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穆盈盈,她脑子不正常你也跟着一起疯?也不想想人家那咖位,是我们想约就能约见的。再说了,人家凭什么答应一个和自己丈夫亲亲搂搂的小三见面,你们当穆盈盈和你们一样没脑子?”
“高总,书夏不是小三。”
“你说不是就不是,好啊,拿出证据来狠狠打那群人的脸,不然你们是在痴心妄想懂吗?别说我,就是网上那群粉丝也能喷死你们,我是让你说服她别搞那么多事,不是让她说服你来搞幺蛾子,谢金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
谢金枝将手机放在离自己一米远距离,公司高层领导的咆哮声透过来还在持续着。
她想,有没有可能是她两都疯了?
谢金枝本来是将唐书夏的决定告知公司,结果反倒被公司高层痛骂一通,而唐书夏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坐姿的翻看一本时尚杂志,谢金枝挂了电话后,一脸无奈,“你都听见了吧?”
唐书夏点头。
她听力向来可以,再加上对方嗓门过大,想装聋也不行。不过第一次下战帖就铩羽而归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听刚才那男人的说辞,似乎是她们咖位不对等?咖位又是什么东西?
谢金枝见她撑着下颚对着书页发呆,“看来约穆盈盈这条路大概是行不通,你之前和程泽宇联系时,难道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聊天记录也行啊。”
唐书夏回过神,“有。”
谢金枝激动的差点一巴掌呼上去,最后看在对方头上缠着的纱布时才堪堪收手,“你这死小孩,有证据你怎么不早说啊。”
唐书夏不知道她为什么激动,记忆中原身有清除聊天记录的习惯,所谓证据大概率全删除了,她随手将手机抛给谢金枝,“如果你有办法恢复聊天记录的话,也许那就是证据。”
谢金枝,“???”
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唐书夏倒没像她那般生气,“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是在算计原、我。”如果说醒来那会接受的信息是她被人群殴,因为她被当‘小三’,唐书夏本还以为是一出很简单的男人犯贱、女人犯傻的剧本,等理清原身所有和程泽宇相关的事,站在旁观人角度去看的话,她惊觉此事不简单。
程泽宇和穆盈盈是公认的模范夫妻,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清楚一旦介入,就是小三无疑。原身又不是傻子,为了这么个东西,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图什么?而且记忆中原主一直在努力和对方保持距离,想尽办法拒绝单独见面,但每一次程泽宇总有办法支开其他人,好好的多人聚会,最后总能成两人单独的‘约会’,就这么巧,一张照片流出来,唐书夏成了人人喊打喊骂的小三了。
谢金枝,“什么他算计你?书夏,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别让我干着急。”
唐书夏觉得此事原主还真百口莫辩,不过现在能说清楚整件事的只一个人,她起身,手指轻掸了下自己的衣摆,“更衣。”
她要去会一会程泽宇这位贱男。
不过一小小乐师,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谢金枝叹气,觉得眼前的人脑子可能真的被砸坏了,她伸出双手将人又按回到沙发上,“更什么衣,你老老实实待在医院,医生说你可能脑震荡,得观察两天,我看脑部ct最好还得再细致的做一次,我去和医生说一声。”
唐书夏,“留步。”
谢金枝,“怎么了?”
唐书夏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皱眉,“请你找个大夫替我检查下这,会留有隐患。”
谢金枝,“!!!”
没过多久,唐书夏就被人按在轮椅上,推进各楼开始检查。一旁的谢金枝紧张的脸色发白了,每做完一个检查都要火急火燎的抢看单子,反观当事人,一脸悠哉,甚至到处摸摸、碰碰,好奇的像个三岁孩子。
直到她们经过抽血室,唐书夏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时,突然按住轮椅,“我有办法了。”
谢金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唐书夏扯了扯嘴角,对她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笑,“自然是对付贱男的办法。”
谢金枝谨慎的问,“什么办法?难道你想到其他证据了?”
唐书夏手一松,任由失去控制的轮椅朝前滑去,连带着在后面推的谢金枝也惯性的往前踉跄了一步,耳边传来了唐书夏细声轻语,“听过真话丸吗?”
谢金枝觉得自己真傻,她居然相信一个脑子被砸出问题来的人,她忍不住叹气,“以后真得给你少接一点古风剧本了。”随后又想到唐书夏现在摊上的麻烦事,别说接古风剧本,搞不好艺人生涯也快要到头了。
不信?
唐书夏轻佻了下眉,没做无畏解释。
一套全身检查做下来,谢金枝盯着检查单看了又看,不敢置信的问医生,“之前不是说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怎么才一下午,现在就能出院了?”
医生表示,“唐小姐年轻、底子好,恢复能力是我见过绝大部分人中快速的,而且她今天各项检查数据都很好,不用担心,她非常健康。而且听唐小姐意愿,想立即出院,所以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谢金枝,“…………”
公司还想利用医院直播一次,打个苦情牌,好博取大众的同情。
现在医生告诉她,唐书夏恢复的特别好???
谢金枝神情茫然的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脑中仅剩下大大的两字——离谱。
唐书夏可没留意到她飘忽的眼神,一听说可以离开这地方,非常迅速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其实除了一个关机到现在都没开过机的手机外,她没东西需要收拾,甚至连最初那一身衣服也丢了,谢金枝见她穿着病服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准备离开医院,连忙拽住她,“你疯了吗?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想堵你,你是不是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红?”
虽然黑红也是一种红。
谢金枝过去做梦都想自己的艺人能红一把,甚至觉得黑红也挺好,怎么也带了一个红字,现在她只想回到那时候抽自己两耳刮子。
最后唐书夏被谢金枝包裹的像木乃伊似的推进车里,唐书夏抗议多次无效,最后瞥了眼同样换成男装的谢金枝,她嫌弃的想,这伪装也太敷衍了点,简直有违她魔教教主的身份。
不过看在很快她能惩治那贱男的份上她忍了。
谢金枝看她就那样懒懒的歪躺在后座位上,有几分忧心,“公司给你分配的公寓应该是没办法住了,恐怕有人在蹲你,你还有其他地方住吗?你头上有伤,医生虽然说你能出院,但还得好好养一养,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不嫌弃的话去我那挤一挤。”
唐书夏歪了歪头,顺溜的从记忆中拖出了一串地址名。
等谢金枝车子开到那片有名的大别墅区时,因为外来车辆,她自主的停在了门口,她震惊的看着唐书夏,“你居然还有这么壕气的朋友,在这种时候还愿意收留你,你这朋友不错。”
唐书夏没解释,对她挥一挥手。
别墅的门外设置了指纹和瞳孔校对,唐书夏第一次摸这么高级的工具,一时玩心四起,玩了好几分钟才推开门进屋,别墅是三层楼,除了一楼客厅内挂着的名画外,还有一面墙上全是酒,屋内其他摆设很空,显得分外冷清。不过这些对曾拥有整个山头的唐书夏而言不是什么大问题,她适应良好,很快将楼上楼下摸了个清。
一楼有健身房、储藏室。二楼是卧室以及客房,三楼整一层挂着各种各样的画,记忆中这些画全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唐书夏看了一眼后很快找回了自己的主卧,然后意外发现床垫很软,于是在床上玩了会蹦迪。
等玩累后,她又跑去阳台上看天空繁星,她仰头发现头顶的月亮还是那么圆,和她过往看见的月亮一模一样,没来由的,一阵孤寂感袭来。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甚至连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哗啦啦——
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从隔壁传来。
唐书夏看了看相隔不远的阳台,顿时心痒难耐,她小心的观察了下四周,确定不会有监控后,立即利索的攀爬。
隔壁屋内,许瑜璟冷眼看着坍塌的书架以及地上的一片狼藉,至于她一直要找的那份文件纸正轻飘飘的落在敞开的窗口夹缝中,看着纸张被风吹的掀起了一角,她试图够了够,没够着。她懊恼的捶了下自己毫无反应的双腿,最后双手用力支撑起身体重量,用手肘撑在窗边,够啊够,大半个身挪出了窗口。
唐书夏看见的就这一幕,记忆中这类情况统称为自杀。
虽然她觉得从三楼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最多也就是摔出点内伤,但这世界的人都很脆弱。
“喂。”
许瑜璟全副心神都在前方几十公分的文件纸上,忽听耳畔这一声,惊得一滑,整个人从窗上翻了下去。
唐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