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冬天。
凌寒寒被冻的瑟瑟发抖,又冷又饿。
被凌家赶出来的时候凌家什么都没让他拿,只允许他穿走身上这套价值几十万的当季时装,好看,但是丝毫不保暖。
凌寒寒不停地给自己的手呼气,企图给自己一点温暖。
现在他已经无暇伤心了,只想赶紧找个庇护的地方,下城区太可怕了……
他刚被流放到下城区的时候就被几个肮脏的女流氓给围住了,她们撕扯他的衣服,想对他施暴。
自小娇养着长大的凌寒寒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当时都被吓坏了,还好他身体娇小,寻着空隙赶紧逃脱了,但是也因此也见识到了下城区的混乱。
尤其对是他这种毫无自保能力的又娇又嫩的小少爷,如果找不到庇护,下城区将会是他的炼狱。不出三天,他要么冻死,要么被凌/辱至死。
一路上,凌寒寒顶着周围不怀好意的眼神,一步一步往脑海里记住的那个地址走去。下城区第三区22大道22巷222房……他记得那个人的地址。
当时那个又肥又丑的贱民冲到他面前示爱,当场被他的爱慕者叫来保安打了一顿,并把她扭送回去了下城区,当时保安有询问她的地址,由此他知道了那个人的地址。
凌寒寒也知道那个人可能不是个好人,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会给这种人一点眼神,但是现在……
她既然爱慕自己,那她应该会对自己好的吧,凌寒寒如此安慰自己道,实际上如果他不去找她,他也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只能赌一赌。
还好他被扔下的地方刚好离那个地址不远,不然下城区那么大,还没等他走到就会死在路上。
一个小时后,冻得意识都有点不清楚的凌寒寒终于走到了一栋楼房前。
看着眼前破败肮脏的楼房,凌寒寒心里涌起一丝退意,但是现实不允许他退后。
凌寒寒抬起自己沉重的脚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路过二楼一些房间的时候,凌寒寒能感受到房间里面一些人的不怀好意的视线,他不禁瑟缩了一下,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到了尽头的222房前……
他站在房前犹豫不决,不会有事的吧,她爱慕自己,肯定会把自己捧在手心,给他好吃好住的,凌寒寒内心给自己不断鼓气。
不谙世事的凌寒寒虽然在这段时间经历了朋友和家人的背叛和抛弃,但是他过去十八年被娇养着长大,没有见识过太多人心的黑暗。因此虽然短暂地经历了下城区的混乱,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把人好的方向去想。
正在凌寒寒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突然旁边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凌寒寒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一个猥琐的女人正透过门缝用下流的眼神看他,他顿时感到很害怕,鼓起勇气敲响了222房的房门,咚咚咚。
过了一会,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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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头好痛……怎么回事……谢清萋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爆炸了。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死了吗?她还记得她自爆异能和丧尸王同归于尽了。想到这,又是一阵疼痛,怎么会这么痛……死人还会痛吗?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趁着头痛的间隙谢清萋搞清楚了自己的情况,她的灵魂似乎系在了一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去哪里她就跟着飘到哪里。
那个女人长得又肥又猥琐,住在一个脏乱差的小屋子里。
屋子里贴满了两个少年的照片,她经常用下流痴迷的眼神看着其中一个美貌少年的照片,嘴里一边喊着“希钰少爷”一边抽纸巾。
另外一个少年的照片则被刀片划了无数刀,变得残破不堪,甚至看不清少年的长相,可见主人的痛恨。
谢清萋时常被头痛折磨得意识不清,因此过了这么些时日,她也只能获取这么点消息。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至于她为什么会系在这个人身上,何时能解脱这种更加重要的问题,谢清萋更是毫无头绪。谢清萋就这么在痛苦中煎熬了几天,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直到这天下午,一声敲门声响起。
沉迷于抽纸巾的猥琐女没有听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痛苦中的谢清萋却清楚地听到了,好似这声敲门声敲在了她的灵魂上。她不由得关注门口的情况。
第一声敲门后,门口沉寂了一会,然后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
这时候猥琐女终于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少年,娇娇小小的,惹人恋爱,浑身冻的瑟瑟发抖,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矜贵的,似乎来敲你的门是你的荣幸。
谢清萋只来得及看这么一眼,心神就又被疼痛占领。
等她再次清醒的间隙,她看见猥琐女不顾少年的反抗把少年拖进房间,撕破了他单薄的上衣。山一样的身体将娇小的少年压住。少年反抗,她便扇他巴掌,嘴里喊着,
“来找我不就为了这种事情。”
少年脸上满是泪痕,不停地哀求,嘴里还质问,“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这么对我。”
女人脸上满是不屑,死死掐住少年的脖子,说的话淬满了毒液,“谁会喜欢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少爷,你比不得希钰少年的一根手指头!还陷害希钰少爷,活该沦落到下城区被我这种人欺辱,我还记得你当初打我的那一顿,今天你就用身体来还!”说着便去扯少年剩下的衣服。
少年一开始还激烈地反抗,后面就没有力气了,在听到她提希钰少爷以后更是丧失了全部的生气,眼里满是麻木和绝望。
谢清萋在旁边看着内心毫无波动,在末世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她一向冷漠,只要不牵扯到她她一般不管。
这时候谢清萋头又是一阵疼痛,她感到眼前一黑,那个猥琐女身上好像有什么在剧烈地拉扯着自己,她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但依旧抵抗不住这股吸引力。
随后她便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一种实体感,来不及多想,她的头脑便像炸开了,整个人都要裂开了的感觉,让她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本能的,她寻找能解脱的方法。
很快她似乎寻到了一处,能够缓解她的痛苦,她便紧紧贴过去,同时不断地汲取能缓解她痛苦的源头,隐隐地,她耳边似乎缠绕着少年的哭泣声,时有时无……
一夜过去,头总算没那么痛的谢清萋感到一阵沉重和疲惫,便就此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