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娇气的将脚往被子里缩了缩,沈宴清也不舍得她着凉,捏了两把就松开。
“就会折磨我……”
“哼,自己娶回家的,乖乖受着吧。”
姜妙一脸傲娇,窝在被子里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不给沈宴清再作怪的机会,只留一双眼睛娇嗔的瞪他。
沈宴清清冷的眼眸中只剩下宠溺,他拍拍姜妙的头,在她额间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性感暗哑,让姜妙腿更软了。
“为夫求之不得。”
他的吻一触既离,看着女人绯红的娇颜还是艰难的起身,天就要亮了,他再和姜妙耳鬓厮磨下去,早朝都该结束了,怀揣报国理想的沈郎君第一次想辞官。
“我走了,你再睡会儿,等醒了我就回来了。”
沈宴清戴上管帽,脚步有些急促的往外走,外面的祝宽也等急了,车子已经备好却迟迟不见主子出来,若不是害怕主子责怪,他都想上前去敲门了。
“赶紧走!”
屋里的姜妙摸了摸滚烫的脸,笑得傻乎乎的,她在床上翻滚了半天,一把抱起身旁沈宴清的枕头,上面还有他身上的松香味,好像自己被他紧紧抱着一样。
“嘿嘿,沈宴清最近越来越会撩了.……”哪里还有之前书呆子的样子,姜妙翻来覆去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沈宴清这边紧赶慢赶才在宫门关闭前进去,他跑的帽翎都有些歪,还是祝宽追在他身后提醒,沈宴清才将它扶正。
周围的大臣都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各个打趣道。
“沈郎中这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休沐几天连上朝都忘了?”
沈宴清站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脸冷漠,对众人的打趣坦然处之,几人本还想继续指责他耽于美色,但见沈宴清根本不接招,几人也没了为难的兴趣。
年后第一天上朝,赵璟也还没习惯早起呢,昏昏沉沉听着各个官员汇报着折子,当听到马上要春种时赵璟才猛地清醒过来。
“皇上,因为前两年镇江府等地都发生旱灾,如今国库空虚,百姓无粮,得提前准备春种的事。”
尤其许多地方的百姓连粮种都没有,即使今年风调雨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种子也是无计可施。
赵璟自然知道这事有多棘手,他面色凝重,手指在龙椅上敲着,大殿中一片肃静,生怕惊扰了他。
这种事没有人愿意上赶着接手,户部官员高明看了看沈宴清,嘴角勾起一抹奸笑,随后上前一步。
“皇上,这件事臣觉得让沈郎中去做最好,他去年在镇江府赈灾,做出一番政绩,既然皇上将他提拔到京城来,自然是对他抱有期望,春种的事下官认为沈郎中是最佳人选。”
高明说的大义凛然,实则他根本不信沈宴清能做出什么实事来,镇江府能发展的这么快他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一座城跟一个国家怎么能比,春种关乎着全国百姓的温饱,要是沈宴清办不好皇上也保不了他。
沈宴清在户部待了半年,柳丞相一派都视他为眼中钉,只要有机会就不忘使绊子,沈宴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