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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召唤而来的恶魔爆出来的两件装备,无论是【血腥之刃】还是【鲜血圣杯】这都是非常强大的。
那大剑还好说,但圣杯就非常可怕,蕴含的力量轻易就能造就一个操控鲜血的施法者,甚至能够借此重整没落的鲜血教派,又或者是恢复那没落的古代王国的荣光。
但很显然兰斯不在乎这些,他看到的只有两件强大,但充满危险的装备,持有者意志不行的话恐怕会沉溺在鲜血的渴望之中。
力量也是诅咒……
兰斯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就回到了原地跟阿尔哈兹雷德他们汇合。
刚才打的时候没怎么觉得,现在看到才发现方圆几十码的土地之上充满了各种夸张的痕迹,也就是他们早有准备找了个远离城市的地方,否则肯定得闹出来不少麻烦。
“怎么样?你的症状有没有减轻?”
兰斯并没有忘记搞这么多事情是为了什么,首先将注意力放在毕格比身上。
“耳边的低语消失了,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那股力量依旧在我体内。”
“解开那锁链试试。”兰斯并没有急于做出什么评价,而是帮他将手上跟腰间挂着的锁链取下。
果然毕格比的状态开始不对劲,一副很紧张,没有安全感的样子,而窥探他体内力量的兰斯也感受到潜藏的力量开始躁动。
但兰斯并没有就这样将这归咎于所谓的“黑暗面”,反而看清楚了那牵动力量的就是毕格比自己。
“你在怕什么?怕又变成野兽?”
毕格比沉默点头,只是兰斯突然冒出一句。
“那就变呗。”
如此轻松随意的一句话就好像是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你越是压抑那种感觉越是会成为永远都无法消除的执念,直到有一天彻底压不住爆了。
强大的意志并非是单纯的压抑自我,而是能够掌控自我,你不接受自己又怎么可能掌控自己呢?相反接受自己才能控制那股力量。”
兰斯的劝告之下毕格比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不再压抑心底的冲动,在一声古怪的哀嚎之中变化而出。
这次没有了那锁链的限制,导致他变身展现出的气息比起之前还要强大。
只不过这次毕格比的意识没有因为月圆而失去,相反能够感觉到他正在试图控制自己,掌握这股力量。
这就导致他显得有些发癫一样肢体不太协调,朝着空气挥舞尖爪,突然冲锋闷头撞在大树之上发泄那股力量。
那粗壮树干上被冻结的树皮都不由得飞溅开来,震动让上面枝条的积雪落下,甚至还有冰针坠下落在怪物身上,只不过都没有半点效果。
反而激发的狂怒,抬手尖爪往树干抓去,木屑翻飞,多出一个恐怖的抓痕,再来几次恐怕都能将树砍倒。
兰斯感觉到他并不想伤人,所以才撞树上,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反而跟旁边收拾好施法仪式痕迹的阿尔哈兹雷德就刚才的那些情况交流。
以前没有太多时间,现在兰斯还是愿意学习并且研究那神秘学力量,就他那抗性,天生就是搞这些的。
“毕格比的情况已经说明,只要将那污染源头解决掉就会解除那不可名状的侵蚀,找个时间我跟你重新去一趟那黄沙神殿之中,或许能够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大人你也说了现实限制了那恶魔的力量,同时战斗的方式让那恶魔失去了最重要的鲜血力量才如此简单被制服,但那神殿在虚空之中。
而且黄沙之中的金字塔神殿举行的仪式更多是一种考验,背后真正的存在或许比我们想象之中更加恐怖。”
阿尔哈兹雷德不是兰斯这种无所畏惧的人,他是一个相对稳重的施法者,喜欢收集更多的资料,准备更加妥当。
“那就再等等。”兰斯能够感受到学者的压力,当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毕格比能够坚持几分钟就不错了,很快也就再次失去了理智。
兰斯虽然想要试剑,但又怕真的把毕格比给斩了,只能是用拳脚来将其唤醒。
“五分钟,有进步。”
迷迷糊糊的毕格比带着浑身疼痛苏醒过来,刚才他的意识虽然被本能压制,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感知,这才感受到领主恐怖的压迫力。
“多试几次就好了,不要有太多的负担,超凡者大多掌握非人的力量,这是正常的。”
兰斯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安慰了一句,然后叫上阿尔哈兹雷德找到来时的马车之上。
毕格比被打成狗,阿尔哈兹雷德需要专注冥想显然不可能开车,那也就只有兰斯冒着寒风赶车,这种领主去哪里找?
月夜之下一辆马车在老路上快速行驶,很快就回到了哈姆雷特城中。
他们两个各自回家,而兰斯并没有跑去其他人那里,而是准备探索那传奇法师亚尔维斯的遗产,一处空间狭缝之中的法师塔。
借助那空间的权柄沉浸其中,那是一处很稳定的空间,但是并没有太多的生命气息,只有一些破败的建筑废墟,以及一片荒芜。
但兰斯却能感觉到这片空间跟现实以某种形式联通,空气在流动,这也是为什么能够容纳活物的原因。
而在这其中最完整的是一座高大的七层法师塔,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段,整体看不见有砖石堆砌的痕迹,就好像是一体成型那般的巨石塔,在最顶端之上又一颗硕大的宝石正在散发出微光,照亮整个空间。
能看到岁月在塔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也不知道最初的创造到底是什么时候,可能是几百年前,也可能是上千年也说不定。
不过兰斯并不在意这些,外面的地方基本上都不需要探索,因为亚尔维斯将这里当作老巢肯定已经搜过无数次了,不用他再开荒。
同时其中堆放着数不清麻布袋,那是兰斯当初陈列室塞不下之后放在这里的,没有他的无私奉献,兰斯想要运走这些东西都准备了几艘船,最后都没用上。
他凭借掌握的权柄直接进入到那法师塔之中,并没有什么夸张的防护法术跟恶毒的陷阱,也没有什么塔灵或者是傀儡,有的只是一个传奇施法者的的积累……
高塔内部被以一种特殊的手段扩大到远超现实的空间,跟罗姆人那手段差不多,当初兰斯可是馋死了。
七层高塔之中下面三层基本上都被亚尔维斯当作仓库,堆满各种材料或者是乱七八糟的。
但却激起了兰斯捡垃圾的欲望,他甚至感觉这些里面有那原主人留下的东西,但现在还不是整理这些的时候。
一层层上来东西的珍贵程度也应该有所区别,法师已经帮他检查过一遍了。
第四层发现了法师的住所,看那简易的布置,并没有什么巫师小说之中囚禁的异种女奴,或许他们在现实之中有更好的,谁知道呢。
同时在这一层兰斯发现了一个书库,一整个房间就放置几排的书架,内部布置有仪式,居然没有见到灰尘沾染,让那些书籍承受住了岁月的洗礼。
兰斯简单扫过,发现大多都是分类整理好的各种杂书,里面有着大量草药学、炼金术以及古代文稿,甚至是诗歌、传记跟历史……
应该有一定价值才会被收在这里,到时候可以拿来填充进哈姆雷特的图书馆增强底蕴。
但真正珍贵的书籍并不在这里……
兰斯带着些许遗憾登上第五层,在这里他发现了实验室,以及一些涉及的素材,外面珍贵的宝石在这里拉开柜子就是一大堆,各种道具显得有些复杂,很多都难以理解。
而是在同一层的书房之中兰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最具有价值的——知识。
可能还是当年的布局,墙上背景一般树立一个造型精致的书柜,那玩意的复杂程度就算是兰斯也有点难搞,因为不是物理锁,而是超凡仪式,仿佛处于另一个空间那般,就他那神秘学水平想要破解只能是暴力。
好在他掌握了这里的权柄将其打开,那里面的东西甚至都让兰斯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原主留下的传承,对空间法术的研究和施展,收集的各种仪式资料,珍贵的药剂配方……
能够放在这里的全都是好东西,亚尔维斯恐怕就是凭借着这些成为传奇施法者,这里同样也有着亚尔维斯自己的研究资料,以及收集到的重要东西。
还没探索完,兰斯也只能暂且放下那些东西,然后登上了第六层。
这里呈现出一个很怪异的状态,无数的空间被分割成一个个独立的,而在这些独立空间之中放着的是【污染物】。
也就是这一层全都是封印,污染物仿佛凝固在那独立空间之中,一种非常高明的封印手段,隔绝了污染。
污染物数量不多,但是兰斯没事也不会作死释放这些来看看,只是简单扫一眼就过去了。
顶层的空间并不大,但却是整个法师塔最重要的核心,大部分的仪式最后归于这里,那中间的地板之上刻有复杂的纹路,似乎这也是这个空间跟外界链接的节点。
那些复杂的情况兰斯也没搞懂,但是他好像看出来这个法阵仪式自行运转汲取外界的力量来维持这里的一切。
这应该就是当初亚尔维斯说的提取能量的手段,可惜兰斯看不太懂,不过书房的资料里面应该有。
逛了一圈之后兰斯首先就是回到一楼,他妈的不整理好这些东西他睡不着觉呀!
不过对于垃圾佬来说兰斯反而乐在其中,他本来就不用睡……
但是今晚睡不着的可不止他一个,那被兰斯抛诸脑后的恶魔死了,可是它留下的馈赠强化了鲜血圣杯。
那鲜血圣杯是当年鲜血王朝举行仪式的东西,怎么落入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不死者手上?
这个兰斯不知道,但是当那完整的鲜血圣杯从虚空降世的时候,就惊动了某些东西。
那潜藏在世界某个角落的家伙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
他其实并非是兰斯随口定义的巫妖,甚至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了。
那股执念一直支撑着他,当初为了逃避流淌在他身上的血脉诅咒,又或者是死亡,将自己转化成了如同活死人一般的亡灵形态。
但是这种状态的长生更像是新的诅咒,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迷恋那些旺盛生命力,渴望充满青春活力的肉体。
为此他妄图让自己重新获得新生,让干枯的肌肉充盈,让血管流淌的是鲜血而不是蜡液……
所以他开始有意寻找跟生命相关的超凡力量,鲜血圣杯就是这样落入他手中的。
很可惜经历了岁月侵蚀之后残缺的鲜血圣杯并不能让他满意,又或者是本来也就那样,只能让傀儡拿着出去借助其力量收集资源。
可是没想到丢了,甚至当初如果不是他切割得更快,以几个傀儡为代价承受了反噬,别说分魂了,自己恐怕已经没了。
但到底还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东西,他拿到圣杯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些法术跟其形成了某种联系。
而刚才他居然感觉到了圣杯强大的力量,可只是一瞬间连接就被彻底切断。
以活死人的身份活了这么久之后他反而更加害怕死亡,根本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但是对生命的渴望又比这种恐惧更加强烈!
或许那圣杯的力量能够让我活过来……我就去看看,不出手,熬死他再拿……没错,就是这样……
圣杯来源于消失在时间长河的某个古代王国,但超凡力量的传承从来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托特尼斯,内城区。
那沐浴鲜红浴池之中的绝美女人将身体大部分都浸入其中,露出的面容带有一丝享受。
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北方,呢喃一声。
“又是哈姆雷特……”
不知为何面容突然变得凝重,站起身来走动,而诡异之处在于那血池之中的液体蠕动般沿着皮肤逆流而上,化作一袭红色长裙覆盖住那娇媚的身躯。
好像没有人注意到那浴池之中的血色莫名变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