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监视者

“少爷，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很好，阿尔弗雷德。”

坐在椅子上的托马斯正调式着桌上的器械，如阿福所说，他的心情并不算好。也许当时不去管杰克那说不定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还是太心急了……

他需要更冷静一些，不能让情绪影响他的思维。

在杰克掉进化学水池以后，也并没有打算去搜寻尸体，这没有任何意义。

着重眼前的事情，‘夜枭’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浪费……

他就这样坐在桌前，直到夜晚的到来。

在哥谭市的深夜，总会有一只猫头鹰在上空不断地游荡，但今天飞在空中的不只有灰色的猫头鹰，还有跟在他身后发出轰鸣巨响的武装直升机。

夜枭拉着绳索在楼层间，躲闪着直升机上探照灯，寻找着适合攻击的角度。

而在夜枭躲闪的档口，直升机上的驾驶与副驾驶却吵了起来。

“我说了，应该将他逮捕，而不是直接击杀！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他面具底下的到底是谁！”年轻的副驾驶面有怒气，对着直升机驾驶员大声吼着。

“什么？！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期望他去死，你还在这里对他喊话？”

“我们是警察，不是谋杀犯！”愠怒的副驾驶一把将手中的对讲机放在手里，“这里是GCPD，夜枭！你跑不掉的，尽快束手就擒吧！”

这句话通过扩音器让夜枭听了个明白。

“你这个蠢货，让开，让我来！”驾驶员将副驾驶推向了一边，瞄准了在楼顶飞越的猫头鹰，按下一个按钮，一把机枪从直升机的底部弹出。

就是这里！

观察已久的夜枭将手中的数个飞镖抛向黑色的枪管，在数个机枪管即将旋转发射之时，直升机的底部发出了剧烈的爆炸。

他用钩爪勾向了那摇摇欲坠的直升机，拉开了直升机上的门。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年轻的副驾驶发出惊慌的尖叫。

这个声音…哼…看来他没有听错。

夜枭笑了笑，将那位副驾驶一把拽出了机舱，荡向了一旁的大楼。而直升机也因为引擎的失控而在不断的下坠，直到坠毁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位在夜枭手中的年轻副驾驶感受着急速的上升的，不断地大喊着。

红发霍莉站在一栋楼房的窗边，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惨叫眉头一皱，“最近哥谭又出现了什么人猿泰山？有个灰色的猫头鹰就够了，别再来了！”

她还没忘记上次那个灰色猫头鹰给他带来的压力。

而夜枭则是带着这个年轻的驾驶员，到了一个空旷的楼顶，随后不堪其扰，将手中的人推倒在地，说道：“闭嘴！”

他看着面前的年轻副驾驶，考虑着是不是该在腰带里放一卷胶布。

而那个大声喊叫的警员，在落到了地面以后也渐渐闭上了嘴，面如土色地看着面前的猫头鹰怪物。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夜枭平静地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又一次？”副驾驶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发现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武器，甚至连手铐都没有，“看来我是没有其他选择了。”

副驾驶瘫了摊手，表示自己放弃了抵抗。

至于为什么说是又一次，因为这并不是他和夜枭第一次见面，准确的说是第三次。前两次被猫头鹰缴械的经历甚至还历历在目。

夜枭对面前的这位警察感官还不错，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他活着的原因。说实话，看到这位警员时，他确实有些惊讶。这个在哥谭有些天真过头了的警察居然还活着？

“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杀你？我来可是为了逮捕你归案的，你这个谋杀犯。”警员口直心快的说道。

“不，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夜枭缓缓朝着这名警员靠近。

“等等。”那个警员向后退了几步，“我说的是真的，我听长官说他们找到你的位置了，所以我才会跟上来。”

夜枭看了这名警察几眼。

他没有说慌，但这也引出了另一个疑点。

之前警方根本没有找他的打算，除了眼前的这名警察以外，剩下的人即便想要干掉夜枭，也无法发现他的身影。

那个主驾驶指定知道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跳伞跑了。

目前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哥谭警方是怎么知道他的位置的？绝对不是GCPD发现了他的身影，否则就不会在他一出现在街道上，就会遇上一架袭击他直升机，这太凑巧了。

夜枭最近都在铲除原本法尔科内麾下的黑帮，今晚所去的地点便是最后一个了。

肯定是有人告诉GCPD当时他所在位置。而在突袭那个帮派的据点时就有人在监视他，并将他的信息位置告知给了哥谭警方，但在他原路返回时，并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活人，路上也没有“尸体”逃跑的痕迹。

除非……有人在监视他……

监视他的人不仅判断出了自己会将那些黑帮作为目标，还提前在那里布置了微型监视器。最后在他离开之还向哥谭警方透露了他的踪迹。

借刀杀人？

不管监视他的是谁，能推断出他的目标，这个人可能不是很好对付，对方在哥谭的地下世界必定也有着一些人脉，所以才会了解到哪些黑帮已经被猫头鹰所消灭。

得回去一趟，找线索。

夜枭看向一旁的警察，“这句话我最后再说一遍，在我会杀死你之前，离开哥谭吧。”

“什么？”那个警察有些窘迫，“呃……但我听队里的人说，你只杀罪犯。”

……

“不再是了……”低沉的声音不似以往，他想起来之前掉进化学水池中的那个人。

年轻的警察就这样看着那只猫头鹰从面前离开。

“我还在天台上啊。”警察闷闷不乐的站直了身子“我甚至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啊，明明都见面三次了……我还想拍张照呢。可惜了……”

看来他并没有把话给放在心上……

夜枭又去了一趟他之前端掉的黑帮窝点，这里依旧和离开时是一样的，一个活人都没有，直升机的残骸还在不远处燃烧，红色制服的消防员也救火当中。

他打开了腰间的信号阻隔器，穿梭在周围的残肢断臂之中。在一面装饰华丽的镜子面前停了下来，将手靠在镜子的上，在镜中的五指紧挨在一起，一丝间距都不存在。

双向镜。

他一个肘击将镜子击碎，露出了里面的名贵雕塑，一个猫头鹰的雕塑，与雅典猫头鹰的图腾十分相似，是猫头鹰法庭雕塑的样子，鹰眼中还藏有针眼大小的微型摄像头。

但在法庭毁灭之后，他就在全哥谭市进行了深入调查，能找出来到黑色猫头鹰巢穴已经统统消灭殆尽了，除了一部分用来当纪念品的装饰以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而在他自己的巢穴中，就留下了与这个相同样貌的雕塑。

所以他能发现，眼前的这个雕塑是个仿制品。

是有人像让他认为法庭还存在，是法庭想要杀了他；还是说，监视他的那个人知道，是夜枭干掉的猫头鹰法庭？

不论这个监视者想做什么，他会找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