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很快就赶来了,脸上满是笑容,“王爷来了,不知王爷可还是老样子?”
尉羡迟的视线转向了顾念笙,“看顾姑娘今日想吃什么。”
掌柜将菜单递给了顾念笙,后者却并没有接,“王爷既是常客,还是由你点吧。”
尉羡迟看了她一眼,道:“也好。”
“辣子鸡、松鼠桂鱼、珍珠丸子……”
尉羡迟一连报了几个菜名,江承和韩泉则是一脸疑惑,“羡迟,你今日怎么还口味了?”
这些可并不是羡迟平日里常点的,与平日里的风格完全不同啊!
顾念笙听着这熟悉的菜名,眉眼间透着诧异,“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江承瞪大了眼睛,目光诡异地在二人之间流转,心中则是暗暗佩服,平日里羡迟从来不近女色,他还担心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追姑娘。
没想到这会儿连顾姑娘的口味都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这手段可不差啊!
“原来是顾姑娘爱吃的,难怪了。”韩泉淡笑,“我认识羡迟这么久,还从未见他记住一个人的喜好。”
傅从文也很是意外,“原先一直不知顾姑娘和镇北王竟如此熟悉,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尉羡迟看向了他。
傅从文笑了笑,“若是早知道,我就拜托顾姑娘帮我引荐了,我一直想见王爷,可一直都没机会。”
江承、韩泉:“……”
“你想见我?”
尉羡迟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杯茶,品了一口。
他的坐姿挺拔,气质卓群,即便只是这般随性的动作也透着几分无端的霸气,举手投足间贵气凛然。
“我想参军。”傅从文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想法,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很早便想要参军了,而镇北王就是他在所有将军中最为敬佩的一人。
之前的他便一直想投镇北王麾下,奈何父亲一直都不同意他参军,故而也错过了入镇北王麾下的机会。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争取,如今爹似乎也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意不会改变所以松口了,只要镇北王答应,他便能如愿以偿。
丞相一心盼着自己的儿子从文,考取功名从而父子俩一同在朝堂为陛下分忧,偏偏他这儿子一门心思地想要参军,这消息在整个皇城几乎人尽皆知。
“听闻丞相最近有意为你娶亲,你却要参军?”
尉羡迟放下了茶杯,眉宇间似是透着几分玩味。
“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才是男子所为。”傅从文神色坚定,充满了赤诚之心。
顾念笙早先便知道傅从文的志向,此刻听他这一席话便知晓他真的是一心想在这方面有所作为。
皇城之中,最厉害的将军莫过于尉羡迟,他从军想入尉羡迟麾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你既想投入我麾下,便该知道我的要求。”
“我知道。”傅从文点头,“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跟随王爷。”
“你乃是丞相之子,实力也不弱,你若能通过考核,便可先从小将领做起,你并无经验,一切战功都要靠自己挣,如何?”
傅从文眸光一亮,神色间难掩兴奋,“我愿意!”
“城北军营,有人负责考核。”
见状,傅从文连忙站起身来,“我这就去!”
“傅公子?”
顾念笙见傅从文一听这话之后便着急地跑了,连这饭都还没吃也是一脸错愕,这……也太着急了吧!
江承和韩泉对视了一眼,皆是忍不住轻笑,原先他们还想着如何将傅从文给支走,没想到羡迟只是说了几句话,这家伙便自己跑了。
“这下自在多了。”
江承大喇喇地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舒坦的笑,“我们也有好一阵子没来天明楼了吧,着实想念这里的味道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天明楼处处都很好,不过要说这茶,没有什么能比得过那灵茶了。”
韩泉赞同地点头,“灵茶的自然与寻常茶不同,品过之后便无法忘怀。”
这时,江承倒是兴奋地看向顾念笙,“顾姑娘,听说羡迟这手串是你送的?”
顾念笙微怔,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了尉羡迟的手上,男子的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因此那手串也就分外显眼。
“你这出手也太大方了,灵木杉手串何其难得?你这莫不是将自己最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他了吧?”
江承挤了挤眼,神色间透着揶揄,“说起来,这也是羡迟第一次收姑娘送的礼物啊,还天天戴在身上,要不是亲眼见到,这以前我可想都不敢想。”
顾念笙看着身旁的男子,他依旧是沉静淡然的模样,只是在她目光转向他的时候,意外地对上了他的眼。
原来,他也在看她。
“王爷几次三番地帮我,我自然是要将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他了。”顾念笙淡笑道。
江承皱眉,“报恩?只是马球场上帮了你,不至于送这么贵重的礼吧?”
顾念笙心中了然,死士一事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晓,如今情况尚未明朗,还是不要随意说出来比较好。
只是……为什么好像从江承说出报恩二字的时候,她觉得尉羡迟的气息好像冷了几分?
“那是因为寻常的东西配不上王爷啊。”她眨了眨眼,“唯有这灵木杉手串才配得上他。”
江承:“……”酸了酸了。
很快,菜肴便被一一端上了桌,顾念笙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清眸也漫上了期待。
“天明楼不愧是皇城第一酒楼,这菜色光是看着便令人食欲大动啊。”
“那是自然,我也馋了。”
江承拿起了筷子便准备尝尝,蓦地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抬头,便注意到了一道冷漠至极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就收回了筷子。
一旁的韩泉则用脚踹了踹江承,这家伙平日里倒是挺聪明,这会儿怎么分不清场合了?
江承原先注意力都在傅从文身上,见这家伙走了便轻松了下来,竟是忘了自己也是和傅从文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