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这段时间非常缺钱。
从家里带来的一万块,坚持到我上次装死之后基本上都花完了。
现在口袋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三个子儿。
要不是这几天经常去马家蹭饭,我就真要饿肚子了。
但这钱……
略一思忖后,我开口道“老板,其实我也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你的好处,或者是需要获得你的赏识,才找马道长来帮忙的。我只是看不得那罗老邪对方小姐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些话,是我发自肺腑的,想装也是装不出来的。
“唉,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不过你帮了我的忙,我方如是有些道理还是知道的,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还是请你收下。”说着,方如是抓住我的手,硬是将支票塞到了我的手里。
“老板,我……”
“好了,别说了,再说我可又要生气了。”方如是半开玩笑道。
我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把支票揣进了兜里。
这支票上面写了多少钱,我并没有看。
就算方如是不给我钱,我也不会说什么。
在这里包吃包住,每个月有八千块钱拿,还可以看到方婷,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回馈了。
“接下来的事情只能交给马道长他们了,清风,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宿舍的窗户坏掉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方如是问我。
“恩。”我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方如是问我,我怕是把这件事情忘了。
我也终于可以理解方如是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宿舍查看了,我还不是一样,方婷出事,我早已经把其他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晚上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情。我正在守夜,突然听到赵方舟喊救命,待我回去之后,发现松哥仿佛疯了一般掐住赵方舟的脖子,把他给掐死了……”
我大概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方如是,并没有说别墅内有不干净的东西。
毕竟我刚来,要表现的对别墅内部的情况不太了解才行。
“什么?出人命了?”方如是猛然一惊,“快带我去看看!”
我带着方如是来到保安宿舍,此刻的宿舍走廊一片狼藉,破掉的电灯碎片掉了一地。
赵方舟歪趟在地上,七孔流血。
我蹲下身子碰了碰他,他的尸体已经僵硬了。
不远处,松哥昏迷不醒,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方如是脸上露出骇然之色,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我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最终,方如是还是选择了报警。
“老板,松哥还有气。”我提醒道。
方如是走过来,看到额头上满是血迹的松哥,脸上写满了恐慌,不过还是强自镇定道“先把他抬到床上去。”
当下,我跟方如是两人将松哥抬到了床上。
我试图叫醒松哥,但叫不醒。
松哥被阴物冲体,身上阳气衰弱,又被我用煞剑刺伤,恐怕没那么容易醒来,强行把他叫醒,必定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
“老板,有些话我想告诉你。”我假装害怕的说道,“当时的松哥看上去不像是他自己,田武一边跑,一边说松哥被脏东西附体了,您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唉。”方如是仿佛知道一般叹了口气,“带走我女儿的罗老邪,他会一些邪术,是他害我们家变成现在这样。”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继续问道,想要从方如是嘴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方如是看了我一眼,才再次说道“罗老邪早就想把我女儿带走,但被我阻止了,于是他就用邪术对付我,使得我家里鸡犬不宁,想要逼我就范。如果不是他,我女儿现在已经嫁人了。”
“哦?”我神色一震,“小姐的那位如意郎君,是什么人呢?”
我想要的答案,终于要从方如是的嘴中揭露了。
“姓陈,是一个还不错的小伙子。”方如是苦涩的说道。
这一刻,我激动的差点流下泪来。
方如是的心里,是承认我这个女婿的!
他之所以退婚,都是冷面阎罗在从中作梗。
我原先以为,冷面阎罗是在蛊惑方如是,使得他违反了我爷爷的约定,没想到,一切都是因为被冷面阎罗胁迫的。
这也终于可以解释,方如是为什么在我的灵堂上说出那番话来。
我拽紧拳头,咬紧牙关。
我低着头,眼中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因为冷面阎罗,哪里会发生这些破事!
我,一定要让冷面阎罗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执法部门的效率非常快,不到半个小时便赶到了现场。
我将情况再一次向执法者说明,其中大部分都是真的,而少部分,则是为了掩盖我出手而做了改动。
带头的执法者是一名女性,三十岁左右,英姿飒爽。
他对我做了笔录,将现场进行封锁。
“那边有摄像头是开着的吗?我要调取里面的录像作为破案的证据。”女执法员问道。
“是开着的。”方如是点头。
当下,专人将记录着当时录像的内存拿走。
我咧了咧嘴,有些难堪。
要是被他们看到里面的记录,我出手的事情恐怕就要暴露了。
我当时拿着镇魂铃,与被脏东西冲了体的松哥大战的场景,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