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收尾

猫头鹰法庭覆灭之夜，他们的爪牙也会被清除殆尽。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和你合作的那一天。”猫女将手中的鞭子收回腰间，将已被击倒的利爪踢到了灰色猫头鹰的脚边。

“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到了我手里，是活不下去的。”

站在塞琳娜一旁的夜枭用手中的利刃，直接插进了黑色猫头鹰的脖颈。

“我并不认为我能阻止的了你，猫头鹰。”塞琳娜向后退了几步，防止血液溅到自己的身上，“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判断哪些人该死，哪些人应该活的？”

“他们成为利爪有一段年份了，除了一少部分，剩余的人手上都沾有鲜血。”夜枭将掀开面罩的利爪头颅提在手中，端详着，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所溅射到的滚烫鲜血。

塞琳娜橙色护目镜下的绿色眼眸瞥向了别处，不再看那被血液所染红的灰色战甲。她的眼神暗了暗，不再说话。

夜枭…他应该是知道我问的不只是这个……

“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塞琳娜。”将尸体处理掉后，夜枭对猫女提出了请求。

“哇哦，这可真难得。”塞琳娜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杀人猫头鹰，面前的这只灰色的枭鸟居然会主动寻求别人的帮助，“我来兴趣了，说说看？”

“是关于一个女孩……”

卡特丽娜•法尔科内。

“认真的？”哥谭地下据点，塞琳娜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小女孩，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想让我收养她？”

“她是猫头鹰法庭的人，本性并不坏，但是无法在福利机构正常生活下去的。”夜枭顿了顿，“你应该不想这个女孩在我的身边……”

她也许还有机会。

“你知道，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孩了”，塞琳娜顿了顿，“怎么不去找托马斯•韦恩？他可不缺时间和金钱，只要你稍微威胁他一下，说不定就答应了。传闻他可是很爱他的弟弟的，不如把这个女孩交给他，来填补他内心的空缺……”

“我不放心。”夜枭压低了声线，打断了猫女的后话，眼睛透过白色的镜片，直直地盯着已经摘下面罩的塞琳娜。

“好吧…”被眼前这只猫头鹰盯得有些不自在，塞琳娜无奈地摆了摆手，举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就这一次，猫头鹰，以后再捡到什么小男孩、小女孩，就去找那个哥谭富豪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塞琳娜可不相信，类似事情难不成还能发生两次？

“正常的收养手续。”夜枭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但在之前，还得看这孩子的意愿。”

“她会的……”

因为失去了所有的亲属，处于平克尼孤儿院的卡特丽娜，不出所料，同意了塞琳娜的收养请求，离开之前，还不忘记带走她心爱的猫头鹰玩偶。

事后听塞琳娜说，卡特丽娜还给她的玩偶取了个名字，叫夜枭。

托马斯不是没有将她带到韦恩庄园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主意。

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并不能够照顾好自己，当他回到卡特丽娜所在的地下据点时，这孩子居然饿晕了。明明冰箱里面放着食物，但却完全没有去取的打算。

他没有办法在自己与阿尔弗雷德都不在的档口照看她，他也不想这孩子跟随自己的脚步。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托马斯•韦恩，他是夜枭……

猫头鹰的巢穴。

“先生，很高兴能看到您能回来。”管家将手中的餐盘放到了电脑屏幕边的桌上。

“晚上好，阿福。”

“现在已经是早晨了，少爷。”

看来清理残留下来的利爪耗费了不少时间。

“那就让董事会的人再等等，他们不会介意再多等一天的。”

托马斯•韦恩作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即便有几天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那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将头盔放在了桌上，又拿起了医疗架上的针筒，插进血管中抽出了自己的血液。他需要化验血液中所残存的毒素，由稻草人所制造的恐惧毒素。

不得不说，稻草人在化学领域方面着实有着很高的造诣，即便经过深层次的解析，依靠巢穴内的科技，想要研制出血清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稻草人，原名乔纳森•克莱恩，曾经在哥谭大学内担任心理学教授，后转战化学领域。

他制造恐惧毒气的初衷，则是为了研制出了一种可以让罪犯陷入恐惧，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药剂。甚至用它来突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来达到提高司法审讯效率的目的。

想要测试效果，则需要进行一定量的实验，所以他来到了黑门监狱，对监狱方和GCPD说明了他来此的目的。

也许是当时有太多挤压的案件尚未解决，二者破天荒地同意了这个请求。

但就在第一次人体实验中，受试者在注入恐惧毒素后产生了剧烈的反应，直接挣脱了束缚他的皮带，扑到了一旁的警探身上，差点撕碎了对方的胸膛。

监狱方也因这次实验，不仅拒绝了克莱恩的提议，也让他在黑门监狱中被关了一段时间，前不久才放出来。

不久后，猫头鹰法庭便找上了乔纳森，想让恐惧毒气为他们所用。而乔纳森认为是夜枭害死了他的亲弟弟，他以为法庭的目的也是为了杀死这只灰色猫头鹰，所以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而在摧毁了法庭之后，稻草人似乎销声匿迹了，托马斯目前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至于那位已经神志不清的受试者，从GCPD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想将他送进即将重建完成的阿卡姆疯人院。

……

这其实也说得过去，因为恐惧毒气的影响，这名受试者会间接性地突发幻觉，朝周围的人疯狂攻击。

托马斯也对他的血液样本进行了分析，为他注射了血清，但也只是延长了他的清醒时间，恐惧毒素已经对他的大脑神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两次所化验出的成分并不完全相同，稻草人在攻击夜枭之前改良了配方，如果今后再一次遇到他，即便为体内注射了抗毒血清，也会受到一部分影响。

需要做两手准备。

至于另一位不知道姓名的燕尾服女士，托马斯将她的面部数据上传到了电脑，以此搜寻她的信息。

但…查无此人。

有人刻意抹除了她的资料，而根据她所说的话，她是受了指示才去与猫头鹰法庭做的交易。

一个催眠师……

托马斯将她的所有信息保存到了电脑之中。

也并非毫无线索，如果他们再一次派人来到哥谭，那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哥谭属于夜枭。

这是我的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