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正义不在

又一次……看着那脸色惨白、嘴角鲜红正在大笑的男人，夜枭阴沉着脸，他已经对眼前的人彻底失去了耐心。

站在门口的小丑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朝着猫头鹰连开数枪，趁着夜枭躲闪之际，跑到了稻草人的跟前。

“谢…天哪……”

就在乔纳森正准备对着小丑道谢之时，却瞧见那宛如吸血鬼一般的紫绿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正对着他狂笑不止，迫使他将口中的话给缩了回去。

见稻草人如此狼狈，小丑在拽着他衣服往出走的同时，还不忘记调侃，“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你应该把那该死的铁皮墙搞得再严实一些。结果呢？现在不仅你没死，连那只猫头鹰也没死成。还有你的毒气……”

“闭嘴吧，你这个小丑！我听得到你在说什么！”克莱恩就知道和小丑在一起一定会被呛到，但目前就凭自己的情况也只能闭上双眼，任由对方拖着自己走。

“HAHAHAHAHAHA，”小丑在嘲笑稻草人的同时还不忘记挥舞着手，对着夜枭说再见，“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就就此别过吧，猫头鹰…”

别想就这么跑掉…

看着小丑笑嘻嘻地拖着稻草人的衣领向外走去，夜枭想要追上去，但跑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扶在一旁的墙上站了几秒钟。

“呼…呼…”

让他休息一会，就一会…

原本现在应该打一针肾上腺素，不过那东西已经连着他的腰带一起被炸毁了。

他朝着被炸开的洞口看去，地上有着轻微的拖拽痕迹，小丑没有跳窗也没有向下走，他去了屋顶…

皎洁的月光突破了深不可测的云层，映在了这栋破旧大楼的顶端，体质的牌匾也因爆炸的冲击落到了地面。

夜枭踏出楼顶大门的一瞬间，用臂甲挡住了射向他身体的子弹。

楼顶只有小丑一个人站在楼顶，手里还拿着硝烟未散的手枪。

……

“稻草人在哪？”

原本还笑呵呵的小丑顿时拉下了脸，对着猫头鹰抱怨的一句，“你宁愿不面对我，也想要他？他到底哪里重要了？”

“他的死…”低沉的声音从猫头鹰的喉咙发出。

稻草人，仅凭着他的化学造诣所制作出的恐惧毒气，绝对是个麻烦，更不必讲每一次所研制出的毒素成分都各不相同。

小丑不可能将乔纳森推下楼，不然他也没必要去救他…夜枭扭头瞥见了连接另一栋大楼的绳索。

他逃跑了，现在想去找稻草人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猫头鹰的视觉总是十分的敏锐，夜枭，但不应该只关注一个方向！”

一张苍白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了夜枭的眼前，使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惊喜！HAHAHAHAHAHA”小丑大笑着将手中的人头道具收回了惊吓盒子当中，将他丢到一边，“希望你能喜欢我的魔术，希望下一次我打开他的时候能看到一只猫头鹰的脑袋。”

真幽默……

站在楼房边缘的小丑有恃无恐地扭动着身子，笑呵呵地看着缓缓向他靠近的灰色猫头鹰，将一副扑克放到手中，朝着对方不断射击。

而夜枭则是伸出臂甲上的侧刃，将它们一一弹开。

很锋利的扑克镖，但是还不够……

猫头鹰利用他的尖爪与羽翼，轻而易举地应付了这次的攻击，但小丑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趁着夜枭失去了远程攻击的手段，不断朝着他的方向射击。

但他手中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枪，利用射击间隙，夜枭逐步拉近了与小丑之间的距离。

而另他惊讶的是，这位前喜剧演员的身手不错，在好几次对方将要被击中弱点时，都会将从危险中抽离，表面瘦弱的身躯实际力气也并不小。

如果按照喜剧演员的标准来划分，小丑已经超纲太多了，但终究也只是一个人……

小丑凭借着敏捷闪过了数次攻击，拧着脖子咯咯地笑着，“你看现在已经很晚了，小猫头鹰应该上床睡觉了…”

一旁的夜枭抵住了对方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喷剂打落在地。

小丑咧着嘴想要后退了几步，但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重拳打在的脸庞，手上握住的小刀随之脱手，整个人摔向后摔倒在了地面。

“你就这么心急想要杀死我？”瘫在地上的杰克依旧临危不乱，笑呵呵地看着夜枭。

“你不应该阻止我的，珍妮已经死了…你是为了这个才想要来杀死我？”

听到如此的问题，小丑摆了摆手，也不想着站起来，摊坐在地上，“杀死你？不…我可不是克莱恩那个喜欢嫁接仇恨的蠢货，你又不是杀死珍妮的凶手，我可不会因为这么无聊的问题才来找你。”

“那么…为什么？”

难不成杰克想要他来这里的理由仅仅是想见夜枭一面？

“我也没想过我们会这么快就见面，原以为还会再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对。”小丑指着夜枭的头盔，一改之前调笑的口吻，“猫头鹰，你看看你。这样子只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你也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总有一天你会毁了这一切…如果阻止你的办法就是杀了你，我会这么做的，在一切失控之前…”

站在他身前的托马斯则是怔了怔。

如果感觉没有错，眼前这自称jokester打扮跟joker一样的人，是在表达所谓的正义？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正义可言？而且还是出现在如此荒唐的人身上…

……

“这没有作用，小丑…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只猫头鹰这么说着，杰克感觉到了一丝可能，“现在的你还有做好人的机会，只要你停下来，换一种方式。”

“呵…太迟了。”夜枭笑着摇了摇头，捡起了地上的小刀，“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就是一个笑话，所谓的正义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玩意在这个世界根本就只是个泡影，他曾经相信过，但带来的却只有一无所有。

“看来你从来没有在乎过你自己的问题，哥谭最大的问题已经从那些人变成了你，夜枭。”

“我已经听够了，既然你想要阻止我，那就去地狱里募兵吧…”

也不一定？小丑如果是正义的，被杀死以后应该会进天堂才对，如果世界真的有天堂的话。

“不要这么心急…你和我，我们最后肯定只会剩下一个，但那也绝对不是现在!”

猫头鹰的猎物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将地上掉落的气罐勾起，朝着小刀的方向踢去。

小刀割断了铁皮的薄层，刺激性气体随之涌出。

“咳…”

夜枭向后跃去，退出了烟雾范围，侧身闪过从白烟中激射而来的飞刀。未击中物体的利刃受重力影响，直直地向下坠落，插到了楼下的泥地中。

他转头看向了连接另一处的滑索，小丑已经通过工具荡到了对面的大楼，并用剪钳将绳索剪成了两半。

Hmmmm…

猫头鹰抓起了被割成两半的披风，最后还是将它抛在了身后，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

正义……

那就让他再多活一段时间吧，毕竟也存在不了多长时间，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