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老兵摇了摇头,道。说完了,看向了张正和朴素珍,见张正和朴素珍衣着各异,吓得微微愣住了。
“胡老头让开,我们奉大人的命令,押解这两个嫌犯进去。”
年轻的士兵看着老兵,道。
老兵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了一旁,让开了位置。
“走!!!”
年轻的士兵看着张正道。说完了,伸手就要推张正,但手伸到了一半,止住了。差点忘了,这两个人可能不是普通人!
没有在意年轻士兵的小动作,张正笑呵呵地向衙门内走去。
衙门确实就是个大院子,不过此刻的院子里冷冷清清,除了那个老兵,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前方,有一扇门,是一扇朱红色,贴着窗纸的房门,房门上方也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公正廉明。
不用这些士兵废话,张正带着朴素珍,向衙门内的正门走去。
正门是开着的,进去了,里面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偌大的厅堂,显得十分冷清。厅堂的正前方,放着一张红木椅,红木椅前是一张红木案几。让偌大安静的厅堂,看起来更加的严肃和冷清。
六个年轻的士兵跟着张正进来了,手中端着枪,恭恭敬敬地站着。而那个老兵则不敢进来,在外面伸着头,向里面望着。
张正左右看了看,看向了朴素珍。见朴素珍紧皱着眉头,张正轻声地道:“夫人别怕,我们没有杀人。”
“我没怕。”
朴素珍淡淡地道。
“呵,呵呵呵……”
张正尴尬地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年轻士兵,道:“这位大哥,我们不是杀人犯,你们总不能让我们一直站着吧!”
年轻的士兵看向了张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大头志,去给两位搬张椅子过来。”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士兵看向了年轻士兵,道。
“是,捕头!”
年轻的士兵应道。然后把手中的枪给了身旁的士兵,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没过多久,年轻的士兵一手拎着一张椅子,跑了进来。来到了张正和朴素珍的跟前,把椅子放下了,没有说话,退到了一旁。
“谢谢!”
张正笑着谢道。然后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朴素珍看着,并没有跟着坐下。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张正静静地坐着,朴素珍静静地站着,六个士兵也静静地站着。没有人说话,六个士兵静静地看着张正和朴素珍。停留在朴素珍身上的时间,明显要比停留在张正身上的时间多得多。
“哒,哒哒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快而急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衙门的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红色官袍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随着年轻人走进来,两旁拿着刀,背着枪的士兵份额烦恼涌了进来。
年轻官人向前走着,脸色难看至极。
一个穿着暗蓝色官服的中年人上前,看着年轻官人,抱拳道:“回大人!南城那边,没有发现义和拳那群贼子的行踪。”
“查!继续查!那些贼子肯定还躲在城中!”
年轻官人叫道。说完了,愣了片刻,补充道:“先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
“黑衣服的女人?”
中年官人微微一愣。
“就是穿着黑衣服的女人,”
年轻官人叫道。火气很大。想了想,又补充道:“瞧年龄应该不大,二十岁左右。伸手敏捷,身高六尺有余。”
“是,下官这就去查!!!”
中年官人连忙抱拳道。然后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
没再管中年官人,年轻官人继续向前走去,看向了衙门的正堂。正堂的门大开着,张正正坐在正堂中央,朴素珍站在张正的一旁。
看到了张正,年轻官人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没有追到那个黑衣女人,他好烦。他根本没法向马尔特交待,马尔特可是一个中校。中校是什么级别,他不太清楚,反正手下有很多的英国士兵。现在,马尔特的手断了,他的好几个手下还死在了他的地盘上,他如何向那些英国佬交待?
光想着,年轻的官人就很烦。
年轻的官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衙门的正堂。
“大人!”
所有人看着年轻的官人,恭恭敬敬地叫道。
“嗯!”
年轻的官人点了点头,看向了张正,见张正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年轻的官人眼中闪过一丝的凌厉。
年轻的官人走上了公堂,在正堂的大椅上坐下,看向了张正和朴素珍,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回大人,我们是从京城回来省亲的普通人。”
看着年轻的官人,张正道。
“回来省亲?这么说,你真的是我们大清帝国的人?”
愣了下,年轻的官人问道。
“算是吧!”
想了想,张正道。
“啪!!!”
年轻的官人一拍惊堂木,发出一声脆响,震得整个案几都动了起来。然后,年轻的官人豁然站起,指着张正,大叫道:“竟然是!那尔等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呵,呵呵呵……”
看向了年轻的官人,张正微微笑了笑,问道:“见了你,为何要跪?”
“放肆!!!”
张正一旁的士兵指着张正,大叫道:“大人乃是朝廷二品大臣,鲁州的知州。尔等见了知州大人还不下跪,可知是什么罪?”
“不知道。”
张正淡淡地道。
“来人呀!杖打五十!!!”
士兵大叫道。
接着,四个士兵上前,就要架住张正。张正见了,无动于衷,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跟着来衙门,就是想看看这济南城的衙门腐败到了什么程度,跟一群英国佬勾结?残害自己的百姓。
见张正无动于衷,年轻的官人连忙挥了挥手,道:“全都退下。”
他年纪轻轻能做到地方知州,靠的不仅仅是强大的家庭背景,也有他个人的能力。张正的从容让他不安,让他害怕。
四个士兵愣了下,连忙抱拳道:“是,大人!”
四个士兵退了回去。
年轻的官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正,淡淡地问道:“你说你是从京城来,身上可有功名?有功名之人,见了本官,当可不跪。”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