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碑上刻着的时间,还有这里的残垣断壁的样子,张无忌不禁一笑。
尽管张无忌的历史成绩不是很好,但他也猜出了这座庙宇荒废的原因。
应该是与后周世宗柴荣的“灭僧”运动有关。这座寺庙想来是建成不久,便被周世宗派人捣毁了。因此富丽堂皇的寺庙,变成了残垣断壁。
虽然张无忌不知道“显德”的年号到底是谁的,但是从国号就能大致猜出来。
毕竟古往今来以“周”为国号的,也就只有先秦的周朝,南北朝的北周,唐代的武周,以及五代十国时期的后周。
看石碑上的仍然清晰的字迹,便可以断定这应该是后周时期留下来的。
见到张无忌对一块石碑若有所思。
空智和尚此时阴险的说道:“张教主不必看了,这里是我少林的旧院之一。当年周世宗柴荣荒淫无度,倒行逆施,竟然不尊佛法,迫害僧人。消了自己福报,让其不过三十便早逝,最终被大宋代了他的江山。”
张无忌听出了空智和尚的弦外之音。毕竟这天下局势已经开始明朗起来了。能不能把蒙古人逐出中原或许还不能定论,但各路义军声势浩大,夺占江南半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再造一个南朝,南宋,与北朝再度并立百年,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各路义军除了张士诚,陈友定,方国珍外,其余各路兵马均是打着明教的旗号,这南朝的君主未来定然是他张无忌的。
因此空智和尚才点出周世宗柴荣的过往,来让张无忌对他们僧人尊重一点。
张无忌对此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大师误会了,对待普度众生的神佛,本尊向来是尊重的。本尊不喜的,只是你们这群披着袈裟,冒充佛徒的魔罗子孙罢了。”
空智和尚是僧人,自然知晓张无忌说的典故是什么。
这是佛经之中魔罗对佛陀所说的话。而魔罗摧毁佛陀的办法也是让自己的徒众穿上僧衣,占据庙宇然后曲解佛陀的本意,篡改他的经典,污名化他。
而佛陀的回答却是,让自己的弟子,脱下僧衣遁入红尘,让红尘为庙宇,到世间去修行。
张无忌言下之意,不过是讽刺他们这些占据庙宇的是虚伪的魔罗徒众,他们这些红尘行侠仗义的,才是真正的佛徒。
空智和尚本来想用柴荣的下场威胁张无忌,但没想到被他用佛家的经典反呛了回来,一时之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无忌看着面色难堪的空智,也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不过这一次张无忌却没有说谎,他不喜欢的也只是这群道貌岸然伪善的和尚罢了。他对佛学还有那些行侠仗义的僧众还是很尊重的。
唐代的法海禅师,为宰相之子,却身体力行开山挖田,刻苦劳作,以苦行来磨炼自身,身为僧者不向大众所取,反而自力更生,周济百姓。
而南宋的道济禅师,更是惩恶扬善的一代侠僧。
似他们这般真正普度众生的僧者,张无忌怎能不尊重?
至于这些成天在庙里收香火钱,兼并周边百姓田土,蛊惑哄骗良家女子,还趾高气扬不恤苍生者,算什么佛徒!
空闻方丈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这座旧院也只剩下院中的一口枯井,还有坐在院中,各执一条铁链的三个老和尚了。
空闻方丈此时对着少林三渡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弟子空闻见过三位师叔,明教张教主,今日便来破阵营救谢逊。”
张无忌环视了少林三渡一眼,他对这三个不明是非的老和尚没什么好感。毕竟这三个老和尚在原著里,听到阳顶天已死后,还想把新仇旧怨转嫁到后继者张无忌的身上。哪怕张无忌与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空闻方丈将众人带到之后,于是和空智和尚分两列站立,然后给众人让出了一条上前的路。
渡厄此时也是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了张无忌,然后问道:“这为首着红衣锦袍者可是明教的大魔头,张无忌?”渡厄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嘹亮,武功稍弱一点点的都承受不住。
上前之人武功都不差都还好。而身后跟来的史红石此时却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掌钵龙头赶忙扶住自家帮主。
面对少林和尚的下马威,张无忌没有回答渡厄的问题,而是望着这周围的枯枝败叶,看了看这残垣断壁。
张无忌白了一眼后说道:“你们少林寺当真是没有待客之道,知道客人远道而来,也不将这里打扫一下,脏兮兮的成何体统!”张无忌说罢,一挥衣袖,施展乾坤大挪移打出了一道强劲的内息。
这道内息如罡风一般,向四周蔓延而去,将院中的枯枝败叶,尘土尽数拂净。只不过三渡本就污秽不堪,不修边幅的身上,更填上了一些枯枝败叶,沙尘罢了。
见到自己的下马威不但镇不住张无忌,反而被对方反将了一军。
三渡都开始重视起了眼前的这个对手。
渡厄此时说道:“好强的煞气!没想到张教主年虽不大,这一身的煞气却强过当年的大魔头阳顶天。果然能担任魔教教主都非良人!”
张无忌闻言背着手冷哼道:“是不是良人,也不是你们三个能一言决定的。”
渡厄望着张无忌恶狠狠的说道:“听老衲几位师侄说,阳顶天那个大魔头已经死了。既然阳顶天死了,那我三人的深仇大怨,只有落在现任教主的身上了!”
听到渡厄的话,宋远桥上前一步说道:“大师所言,甚无道理。既然是阳前教主与伱们结怨的,而现任教主当时尚未出生。而且现任教主又与阳顶天无亲无故,无瓜无葛,这仇怨怎么算,也算不到新任教主的身上。难不成同出一脉就要殃及池鱼?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宋远桥的驳斥,张无忌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本来以为赵敏会给他助攻,没想到被自己的大师伯抢先了。不过谁都一样。
渡厄闻言气恼的哼了一声说道:“老衲这只眼睛便是被阳顶天打瞎的,若非为了对付他,老衲师兄弟三人何须在此坐上三十年的枯禅!”
赵敏此时闻言笑道:“大师在此坐禅三十年,还未戒掉嗔痴,可见大师的修为还是没有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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