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收拾好,伙计相继离开,孙昊最后查看一遍,确认无误才吹灯锁门,他心情好,嘴里哼着小曲儿,手中的钥匙哗啦作响似乎在迎合他。
夜晚的风微凉,天色黑得像一团墨,周围除了他再没有别人,孙昊拢了拢衣服就要往家走,只是他刚转身,一个长棍迎面而来,孙昊直接晕了过去。
。
黑衣人踹了他一脚,见他真的昏倒,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锋利的光,黑衣人冷酷无情,地上的男人在他眼中就是板上鱼肉。
他想到主子的吩咐,手起刀落就将男人的右手砍掉,鲜血喷涌而出,孙昊痛得尖叫出声,从昏迷中渐渐清醒过来,可还没等他看清凶手的脸,黑衣人又补了一棍子。
孙昊一声闷哼,再也没了意识。
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铺子门口的地砖,早上伙计来开门,一眼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东家.……”
小伙计连滚带爬跑过去,孙昊眼中迸发出生机,他疼了一夜,体内的血液流失,他冷得打颤,以为要死的时候,终于等到人来了。
“救……救我!”
他咬着舌尖说出这句话,就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您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小伙计跑到就近的医馆,喊了几个大夫把人搬走,那只断手被遗留在地上,孤零零躺在血泊里。
客人陆陆续续上门,看到门口的血迹还有断手,好多人都差点吐出来,听说铺子的东家被人砍手,好多人围在外面看热闹。
柳如烟带着丫鬟也早早出了门,看到铺子外面这么多人,眼中还有些惊奇。
“铺子的生意竟然这么好?”
“娘子!”
秀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血泊,她手不受控制的攥紧,把柳如烟掐的手臂一痛。
“啪!要死啊!”
“娘子,有血……里面都是血……”
她嘴唇打着哆嗦,手指着里面的血泊给柳如烟看。
柳如烟猝不及防看到大片的血迹,还有那只断手,就躺在血泊中对着她,柳如烟眼前发黑,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子,娘子?”
秀儿心中慌乱,这铺子是逛不成了,赶紧带着她家娘子回家。
柳如烟昏迷了一天,直到晚饭时刻才醒过来,秀儿喂了她一碗安神汤,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那血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还心有余悸,孙昊邀她去挑锦缎,却让她撞见这种事,着实可恨。
“那是孙郎君的,听说昨夜孙郎君在铺子门口被人砍断了手,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竟然这么凶残……”
“砍断手?”
柳如烟心里一悸,隐隐想到了什么,难道这是沈宴清的报复,他已经查到凶手了?
柳如烟心中又恨又怕,晚上发起高烧来,梦里都是那双手,渐渐从孙昊变成她的,柳如烟越发心慌,病久久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