他老娘的,敢骗老子,别以为你是读书人老子就不敢揍你!”
李彪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行动间带着疾风,直接朝沈宴清面门而来,姜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