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娴和玉堂多谢舅舅、舅母收留。”
“好,先回屋歇着吧,今日下了雨,路上慢着点别摔了。”
马良骥不放心又嘱咐了两句,冯玉娴行了个礼带着冯玉堂退下,等两人一走,他就开始数落任氏。
“玉娴玉堂是婉娘仅有的骨肉,日后你定要好好照顾他们,跟景明、秋绫的待遇一样,绝不能厚此薄彼,把你那些小心眼都收收,玉娴不会抢了秋绫的风头。”
马秋绫即将要说亲,冯玉娴容貌比她艳上几分,任氏担心她抢走女儿的夫君,但这些担忧她只闷在心里,马良骥和她同床共枕几十年,哪里会不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心思被点破,任氏脸上也有些难堪。
“秋绫是知府千金,那些郎君是眼瞎了才绕过她去选别人,我只是担心玉娴性子柔弱被外人骗了,你看那沈夫人牙尖嘴利的,哪里是个好惹的,万一她别有用心撺掇玉娴,我这当舅母的要不要管?”
她看不上姜妙,嘴里还打着为冯玉娴好的旗号。
马良骥对沈家夫妻印象很好,直觉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他刚想继续反驳,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进来了。
“大人,小的已经查清那两人的身份。”
冯玉娴姐弟被人相救,马良骥感谢的同时自然要弄清两人的身份,他为官几十载,做事谨慎惯了,也怕有人故意设计攀附上来。
“说。”
“那沈郎君叫沈宴清,夫人姓姜单名一个妙字,他们随行的除了沈家夫妻二人外,还有六个奴仆,这些奴仆嘴严小人没打听出其他的东西来,只隐约听到他们要继续往南下去。”
“沈宴清、姜妙.……”
马良骥念念有词,他总觉得这两个名字在哪听过,旁边的任氏听到他们俩只是普通的过路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涌上来窃喜。
“我就说他们俩是穷酸户吧,当初救玉娴怕是看上了冯家的家财,还好他们识相马上就要走了,不然我就是拼着被玉娴埋怨也得拘着她不让她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闭嘴,你个蠢货!你可知道他们二人是谁?”
马良骥这会儿已经想起来沈宴清和姜妙的身份,见任氏依然咄咄逼人,他气得差点动手打过去。
“谁啊?难道他们还是皇亲国戚不成?”
任氏被训的一哆嗦,但还是不信他们二人会有啥了不得的身份,不然为何见面的时候不说,肯定是因为拿不出手啊。
“沈宴清那是只低我一品的新任户部侍郎,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五品官,他的夫人更是身份尊贵,那是当今长公主的独女,皇上的表妹荣宁郡主,马家这次算是把人给得罪干净了!”
“什么?那沈夫人是郡主?”
任氏惊叫一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嘴里不住的念叨,“她怎么会是郡主……”
“去库房里取几样好东西,明日让秋绫去给沈夫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