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筠质问襄悔,“到底什么事?我还要去找李大人!”
“没什么事。”
“那我走了,对了,我想了一晚上,我们离开之前还是要告诉他我的身份,不然他不会告诉我陛下的事情!”
襄悔有点无语,“你就这么在乎?”
“当然了!”
“……”
可问筠刚找到狄信,他就风风火火地说,
“官兵凌晨就去抓人了,你们现在就去衙门,我去备马!”
“哎,那李大人呢?”
“大人会在一旁听审,你们不用担心,实话实说就行。”
她和襄悔等在衙门审讯时的一间小门后,有一个官兵看着。
狄信十分细心的在一旁交代,“等传证人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这个房间很狭小,能够听见外面惊堂木的声音,每一次尖锐的拍打声落下,外面的哭喊声都会变小。
“传证人!”
随着一声洪亮的喊声,问筠他们被推出了房间。
堂中在下面跪着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他们当日遇见了老人,另一个更年轻的没有见过。
问筠心里庆幸这里没有像清朝一样那么奴性,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跪。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去一个不用跪的地方,哪怕是深山老林。
“你们认识他们吗?”
襄悔回答,“认识一个,是这位给我们两个同心锁去送到同结米铺。”
“大人,我冤枉啊!”老人凄凄惨惨的声音十分动人心弦,可惜是装的。
“当日下大雨,我好心收留他们两个,谁知他们见我老弱一人,房子又比别人好,就抢走了我家的财物,逼问我压箱钱在哪?我就谎称好友在镇上开了一家米铺,我把东西存在他那里,在那里取钱。后来好友看了我的东西,知道我的危险,才想将这两个盗贼制服!”
襄悔挑眉看着问筠,笑着低声说,“这人不输给你哦!”
问筠气急,“你胡说,你怎么可能会把压箱底的钱交给其他人,我怎么可能信?再说我们身上根本没有你的钱财。”
“谁知道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财迷心窍,自然会信!”
另一个跪在地上的人附和,“没错,我让伙计们制服他们,本来就是想送交官府的。”
李怀宁悠悠地说,“米铺伙计这么多人,审问之后会有结果的。”
米铺老板说,“他们都是听我的,一些谋生的后生罢了。”
李怀宁回答,“挨个审问,总会有破绽,你确定不说实话?”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李怀宁叹了一口气,“那就多费些时日,先将他们分别审问。”
一旁的县官自然听他的。
可这样一来,要等到什么时候?问筠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那米铺老板十分鸡贼,“大人,这两人也有嫌疑,请大人公正,将这两人也关起来啊!”
李怀宁和县官都有些无语,他们本就是要抓这伙人,如今作证的人不够,今天才不能定罪,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聪明,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反咬一口。
“够了!”问筠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路,她拿出用锦帛书写的命令,“陛下所命,我今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