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六欲,岂能斩断。
这花狐貂竟是个能生吞雷罚之力且刀枪不入的怪物
照理说此物本是钦天监以信仰念力所化,本不该有这般吞天噬地的威能。
但眼前的这一切却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吴道助这等参悟天道的修道者本就对佛法知之甚少,然而此续这花狐貂锋锐的牙齿都快要啃上其脖颈了。
那丝丝寒气带着道道血腥欲要在一瞬间撕裂吴道助的脖颈,然而一旁的周鼎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他抬手便是一剑,只不过那犀利的剑芒还未近身。
那花狐貂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便冒着血光,旋即转头张嘴。
竟是一口将剑芒给吞了进去!
虽然周鼎的一剑没能杀了花狐貂,可这么一耽去也让吴道助有足够的时间来脱身。
但即便如此,刚刚甩开花狐貂的吴道助面临的却是三尊法王的联合进攻。
蒲扇般的大手,迎风看涨的宝伞,势大力沉的神剑。
三者成品字形将吴道助的退路完全封死,吴道助见状不敢托大。
旋即咬破舌尖啐出一口精血,以这精血为引凌空画了张符箓。
钦天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冷笑。
“哼,嘴上说的好听,你用的不还是我上清宗的神通。”
闻言的吴道助没有理会,只不过其铁青的面色足以说明此刻心境。
正如钦天监所言,他所施展的正是上清宗独有的道术。
而此刻吴道助的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请九天之上,雷狱上仙!”
其声音缥缈异常,直冲天际。
仿佛仙府根本无法阻挡,而其眼前被吴道助用精血所勾勒的符箓此刻也是缓缓溢散。
嗡!
无形的威压顷刻间降临,这种感觉让丁长生有种直面天劫的错觉。
然而此刻,在吴道助的头顶一个看不清楚面目但却威严十足的身影悄然出现。
即便是距离最近的周鼎,也依旧无法看清楚这身影的真面目。
只不过其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身影,而后者似乎心有所感扭头看向了他。
仅仅只是一眼,强如周鼎也是顷刻间冷汗直流。
这种实力间的巨大差距让他心神巨震,这种扑面而来的威压比陈太丘强了不知多少。
他们这些修道者平日里在凡俗百姓面前的优越感,此刻也是荡然无存。
仿佛一瞬间,周鼎他自己反倒成了那个手无寸铁的百姓。
然而那个身影的注意力在周鼎身上仅仅只是一瞬,旋即其再度看向不远处的一个人。
但当目光望向这个人的时候,那种如同山岳般无法抵挡的威压竟是消失不见。
而顺着其目光看去,终点正是丁长生。
此刻心有所感的丁长生,眉心中间三种截然不同的道融合起来的印记,也是在徐徐发亮。
仿佛是在抵挡着这威压,丁长生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身影代表的是什么。
正是那传闻之中,登临与九天之上的仙人。
那些超越了化神境,打破了寿命界限,闯过了三灾九劫。
真正无敌于世间的强大存在!
这位被吴道助唤做雷狱上仙的人,在换股四周一圈后也是将目光落在钦天监还有其身后的四尊化身之上。
钦天监见状不由冷笑,手中同样捏符一张黄纸符箓。
这符箓在其手中化作飞灰,旋即那布满符箓的大手再度出现。
带着太泰山压顶之势,披荆斩棘而来。
你可曾见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这手中之巨大其中沟壑对于现在的众人来说都如同看不见的深坑,而立于此掌之下的吴道助更是渺小不见。
那手掌尚未落下,十足的威压便是让在场众人感觉不适。
薛昆生的体内更是传来爆响声,可此刻请雷狱上仙到来的吴道助却是神情自若,双眸紧闭。
就在那手掌将要砸向其天灵的瞬间,那看不清楚面目的雷狱上仙动手了!!
只见其并指成剑,朝身前一指。
一道纤细如发的雷光,如同刀切豆腐般不费吹灰之力便破开了符箓手掌。
旋即其曲手一转,如同匹练的雷光直接将钦天监身后的四尊法王化身尽数摧毁。
一瞬间,钦天监的脸异常红润起来。
紧接着夹杂着血肉碎片的逆血便不要钱的喷了出来,而做完这一切的雷狱上仙也是没有多做停留。
转身就走,只是在临了消失前再度回头看向丁长生。
而此时丁长生的识海里,也是出现了一句话。
“莫要与龙虎山为敌!”
旋即便完全消失不见了,那如同天劫降临的威压也是在转瞬间消失的无踪无息。
吴道助此刻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体内灵气所剩无几。
这对于一个化神境的强者来说是极为罕见的,可想而知请那位雷狱上仙的代价究竟有多恐怖。
从其现身到其出手,再到其消散,拢共不过五息左右。
可就是这五息却是能完全耗费一个化神境体内的灵气!
这也是为何吴道助没有一开始便施展此术的原有,而正如钦天监所见这样的招数正是上清宗所有。
至于其为何不出手请神,那也就不得而知了。
钦天监如今身后四尊化身被破,体内灵气溃散加之信仰念力大量溢散。
已是不予以应付龙虎山的二人,别说吴道助了,单单是一个周鼎他都应付不来。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其谋划的多年,本想以龙虎山长老级别弟子性命为垫脚石。
重新光复上清宗,但眼下却败于自己宗派的招数之下。
真可谓,时也命也!
一念到此的钦天监不由仰天长啸,而缓过神来的周鼎却根本不给其反抗的机会。
春秋剑剑身之上,一道寒光快速流转。
旋即剑锋一指,凌厉的剑芒欲要在瞬间搅碎其天灵。
然而变故突生!
只见钦天监身后的那尊气派的宅院里,居然探出一只巨大的手掌。
横在钦天监身前,生生挡住了周鼎的这一剑。
然而紧接着那大手一爪,便是将钦天监拖入宅院之中。
旋即消失不见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后辈难道不清楚这个道理!”
略带愠怒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只不过众人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