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君,你好的不学尽学那些花里胡哨的空架势。”
“等明儿一开春姐姐就把你送到学堂去,你可要好好学知识。”
弟弟年纪不小了,在现代,他这么大的小孩都上小学四、五年级了。
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去学堂念过书呢,见啥都是有样学样。
赵书妍计划等过段时间有银子了,就请几个人帮忙做事,弟弟就送到镇上来念书,她以后经常来镇上做生意,也可以看顾着他。
“真的?”
赵琦君一听,把手中扇子立马收了起来,兴奋的不知所措。
“可是我去念书,大伯怎么办?”
赵绮君的担心不无道理,也正是赵书妍所考虑的,所以她现在的目标是银子,要多赚银子。
有了银子她就可以给大伯请医师整治整治,实在不行她到时候要么买两个小厮伺候着大伯。
赵琦君听了他姐的打算后,干活更加卖力用心了,把大伯牵上,三人去了市集采买东西。
他们先去了车马停放局,花了六个铜板把牛车赎了回来。
他们要去购买物什,需要买的东西还挺多,牛车赶上随买把东西随放上去,方便。
赎回牛车,见今天时间不早了。
赵书妍怕集市过早闭市,买不到鸡鸭蛋,他们优先去了市场上卖鸡鸭蛋的地方,购买了一千枚新鲜的鸡鸭蛋。
因着变蛋大销,她现在得多采购些鸡鸭蛋回去,仅凭秋水村那几个卖蛋的那是不可能够数的。
卖鸡鸭蛋的大叔没想到要闭市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大客户,一下子购买了六百枚鸭蛋、四百枚鸡蛋,眼睛都乐的眯成了一条线了。
赵书妍会说话,嘴巴甜,那大叔觉得这小娘子人不错,便给她优惠了一个零头。
招呼她下次再去买。
本身是六百枚鸭蛋是一两银子二百文钱,四百枚鸡蛋是五百二十文钱,总共一两银子七百二十文钱。
最终只给了一两银子七百文钱成交,其实也就优惠了二十文,这比村子里鸡鸭蛋单价略微高了一些,可村子里毕竟没有那么多货源能供得上她的需求。
卖蛋的大叔送了她一些竹篮子用来装这些鸡鸭蛋,点好数,把它们一一装到篮子里面,赵书妍小心翼翼把篮子搬到牛车上。
大伯也来帮忙。
搬完后,告别了卖蛋大叔,赵书妍赶上牛车又去了卖米面粮油的地方。
弟弟有些不放心大伯,怕他一不小心给压坏了,非常用心的看顾着大伯。
而大伯每次吼叫动作时,也都像是故意避开了篮子,并没有伤害到篮子里面的那些鸡鸭蛋。
到了卖米面粮油的地方,赵书妍又采购了五十斤小豆,二十斤糯米,十斤大米,五斤面粉、十包盐、还有一些辣椒面、花椒面、白糖啥的。
这里离卖肉的地方不远,赵书妍想了想,把牛车放到了路口,让弟弟看着牛车和大伯,她到卖的肉铺子,买些肉就回来。
菜市场熙熙攘攘已经没有几个了人,卖肉的铺子就在穿过菜市场中心街,往左走一二十米处。
卖肉的铺子,还有三四家开着门,赵书妍见上次买肉的那家还未关门,便直接走了过去。
哪知要去他家,就得路过那苏文两夫妻的店面,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买肉的客人,她这个买主就比较打眼,一看到她过路,就接连有一两家招呼她买肉。
她皆是一副笑容带过,目标很明确直接向最后那家走去。
路过苏屠户家的铺子时,苏文那媳妇儿手里面拿了一把剔肉的砍刀,也虎生虎气地招呼她,
“要点啥?这肉可肥了。”
赵书妍就像没听见似的直接走过,那女人气的胸口一喘一喘的。
剔骨刀一甩,
“小贱蹄子,仗着自己长的美,了不起啊,还不理人...”
“相公,那女人给我气受。”
苏文呆滞。
一双眼睛一直跟随着路过的那人移动,目不转睛,脸色微微发白,一句话没说。
胡娘子顿时怒目圆睁。
“姓苏的,老娘肚子里可有你的种呢,你敢看其他女人?眼睛都不眨巴了,信不信我今儿回去就把你那老娘和你妹妹赶回秋水村去。”
说到这个,胡娘子气不打一出来,这个死老太婆,仗着自己是她婆婆,带着那不知事的小姑子,都住到她家里来一个多月了。
美其曰名她儿媳妇怀孕了,她过来照顾孕妇,说她年纪大了,怕忙不过来,让她女儿如玉也来搭把手。
可实际上呢?
她顶着个大肚子还在这卖肉呢,她俩娘母倒好,嫌弃这肉腥气儿大,不是在这集市上瞎逛达,就是蹲家里睡觉,饿了就找她儿子要银子买着吃。
全靠她一日三餐养着,她那婆婆还说,她就这一个儿,如今他出息了,不靠他享福,靠谁?
她们小夫妻住的那房子还是她爹给他俩租赁的,这镇上房子贵,是一个独栋小间,她俩一来,还得中间隔块布,重新给她们铺了一架床,这段时间她都快憋坏了。
胡娘子憋坏了,那苏老太也是胸中闷气没地儿撒,为啥?
这苏文刚跟那胡娘子对上眼时,那女人为了讨好她,还算识相的哩。
每个月都拖她儿子给她捎五百文银钱回来,说是孝敬她的,可没把她高兴坏了。
那可是五百文啊,以前家里甭说一个月五百文了,五十文都没见过。
想到每个月有五百文银子得,还能得一个卖肉的铺子,娶个媳妇又不要礼钱,哪有这么好的好事呢?
两相对比之下,她这才下了狠心,把家里那便宜货赵舒颜给休了。
对,没错。
是她下了指示给她闺女如玉。
让她躲门后,等她嫂子不注意时一个扫腿,把那赵舒颜的肚子给整没了的。
哪个女人不下崽?没了她赵舒颜和那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她苏家就没有后吗?
找个女人下个蛋还不容易。
哼,要找就找个条件好的。
可谁知好景不长啊,休了那赵舒颜才过了个把月这孝敬的银子就缩水了。
由原来的五百文钱变成二百文了,她想了想二百文就二百文吧。
好歹也是银子不是,总好过那赵舒颜做她便宜媳妇的时候分文没有。
而且那不是还有个卖肉的铺子摆在那的嘛,迟早那铺子是她儿子的。
可谁知这孝敬银子再到第三个月就时,连影儿都没了。
她在家等了又等还是不见她儿子苏文送银子回来,这银子送不回来,儿子也不经常回来了。
就像那入赘了出去的似的。
那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