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事不妙

正在此时，一道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就是江湖传言无忌已死。”

听到这个声音，张无忌连忙高兴地回头。随后张无忌对着面前的老者跪倒在地喊道：“无忌拜见外公！”

说话的人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

殷天正赶忙上前扶起张无忌说道：“无忌快快起来，眼下你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这天下焉有君跪臣之礼？”

张无忌此时起身说道：“外公，无论那身袍子是不是穿在孩儿身上，孩儿都是您的亲外孙。此一别将近两年，再见外公”

此时张无忌开怀的脸色，突然凝滞。随后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外公。

虽然白眉鹰王的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外公的脸上却又添上了几丝岁月的痕迹，最为显著的便是他的发色。

尽管白眉鹰王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但因为是武者，之前头上亦有几缕青丝。

但如今的外公却已经是须发皆白，如行将就木一般。

张无忌指着外公的头发说道：“外公，您怎么”

殷天正此时笑道：“哈哈哈哈，没什么。外公老了，头发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见到我的无忌孩儿，老夫心里也放心了。看来当真是”

殷天正想说“蒙古鞑子”，但见张无忌身边乖巧的赵敏，到嘴边的半句话也生生的噎了回去。

尽管殷天正也不太喜欢赵敏。而且力推自己的孙女嫁给自己的外孙。但只要自己的宝贝外孙喜欢，那就随她去吧。

而赵敏也是继续问道：“殷前辈，到底出了什么事？”

殷天正此时依旧是笑着说道：“呵呵，没事了，没事了。此事说来话长。有什么话我们屋里坐下慢慢说。”

说着殷天正便吩咐备下酒宴，然后带着张无忌两人前往前厅。

这个地方赵敏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毕竟这里就是她第一次见张无忌时，宴请众人的所在。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主客更易”，坐在主位上的人是张无忌，而她换到了客位上。

张无忌坐定后，他也问道：“外公，您老人家掌管御前禁军，您不在汴州城护持着九真，怎么到这里来了？”

殷天正回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就在一个多月前。这街市之上均是传言，城中的大皇帝是假的，真正的皇帝已经死了。一开始我们大家都没有在意这则流言，觉得只是汴梁周围蒙古细作蛊惑人心的小把戏。”

“但没过几日，情况却是愈演愈烈。各地诸侯纷纷来书询问真伪。正在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殷天正说到这里，张无忌与赵敏则是神情肃穆的对视了一眼。

赵敏说道：“果真不出我们所料。好在如今我们回来的快，只要及时赶回汴州，让无忌哥哥祭天，引各路诸侯使者朝贺，无忌哥哥再当众出场，那么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张无忌也是松了口气后说道：“是啊，幸好咱们回来的快。没让王爷的奸计得逞。”

不过此时张无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望向外公问道：“外公！如果只是来查证我是否在世的消息的话，也不必您老人家亲自出马啊。”

殷天正此时叹了口气说道：“唉！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听到的消息是范遥弑君谋逆，投靠了蒙古朝廷，当了封疆大吏。而因为我们双方的通信受阻，我们也联系不上对方。”

“因为这件事，朝中如今弄得是人心惶惶。鉴于之前范遥确实做出过投靠朝廷，杀害自家兄弟的事情。虽然我们这些老兄弟都很信任他，但为了弄清楚情况。老夫便亲自出马，回转总坛问个明白。”

赵敏想起了之前看到后院营垒的火光，她问道：“那殷老前辈，你可是带兵出来了？”

殷天正回答道：“是啊。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商议之后，老夫便带着三千虎贲军前往光明顶，若是事情不属实的话，那么我亲自为范老弟证明。但若是传言属实的话，老夫便替我的乖外孙报仇雪恨。”

“范遥武功不差，老夫很难独自取胜，但这三千虎贲军，却是从我明教与天鹰教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个人都是以一挡十的一流好手。我们乔装改扮，分批行进在这绿柳庄中碰头。就等着明日过关了。”

张无忌也是点点头说道：“嗯，外公说的不错。咱们明教的高手精英，尽数编入其中。”

殷天正望着张无忌说道：“如今看我的外孙安然无恙，想来这是那蒙古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就是为的让我们自乱阵脚。”

此时赵敏却是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坏了！我们赶快赶回汴州去！”

张无忌与殷天正也是被赵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张无忌问道：“敏敏怎么了？”

赵敏认真的说道：“这可不是什么离间计这么简单，而是调虎离山之计。此举就是为了将我们的精锐从城中最大限度的抽离。现在汴梁城肯定有危险！而且！城中定然有内奸！”

听完赵敏的分析后，张无忌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眼下张无忌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

殷天正问道：“郡主丫头你说什么？”

接着赵敏直接一屁股瘫坐了回去，她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还是晚了一步。”赵敏看向了殷天正，“殷老前辈，伱们出来已经多久了？”

殷天正回答道：“一月有余。”

赵敏沮丧的说道：“说不定现在汴梁城已经被攻破了。”赵敏望着张无忌说道，“无忌哥哥，敏敏对不起你。是敏敏无能未能劝降父兄，还拖累了大家的后腿。才让这种事发生。”

张无忌现在虽然很心痛，但是他还是对赵敏安慰道：“敏敏，这不是你的错。汝阳王也是为主尽忠罢了。这一次要怪的话，只能怪我轻敌了，轻视了汝阳王和世子的谋略。胜败乃兵家常事，土地丢失，折了些兵马倒是没什么，来日我们再夺回来就是了。只是我现在比较担心九真她们的安全。”

尽管殷天正对眼下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但他还是说道：“无忌，你不必忧心，虽然外公带出了不少的禁军，但如今皇城之中仍有两千人马护卫天子。”

“况且杨左使等人均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咱们自己也在城中屯兵一万有余，且有刘福通，刘大人的兵马相助。咱们的城不一定就破了。而且就算是城破了，凭这两千精英虎贲的掩护，朱丫头也当无事，可安然突围。毕竟现在她才是名义上的天子。”

张无忌此时皱着眉头说道：“眼下忧虑也是无用了。敏敏，今晚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尽早赶路。”

张无忌看向外公说道：“外公，您老暂且留在这里，之后龙王和阿离她们作为后续就会赶来，您先跟她们会合，之后我们在终南山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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