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江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他不到四十就已经成为尚书,先皇说他是自己的大将,但高墨江显然有更加大胆的打算。
白月光情结是许多男人拿来凸显自己深情的工具,是虚伪的遮羞布,显示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深情的人。
高墨江早早就出尘于众人,他爱一个人,从未离开。
从一见倾心的惊鸿一瞥,到对未来的侃侃而谈,花树下,两人描述自己理想与信仰的画面是高墨江一直以来难以忘怀的美好画面。
当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现实中碰壁,一个知己,一个伯乐,一份爱,会成为源源不断的动力。
当代表爱情的蔷薇花枯萎,那时候的皇后,向先皇亲自引荐了高墨江。
他那时还以为,他代表爱情的蔷薇花虽然枯萎,但对天下的期许,做一番事业的理想仍然存在。
这么多年来,她既是伯乐,也是知己,更是他一直深埋心底的爱人。
不过太过理想化显然不是一件好事,晁天薇都当了皇后,她知道该怎样与先皇拉扯,所以景行有了和其他人的孩子她不会说什么,只会记仇。
和高墨江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人知道,她想要的,会一直等。
晁天薇问过自己,她毫无疑问更在乎先皇,甚至感谢他,感谢他留给自己登上顶峰的生机。
强者之间也许会因为立场不同而为敌,却不影响他们惺惺相惜。
可惜的是,高墨江是另外一种人,官场上的刀剑越来越明显,自己的弟子也每日战战兢兢,新登基的皇帝自然要收宠信入宫服侍。
一桩桩一件件压地他喘不过气。最重要的是遵从自己的心,这是他想对景玥说的,也是一直以来自己做的。
此时的宫殿,只剩下两人,晁天薇语气淡淡的,每一句话却很严酷,
“墨江,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天真,最适合做礼法这种东西。我们认识那么久,我还是愿意提醒你,如果你不妨碍我,我还是会让你进宫,如果你犯傻,我最讨厌那些嘴里一套愚忠礼法,没有丝毫用处的人!”
问筠和襄悔正烤着火啃干粮,此地没有河流,自然就没有鱼。
问筠就用了记忆中最经典的捉鸟神器,一个篮子,一根棍子,一条绳子,一把粮食。
谁知,谁知,问筠现在想起这事还是鼻子一酸。
本来已经引来了一对麻雀,可它们踌躇良久,最后其中一只鸟进去啄食,问筠本想等两只一起进再一网打尽,可那只进去的鸟儿啄了粮食,又蹦跳出去,用喙喂食给另一只。
然后它又进去啄食,依然喂食给另一只,如此往复。自己踏入陷阱求食,却让另一个安安全全等待喂食。
问筠和襄悔都惊呆了,问筠一把鼻涕一把泪,“它好伟大啊!”
“的确是罕见,我也第一次见这样的事。”
“我们不要吃它了,你看它多通人性多善良啊,哇啊啊啊啊啊!”
问筠感动地大声哭出来,“我们怎能比鸟儿都不如,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肉啊!”
这就是他们现在露营只能啃干粮的原因。
“想起来那只小鸟我就受不了,”问筠咽下一口干饼,眼泪汪汪,“原来鸟儿那么深情!我竟然还想吃了它们,原来我这么坏!”
“你冷静一下,”襄悔十分无奈,“你已经放走它们了,你也很善良啊。”
“可是我以后想吃烤乳鸽呢!”
“……”
“还有鸡也算,我不能没有鸡啊!”
襄悔想到了好办法,“你知道吗,以前我认识一户养鸡的,他们家的鸡老是死,怎么都防不住,最后发现,”
问筠已经被吸引住了,
“他们养鸡的鸡笼太亮,鸡觉得很拥挤,就去啄食其他鸡的屁股,直到许多鸡的肠子都被啄出来,再被其他鸡分食掉。”
“襄悔!呕——”
问筠听得恶心得干呕,“你讲那么恶心的东西干嘛!我要吐了!”
“哈哈,这不是为了安慰你嘛!防止你以后不想吃肉。”
“你说得我更不想了!”
两人打打闹闹,又把火熄灭,防止引来野兽。
问筠在地上铺了层布,直接躺在上面,她看到襄悔在熄灭的柴火旁坐着。
“你不休息吗?”
“我守夜。”
问筠想了想,“我睡得晚,前半夜我来守吧!”
襄悔回头,“你没守过,熬得住吗?”
问筠坐起来,“当然能,我以前经常熬夜。”看小说,或者追剧,或者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