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认识姑娘是我的荣幸。”颜北洛大方道。
女孩儿娇羞的指着桂花糕,“我要那个。”
颜北洛问过小二价钱后,买了两包桂花糕,两其中一包桂花糕给了女孩儿。
她给过女孩儿以后,和木起二人离开糕点铺。
女孩儿手里拿着颜北洛给的桂花糕,他探着脖子看着颜北洛远去的背影。
“小姐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女孩儿旁边的丫鬟提醒道。
女孩儿收回视线对她身边的丫鬟说:“小梨儿,刚刚救我的姑娘真美。”
“小姐,姑娘再美也是女子,她与我们是同性,将来是要嫁人的。”小梨儿叹着气,她家小姐这是被英雄救美这一出戏码给吸引了丢了魂去。
女孩儿收回视线,她上了马车懊恼着,“小梨儿,都怪我太紧张,都没有问她姓甚名谁,也没有告诉我叫什么。”
“小姐,有缘人自会再相见的。”
“唉,她若是个男子该多好啊,可惜了。”女孩儿打开油纸从里面拿出一块儿桂花糕吃。
许是桂花糕是救命恩人给的,吃起来额外香甜。
颜北洛不知她随手这一扶还牵动了一颗少女懵懂的心。
她这会儿还在晃悠,木已觉得她之前出手酒女孩儿之举不妥劝着,“小妹,你们同为女子不假,以后这种英雄救美的事还是少做吧。”
“啊?二哥,这没什么吧?我不过是一介女子,就随手这么一扶,还能让人家对我送出一颗芳心不成?
二哥,你看到她的穿着没有?一看就是我们高攀不起的,你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颜北洛不以为然。
她又不是男人,人家姑娘还能对啥不一样的情感是咋的?
木已摇摇头,反正他提醒她了,至于颜北洛听不听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话说你为何要给她买糕点啊?”木已想不通这一点。
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一见陌生人就主动给人家掏钱的。
颜北洛总这样,挣多少钱也不够花啊。
“二哥,这你就不懂了。
你看她的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没准以后咱们有啥事,她看在我扶她一把的份上还能帮助咱们。”颜北洛又不是东郭先生,不会瞎乱好心。
“你倒是想得多。”木已讽刺道。
颜北洛没有理会木已的嘲讽之意,她做什么事如果只顺从自己的心意,快乐倒是快乐了,但后果呢?是她能承受的起的吗?
她穿到古代不指望能享清福,至少也别多灾多难不是。
颜北洛忽然眼前一亮,她加快脚步朝前方两米处拥挤的人群走了过去。
她停在人群外侧,小心的挤进人群,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只手里挥舞着鞭子,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铁链子。
铁链子的另一端是一个衣衫破烂,身上的布仅能挡住胸部和下身,头发脏乱,长相奇美,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
她此时正跪在地上,眼神冷漠的看着围观人群,身上满是被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
颜北洛听着男人说:“大家有没有对我身边的贱人感兴趣的,由于她个人爪牙尖锐,不身受主家喜欢迟迟卖不出去,特此低价卖出只要十两银子就能带回家。”
“我买。”颜北洛看到了在场许多男人的跃跃欲试、贪婪与占有毁掉的神情,深知让其他人买回家,眼前的少女定不会有好下场。
“这位客人你真要买?”男人预料到会有很多男人买回家,好好折磨与玩弄这贱人,却不成想开口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当然,咱俩一手交钱一手卖身契。”颜北洛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这是它出门前特意装在荷包里的,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男人看到颜北洛从荷包里拿出来的银票,也从怀里掏出一张卖身契。
他和颜北洛一手交银票,一手交少女的卖身契。
颜北洛把卖身契交由木起看,待木起确认无误后,从男人手里接过铁链子。
她朝男人要了钥匙,把少女脖子上的铁链子解开,把铁链子交给木已,牵着少女的手往她们的牛车走去。
“谢谢。”少女坐上牛车感激的看着颜北洛,她淡淡开口和颜北洛说着谢谢。
少女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声音有些沙哑。
颜北洛让木起把牛车赶到翠生堂,为少女检查一番后,除了影响不良外没啥毛病。
她们出了翠生堂,木起载着她们回家。
路上颜北洛问少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芳龄几何?可还有父母?”
“白依泥,十四岁,爹娘已逝。”白依泥回答着颜北洛的问题,她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来是悲还是伤。
颜北洛问完这三个问题便不再问了,她想以白依泥的谈吐举止以前定是个大户人家吧,只是家道中途落魄了,才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她一路保持沉默回到家中,在把白依泥带进家门时,田冬天看到多出来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计。
“闺女,这是哪儿来的人啊?”田冬天没敢直接说穿的衣不蔽体、身上还如此之脏的人,她看着像是个和她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娘,这是我买来的,比我大一岁,她叫白依泥,爹娘都去世了,以后就在我们家住了。”
“在我们家住?”田冬天把颜北洛拉到一旁小声劝,“闺女,这不太合适吧?
娘看着她长得挺美,你说她存了异心,以后和你争强简七欲咋办?更何况她来历不明,咱不能因一时善举而害了自己啊。”
颜北洛回头望着正注视着她的白依泥说:“娘,我也想过不做烂好人,可我不救她,她就被那些大肚翩翩的男人买走了。
咱们都是女子,能拉一把是一把吧。
娘,你是没看到那些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在她身上。
娘,你说我活了十三年,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人们如此明目张胆可怕的表情,我怕今日不救她,往后都睡不好觉。”
她魂穿身处异世,被庄小柔怀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附体时,幸运的是被田冬天一顿臭骂,压下了庄小柔心里那团猜忌的火苗。
好在有田冬天陪着她一起做出改变,木起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只是以为她被张桐拒绝深受打击,想开了才做出的改变。
假如田冬天不陪着她一起改变,顺着庄小柔的话接茬,找神婆做法的话,这会儿怕是早已暴露了,依田冬天爱女的程度,她也许会被大卸八块儿。
她本身都够难的了,起码现在不会在有人怀疑她了,白依泥的难与苦她感同身受。
她若不伸出援手,怕是一朵还未绽放的花朵,就此凋零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娘就是怕她不懂感恩,恩将仇报。”田冬天她所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放这么一个样貌出众、年龄都和她闺女差不多的在跟前,能不担心嘛。
她闺女好不容易从张桐的坑里跳出来,再转头跳进简七欲的坑里面,哭的只有她家闺女。
她看她闺女心意已决,又不好多劝,只能日后她看的勤些了。
“娘,你闺女我也不傻,如今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回头让我二哥去衙门拿着这卖身契重新补办个新的,她就算是想跑,也都能被找回来。”
田冬天只能如此了,她让木泥去厨房烧水,得让白依泥洗干净找身干净的衣裳把身体裹上才是。
你说这身体脏的时候都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坯子,洗干净以后不得更招蜂引蝶啊。
她突然想到倒也可以用白依泥试探下简七欲是什么样的人。
简七欲若跟其他那些好色、风流成性的男人一样,她也好早些劝她闺女放下。
他要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目不斜视,不也从从侧面说明简七欲是个可以放心把她闺女交到他手里面的人。
田冬天这样安慰着自己,才稍稍放下心来。
颜北洛不知田冬天在想啥,她看到田冬天舒缓开皱着的眉头,说明想通了,她也就不用担心白依泥会暗地里被田冬天给卖掉。
她等木泥烧好洗澡水后,回屋找来一身她之前穿着的粗布衣裳给白依泥,让她拿着换洗的衣裳去厨房洗澡。
白依泥洗干净打开门从厨房出来时,除了木起外,所有人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颜北洛被白依泥的长相惊艳到了,用清冷美人来形容白依泥更准确合适。
“你以后跟着我,我们家虽穷了些,却也能让你填饱肚子。”颜北洛努力让自己从白依泥身上收回视线。
“大小姐,奴婢晓得了。”白依泥自觉改口。
“不用这么自称吧?你主动改称呼,我得给多少钱才合适啊?”颜北洛只想过买回来,没想过主仆这个问题,更没想过给白依泥银子的问题,看来她还是考虑的不周。
“奴婢以前卖的人家,家里的丫鬟都是三百文一个月。
奴婢不改口才不符合规矩。”白依泥在洗澡时说服她自己。
她不在是从前的白依泥了,过去那个天真无邪、爹娘捧在手心里面的白依泥已经在爹娘去世,她被卖掉的那刻时已经死了。
刚开始她仗着自己会武功逃了,可还不是被抓了回来。
他们怕她再次逃掉一直给她吃软骨散,让她浑身无力,无法运用武功,后来渐渐的她自己也放弃了。
好在苍天有眼,她被颜北洛给救了,让她重获天日,以后颜北洛就由她来保护了。
“三百文。”颜北洛喃喃着,也不是太贵,她还能付的起,只是往后收入就要少些了。
她忍着没有去问白依泥的过去,以后等白依泥自己想说时自然就会说了,这会儿问总有种接人伤疤的感觉。
不过就算她不过问,想来也是豪门贵族落魄的千金,又或者是普通人家家里面有后娘不受宠的继女,左右也逃不出这二点任何中的一点。
白依泥怕颜北洛嫌贵不肯收留她,她又要过回从前不见天日的日子,急道:“大小姐,奴婢也可以不用给银子,只求有口热乎饭吃。”
“我既然买了你,该给你的银子自然一分不少的给你,只是我这个人不喜欢背叛,你认了我就不要有二心,不然我会让你过回之前妃日子。”颜北洛说完,带着白依泥去山上和她们去摘杏。
白依泥在看到颜北洛还养着老虎与熊时,眼底闪过一抹飞快的惊讶。
战北与黑贝闻到白依泥身上陌生的气味,同时发声提高警惕保护着颜北洛的安全,在得知白依泥不会对颜北洛有威胁时,才收起凶狠的模样。
它们也在暗自留意白依泥的举动,只要白依泥敢做出伤害颜北洛的事情,它们就把白依泥当美餐就地解决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