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牛吃嫩草

吴月娘是村里少有的美少妇。

不仅贤惠，还很能干。

奈何红颜多薄命，嫁给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大老粗。

武二见到吴月娘时，浑身上下布满伤痕。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武二忍不住心生怜悯。

“婶婶，你要不要紧？”

吴月娘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心生胆怯的，望向门外那道已经远走的身影。

身影的主人，就是她的丈夫。

常年四季在城里的大户人家做长工，每到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长则一晚，短则一刻钟，睡完就走。

“婶婶没事，已经被打习惯了，倒是你，怎么突然能下炕了？”

吴月娘说着，将散落的秀发扶于耳后，尽显犹存的风韵。

武二憨然一笑。

将自己站起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吴月娘，心疼问道：“这一次，他又为什么打你？”

“别提了，俺家的牛找不到了，那个混蛋将我暴打一顿后，说下次等他回来，再找不到牛，就将我卖给人贩子。”

吴月娘越说越委屈。

每哭诉一句，傲人的身材，总跌宕起伏一下。

武二无暇欣赏。

决定帮这个忙。

吴月娘和他的嫂嫂都是苦命女人，这三年来，作为邻居，吴月娘可是帮衬过他们家不少。

“婶婶，你家的老牛，正在景阳冈边上的那条小溪里吃嫩草！”

武二将卦决刚运转，就算出了牛的下落。

吴月娘一脸惊讶。

景阳冈位于村子一里地外。

牛丢之前，她就牵着在附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二笑道：“婶婶可能还不知道，我读书那会，偷偷学过卦术，刚刚给你算的那一卦不会有错，你赶紧去景阳冈下的那条小溪边看看，以防老牛吃完嫩草跑路了。”

吴月娘虽然半信半疑，还是决定寻找一番。

如果找不到牛，她的丈夫真会将她卖掉。

毕竟那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更把牛看的比她这个婆娘还重要。

“二郎，如果婶婶真的找到牛，你就是婶婶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婶婶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罢，吴月娘火急火燎向村外跑去。

一扭一摆的大胯，让武二突然想到了一句俗话。

屁股大能生儿子，是不是真的？

从吴月娘家里出来后，武二决定去一趟市集，买点银针给嫂嫂潘金莲治病。

腰痹之症虽小，可疼起来真要命。

回来的路上，武二在村口大槐树下，碰到了穿开裆裤长大的玩伴郓哥。

正焦急的站在树下东张西望，身边的雪地里，还躺着一名老人。

“郓哥，你爷爷这是怎么了？”武二连忙上前询问。

郓哥是卖梨的。

这三年来，时不时会去看望他，讲一些村里的趣事给他听。

贫时不弃，病时不离，武二很庆幸有这样的好友。

“你是……武二……”

郓哥满脸惊恐。

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前几日我去家里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还……”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武二打断。

“关于这件事，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先告诉我，你爷爷持续这种状态多长时间了？”

武二发现，躺在地上的老人脸色紫青，嘴里不断往外吐着白沫，身体抽搐个不停。

这是羊癫疯的症状。

“差不多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郓哥说着，急的直摊手。

爷爷的病，他是知道的，以往犯病，过一会就会醒来。

可这一次，抽搐的时间有点长。

无论怎么叫，就是醒不过来。

“别急，只要你爷爷还没咬到舌头，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武二连忙掏出新买的银针，刺向老人头顶两个重要穴位。

作为穿越过来的医者，他很清楚羊癫疯的发病原理。

做完这些，武二强行掰开老人的嘴，将口腔中白沫和异物清除干净，塞入一根木根含着。

“这样真的行吗？”

郓哥保持怀疑的话音刚落。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大口喘气，大口呼吸起来。

郓哥激动的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武二，你小子可以啊，没想到在炕上瘫了三年，医术不仅没有退步，还精湛了许多。”

说着，郓哥突然想起极为重要之事。

他本来是要和爷爷去县城，给一户富贵人家送梨子的。

如今爷爷病情有所好转，他得尽快将梨子送去，不然会赔钱。

“你能帮我把爷爷先送回家吗？”

武二点头答应，“你快去吧，记得回来，请我吃酒。”

“没问题，如果在县城遇到想要看病的人，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让他们来清河村找你诊治。”

郓哥一边吆喝，一边推着独轮木车扬长而去。

将老人送回屋后，武二回到了自家小院。

刚一进门，就看到嫂嫂在小院地窖里忙碌的身影。

可能是因为干活太热，潘金莲的纽扣是敞开的，汗水打湿衣襟后，整个人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圆润。

一边掏着储存的秋菜，一边时不时敲打腰杆。

“嫂嫂，我现在眼不瞎，也能动了，就让我来干吧！”

武二从潘金莲手中抢过锄头，埋头苦干起来。

他可不想嫂嫂的腰痹之症加重。

潘金莲也没有拒绝，敞着领口，坐在一旁，用衣袖扇着风，谈笑起来。

“家里有个顶梁柱果然不一样，我也能轻松点，不过你这样一直干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你还年轻，要为将来打算。”

关于这件事，武二早已有了计划。

想让嫂嫂和灵儿过上好日子，光靠种地是不行的。

“嫂嫂，我准备在村里开个医馆。”

潘金莲眉头一皱。

觉得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

“开医馆？这可是需要钱的，嫂嫂虽然支持你，可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根本拿不出来。”

“嫂嫂放心，这笔钱我会自己想办法，你不用管，到时你的腰痹之症该治治了。”

武二将手里的活干完之后，来到潘金莲身边，拿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嫂嫂进屋，我帮你针灸一番。”

潘金莲的脸，瞬间红润起来。

“二郎，针灸……是不是要褪去束缚之衣……”

武二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嫂嫂，如此我才能准确找到穴位，帮你针到症除。”

“啊”

“这多难为情！”

潘金莲嘴上说着不好，却立马起身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