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心里一紧,怕自家主子伤心。
谁知赵姨娘却勾起唇轻笑,“我早该预料到这一天了不是?色衰而爱驰,我占了这十多年独宠已经是费尽心力了,就是不知道相公被哪个小贱人给勾走了?”
她不是不准姜柘纳妾,只是不想他的心也被人勾走,这个贱人一定很得他宠爱,不然怎么让他养在外院,进了这将军府就得给她行规矩,姜柘这是怕自己欺负她呢。
赵姨娘心头苦涩,手里的帕子快被她绞烂。
“夫人放宽心,说不定爷就只是玩玩呢,玩腻就丢的玩意儿哪值当纳回家里来,说不定那贱人都不知道跟了谁呢。”
“嗯,我不伤心,只要能再怀个孩子傍身,相公就算纳妾也动摇不了我的地位。”
赵姨娘能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固宠十几年,自然是有些心机的,她可从没指望男人会爱她一辈子,想要什么得自己去争才行。
“大夫开的保胎药你去熬一碗过来,昨夜折腾这么久,可不能浪费了。”
姜柘两三个月没经事,差点被她榨干,赵姨娘面色红润,满怀期待的摸着小腹。
她都这么努力了,可千万要让她怀上。
姜柘从将军府出来,往常雄伟的汉子这会儿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双腿打着摆子,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
姜越不懂,还以为他昨夜在将军府练武了。
毕竟前几日在军营,将军半夜睡不着觉就起来打拳,姜越心里对他家主子更佩服了。
“你去铺子里买两件首饰送到外院。”
他昨天没陪桑奴心里有愧,就想着用首饰补偿,姜越接过银子领命去买。
姜柘就直接去了外院。
桑奴心中惴惴不安,对孩子和自己的前程揪着心,她想好好活着,凭借儿子能享受荣华富贵,可不管是长公主还是赵姨娘,她一个都招惹不起。
姜柘进门就看到她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眉头紧锁,上前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
“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你还怀着身子,也不怕生出来的儿子像你一样成个皱眉的小老头……”
听到儿子,桑奴稍微回神。
“桑奴害怕.……”
“怕什么,有爷在呢,谁也伤不了你。”
姜柘以为她还是担心被姜茹打的事,连忙把他已经教训了姜茹的事告诉她,可桑奴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好转。
“桑奴这条贱命怕什么,我只是担心孩子,他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姨娘不喜,桑奴该怎么办?”
“她敢!这是爷的种,还能看她脸色不成,你怀孕就是容易想得多,等孩子生下来,爷立马给他上户籍,将军府的独苗苗,旁人还敢慢待了他不成?”
姜柘完全不懂她的担心,他就这一个儿子,自然如珠如宝的看着。
桑奴勉强笑笑,姜柘不懂后宅女人的心机,她现在只盼着孩子能平安生下来。
姜茹昨日撞见她,说不定很快找到她的住处,她现在的身份无法跟她硬拼,她得为自己好好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