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红酒上头。
浅酌一杯后,红酒佐以坚果,倒是不同的风味。
再倒上一杯红酒,齐茉细细品尝,偶尔思虑到自己掉落的耳环以及被陆帆训斥的话语,越发郁闷,索性以酒解愁。
浴室门口,程书言披着浴袍,边擦着湿润的头发出来,见齐茉喝酒已经喝得脸色红粉绯绯。
“姐姐,你别喝了,喝多了容易出事啊。”程书言夺过齐茉手里的红酒杯,放置在一旁。
“能出什么事,这房间就你和我,难道你怕我酒后乱性,把你强了?”齐茉不管程书言,继续边喝着红酒边哭诉:“我的耳环啊,我大好几千的耳环啊,呜呜呜。”
“你就这出息?”程书言鄙夷看向齐茉:“几千就哭爹喊娘的了?”
“我妈送的!”齐茉强调。
想想她妈妈,程书言倒也理解了。
齐茉父母在她上大学那年离了婚,她妈妈改嫁到了国外,常年在国外居住,已经三年没回来给她过过生日了。
所以,那个耳环应该是齐茉近几年最珍贵的礼物了吧。
“好吧。”程书言把红酒推向齐茉,也不阻止她喝了:“那你那耳环到底是掉海里了还是怎么的,有没有可能刮到哪儿了啊?”
齐茉喝水一般将整杯红酒往肚子里灌,脑海在思考耳环的其他去向。
如果没有掉进海里,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宋景程的衣服勾到了。
“我知道了。”
放下红酒杯,齐茉匆匆向门口走去,寻找宋景程的下落。
晕乎乎地在游轮上转悠,也不知道宋景程具体住哪间房。
眩晕之中,齐茉记起刚刚宋景程的助理竹子加了她微信,翻开手机,模糊着视线打字:【你好,我找你老板有事,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竹子那边,兴致勃/勃地想参与游轮上各种娱乐项目的他手机一响,拿起来看,却是齐茉发过来的消息:【nijhqwnknlaobeenzaimali?】
“什么鬼。”竹子这时候没有兴致理齐茉,放下手机便参与到了激情的扑克之中。
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竹子的回复,却一直没有等到,齐茉也只有凭自己运气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游轮上寻找宋景程的下落。
夜已深,游轮的公共区域除了娱乐区,并没有什么人在逗留。
不顾强烈的眩晕与恶心感,齐茉一心想找到宋景程,向他询问耳环的下落。
赏金她可以不要,但是耳环她想要回来。
宋景程房间内,人总算舒服了些,终于能静下心来处理尚未处理的共事。
只是,刚专注没几分钟,微信消息便响了起来。
不经意地拿起,是刚刚那个推他下海的‘二世祖’。
俗不可耐的自己站在跑车边的照片做的头像。
周渊:【命挺大,掉海里还能有人救你,还是个美女,艳福不浅。】
宋景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报警抓你。】
周渊:【你舍得吗?我的程宝。】
实在无语,宋景程甩开手机到桌上。
确实,虽然的确是周渊推他下海的,他还真不能拿他怎样。
周家即使这两年不如宋家,但是发生什么矛盾,属实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人在商场,最重要的就是维持和气,避免节外生枝。
和气生财,老祖宗的话永远是不变的真理。
虽然宋景程为人一向沉默寡言,性子冷得如不融的冰山,但是在处理事情方面,却有着十足的分寸感。
抿一口闷酒,余光撇过手机旁的耳环。
宋景程拿起耳环细细查看,那是一个珍珠耳环,旁边是一个星星的吊坠。
脑海不自主浮现出齐茉全身湿透时的样子,以及那张狼狈之下依然惊艳的脸蛋。
放下吊坠,宋景程遏制住了思考那个女人的心思。
人是好看的,就是一切刻意的接近太过愚蠢,要接近他使出的手段太过低级。
而当他在烦闷之下,走出房间,到甲板透气之时,正巧‘偶遇’他的‘救命恩人’,便让他的猜测变得更加合理。
深夜的海平面静默无声,而游轮上,却鲜少有人进入梦乡。
有人在娱乐区狂欢,有人在四处焦急寻人,有人在安坐着,焦急等待心上人回信息。
而甲板上,有一个举着红酒杯的男人,正带着些嘲笑,冷眼看着因为喝醉,而柔弱无骨走向他的女人。
女人已经不像刚刚救他上来时那样浑身湿透,应该已经清洗好了自己,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
低胸露大腿款的连衣裙,非常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女人姣好的身材。
头发披散着,被海上的微风一吹,柔顺的发丝飘动,将独属女性的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最要命的是她应该喝了不少酒,肤色是皎白里透着粉红,于男人难以抵挡的色彩。
当她慢慢走近他后,那喝醉酒后迷离的眼神,更是在她纯欲的风格基调上增添上了一抹‘欲’。
宋景程冷眼看着女人,不为所动。
也不知道谁在酝酿怎样的阴谋让这个女人接近他,只是这剧本,这手段,实在太过昭然若揭,一点也不高明。
冷眼看着女人的‘表演’,宋景程并没注意到自己大半瓶高浓度的红酒下肚之后,自己也已经有一些眩晕。
强忍着眩晕感走向宋景程,齐茉走到宋景程面前的时候,人意识都已经有些模糊,游轮一个晃动,本就站不稳的齐茉本能地扶住了眼前的宋景程。
“对不起宋先生。”齐茉手扶着宋景程,并没有打算放开:“我是来找耳环的。”
喝醉酒实在无力,齐茉干脆直接趴在了宋景程怀里,因为那样会让自己舒服得多。
“嗯哼。”宋景程一手举着酒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浅酌了一口红酒。
“请问......”齐茉抬起头,仰视着宋景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耳环。”
“看到了。”宋景程垂眼看怀中的女人,她气息有些不稳,因为喝了酒,吐字时候伴有阵阵热气,精致的脸蛋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迷离的眼神仿佛在告诉眼前的男人让他尽管采撷。
更重要的是,她贴近着他,穿着薄浴袍的宋景程能很明显感受到某处十分柔软,且,富弹性。
“怎么,想要回去?”宋景程这才察觉自己也已经有些醉了,并且能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并非对眼前的女人不为所动。
“以身相许?”许是酒精造成的鬼迷心窍,他问出了一句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语。
“什么是以身相许?”齐茉怔愣,仰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以身相许就是这样。”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宋景程一个扬手,盛着暗红色红酒的红酒杯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随后,那抹红色飞奔入海。
一个用力,宋景程抱起了眼前的女人,抬高嘴唇,蓦地吻住了那张艳红色的,不断朝他吐着热气的柔软红唇。
早已醉酒失去意识的齐茉蓦地腾空,眼前的情景,迷蒙而夸张,与身处梦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是不是,正在做一场春/梦,春/梦里,她正在与今天她救下的那个男人拥吻。
为什么?她会在梦里和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拥吻,并且感觉如此美好,舍不得离开。
不理解,宋景程也并不理解自己此刻的行为,从未如此不解过。
一个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女人,一个明示暗示她暗恋他的女人,他就能这样中招了?
每一年,自动送上门的女明星也好,名媛淑女也好,十根指头都数不清,各种花样让人想都想不到,他都从来不为所动。
就这么一点酒精作祟,就能让他失控了?就能让从未有过相关经验的他落陷了?他是被下/药了?
是的,他定是被下/药了,宋景程如此想道,不然这一切,根本无法解释,无法解释他怎么会对眼前的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
要命的是,吻住之后,眼前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反抗,反而瘫软在他怀抱里,任由他亲吻着,甚至在竭力配合他。
不是私藏他的照片吗?不是故意留下耳环想接近他吗?不是自动送上门吗?索性他就陪她演下去,看看到底是谁布下的这一场阴谋。
边吻着边抱着怀里的女人进了房间,关上门,房间内,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