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仔仔细细地看了这篇【天霸真的要霸天?】文章几次,感觉写的确实很有水平,而且里面的内容十分的真实,文章最后一段写得还非常的令人感同身受。
“不知道何时起,水电煤天然气也是个个散发着腐臭味的地方了,他们也开始慢慢向资本屈服,成为了别人的摇钱树,被天霸集团操控了,这可都是和我们群众日益相关的生活必需品啊,我想象不出,以后这些個企业将是怎样一副丑陋面目?我不敢想象。
据我所知,天霸集团已经完全与几大企业纠缠在了一起,成为了寄生共存体,这表明天霸领导人或许就在我们几大企业之中,甚至是更高一级。
它就是一条吸血虫,不断地汲取几大企业的血液来维持自身,贪得无厌,前几天发生的重大安全事故,其实就是这里面小小的一个缩影,还有多少钱因为这样被无辜夺去生命?
水电煤矿这些企业都是我们的国家的基石,关乎着万千群众的利益,其影响是具有决定性的,也是深远的。如果任由这股风歪气邪气继续乱刮,让天霸霸了天,那么将永无宁日”
林铮看完这个文章,久久不能平静,知道这肯定是内部人举报出来的,而且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林铮还关注到这个作者的文字,叫做“土里的人”。
通过这个笔名,林铮很少又搜到了他写得几篇文章,都是近期发布出来的,都是抨击当今社会种种腐化现象的,有一篇叫做《贵族与跪族》,也让林铮直呼牛逼:
曾几何时,当今社会有那么一些人就贵族气了,还有了这么一个贵族圈,这些人享受着社会最顶级的资源,却不为下面做一丁点的事,这些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成日里里吃喝玩乐?哄睡了老婆哄情妇?其实这些倒还好,最怕就是他们想法设法地去奴役底下的的人,而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地,又成了新一代的跪族,就是跪太久了,竟然连反抗都不会了,这是最可怕也是最可悲的。
现在已经是2019年了,不说外国,华夏国是人民的国家,社会谁都可以忽略,但是唯独不能玩了的就是人民大众,民本这个话题事实上已经很古老了,说多了几乎让人觉得虚伪,但它时常被人忘记,甚至成了一个摆设,现在不说是一些guan场,就算是职场,文章常见的套路是,在什么什么的正确领导下,在什么什么的大力支持下,在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鼓励下,某某工作取得了重大成绩。
这都是典型的贵族主义与跪族思想,这是不可取的
看了几篇这个【土里的人】的文章。
一个名字慢慢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李士琛!
除了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只有李士琛才了解这么多的内幕,也只有他在水电天然气都呆过,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魄力,刚在网上发布这些文章。
呼,越想林铮越确定,土里的人,林铮记得他说过自己就像做一个扎根土地的农民。
但是林铮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天霸其中的一个大老虎就是他的大哥李军民?
他这是在和自己的亲人作对?
林铮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家兄弟岁数相差不多,为什么就会有如此反差的性格。
也是造化弄人。
下午的时候。
林铮接到了李军民的电话。
他直接来了一句:“那篇文章不是你写的吧?”
林铮一听,头脑嗡嗡作响,这他妈的也能栽在我头上。
林铮心里有火,这就来兴师问罪了:“李董,如果是我写的,我肯定就认了,但是确实不是我,我也没有这样的文笔。”
林铮也不会告诉李军民是他弟弟,或许他会很快猜到的。
李军民也没说什么,马上就挂了电话。
林铮知道李军民急了。
这个事情应该是闹大了,现在估计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另一边,一个狭逼的书房里,李士琛满面胡须,紧皱眉头,紧咬牙关,奋笔疾书。
一个女人焦急推门走了进来。
他好像被吓了一下,手上有点惊慌地把本子盖了过来。
“你到底在写什么啊,都多少天了,也不出门,饭也不用吃了。”女人声音中带有质问和责备,她是李士琛的老婆,郑梅倩。
“没写什么,就写点小文章,记录一下心情。”李士琛颇为镇定地回答,不过眼神闪烁了一下。
郑梅倩一脸的埋怨说:“李士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啥,那个天霸要霸天文章,是不是你写的,我知道是你写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我说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吗?”
不料李士琛冷冷一笑,说:“闲事?这怎么能叫闲事,6死5伤,这叫惨绝人寰!我发现他们那些人真的是越来越猖狂我李士琛虽然身不在……唉!”
他没有说下去,摇头叹了一声。
郑梅倩同他争论惯了,也不激动,只说:“我以为你被内退会好一点,我那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天天的家国天下,你什么时候管管这个家,职场上有他自己的游戏规则,你就由它去吧,也放过你自己。”
李士琛没好气说:“就是因为有你这个人太多了,什么事情都要忍气吞声,这些人才如此的胆大妄为,贪得无厌,民生企业,本质上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他们却都想着让老百姓来服务自己!说白了,这都是封建意识,这都是内外腐化。”
郑梅倩了解自己的老公,知道好言相劝不会奏效,也不想同他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理论探讨,就直话直说:“李士琛,我跟你这么多年,我说过什么没有,但是你已经退了,你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你得罪这么多人,我还在银行工作,别人知道了,我也混不下了,还有你女儿怎么混。”
李士琛叹道:“莪知道,你跟着我受苦了,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领导了,但我是没有办法看着这些肮脏的事情就在眼皮底下发生,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郑梅倩看着自己的丈夫,无奈地苦笑道:“我说你写文章就写文章,你能不能不署名。”
李士琛:“我又不是真名。”
“你那个笔名,用了多久,不少人知道,你以为别人查不出来?”
李士琛撅高头颅:“就算查出来,又能如何?”
铃铃铃,正说着,李士琛的电话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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