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低头沉吟了片刻,眼神阴冷了一下,慢慢摇头。
“别指望我会上你的当!”
“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见识过了。”
盛菲菲柳眉微蹙:“你确定?”
刘飞看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旁边:“别逼我把话说的太难听。”
“不论男女,情感这种事,还是要忠诚的。”
“你,呵,孟江明,李云朝,现在又要加上我,太过分了吧。”
盛菲菲脸色黯淡了一下:“你就想说我是个婊子呗。”
“差不多吧,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刘飞说得非常直白。
然而盛菲菲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我是真怕你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我要是着了你的道才会后悔呢。”刘飞的语气而不仅冰冷,似乎还带着些许埋怨。
盛菲菲却朝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刘飞眉头微皱,自然只能步步后退。
眼看着已经无路可退,盛菲菲突然往前一靠。
紧紧贴在刘飞身上,她微微抬起脸庞。
样貌俏美,浑身香气四溢。
刘飞急忙稳住心神,一把将她推开。
“少来这一套,魅惑之法,对我没用。”
盛菲菲眼神黯淡了一些,而后依旧笑了出来,语气还是那么平和:“你难道真的不想拯救这地府了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你想拯救地府似的。”
的确,双方争斗了这么长时间,最关键的就是解决地府阴阳柱上的那条黑线。
如今这种话居然从盛菲菲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只见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锁骨,眼角含着魅意:“只要你能要了我。”
“我说的是,”她咬了一下嘴唇,“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全身心的要了我。”
“而且真心诚意的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那么,你才可以拿到这希望之光。”
“我们才有资格走出这里。”
刘飞咬了咬牙:“你的意思是,这希望之光能够解决阴阳柱上的黑线?”
“不然呢?”盛菲菲反问。
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刘飞一下子陷入纠结。
一路走来,本以为爱神之河便是最后一关。
万万没想到,又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走到这一步难道真的就是终点了吗?
到底是这个女人在欺骗,还是真的就是解决之法。
刘飞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看他迟迟下不了决断,盛菲菲接着开口。
“此为希望之光。”
“包含的不只是爱意,你别忘了,这世上的希望不只是爱。”
“刘飞,”她围着他飘了一圈,“不要再纠结了。”
“难道你要看着眼前的机会白白流走吗?”
“到时候顿胸垂足,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
“就算咱们俩可以一直存在于这希望之光当中,地府又能坚持多久?”
“到时候阴阳柱折,地府天倾地覆,万千冤魂,哀鸿遍野。”
“最重要的是,人间与地府的间隔将彻底崩塌。”
“届时,人间可就真成了地狱了。”
刘飞目光凝重:“我知道这些,可是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只告诉我这些话,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你。”
盛菲菲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几乎和他脸贴着脸。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呼吸,她突然冷哼一声,慢慢拉开距离,用眼角蔑视着。
“刘飞,你这一路走来好像没有什么长进啊。”
“此话何意?”
“你应该明白,”盛菲菲伸出一根手指,“在重要的事情面前,你必须要冒险。”
“只有那些不重要的琐事,你才可以制定完备的计划。”
听到这话,刘飞心头咯噔一声。
畏首畏尾的确不是他的风格。
只不过是一路闯过来,他在那几个女人身上见过了太多往事之事。
尤其是在那个安波柔身上,他真的动摇了。
不敢确定自己的选择一定正确。
刘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皱眉。
如此思索片刻,他猛然睁开眼眸。
“我还是决定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这件事情关乎地府存亡。”
“关乎人间是否大乱,我无法相信你这样的女人!”
他右手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火龙剑锵的一声出现在手中。
右手持剑,左手并指,慢慢拉开架势,双目锋芒锐利。
“我更愿意相信,只有杀了你,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我也更愿意相信,只有杀了你,才能解决阴阳柱上的黑线,彻底解决地府的危机。”
刘飞身上的杀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坚定。
但是盛菲菲并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往前走了几步。
在刘飞眼中,这时她被戳穿后打算抢攻了。
他立刻一剑刺出,那可怕的剑气竟然裹挟住了周围的金光。
然而盛菲菲依旧,不躲不偏,就这样直直的迎上去。
叮~
火龙剑停在盛菲菲的胸口处,阵阵龙吟声散开。
“你为什么不躲?”刘飞眉头紧皱。
“因为我不想让你后悔,”盛菲菲语气平淡,“因为你不想让地府完蛋,那么我也便不想。”
握着火龙剑的那只手明显轻微抖了一下。
刘飞慢慢收起长剑:“能和我说句实话吗,你到底要做什么?”
盛菲菲却反问:“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吗?”
“当然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
“那我和孟江明还有李云朝在一起呢?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又能是什么欲望?”新笔趣阁
刘飞冷哼一声:“无非就是,男女之欲。”
“不对,”盛菲菲摇头,“你应该明白,现在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你。”
“所以,再猜。”
刘飞的眉毛微微抬起,而后逐渐拧在一处。
他前思后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看这盛菲菲等待着这个女人回答。
然而这家伙却突然沉默了,一句话都不说。
“嗯?”刘飞上下打量,“你怎么了?说话呀。”
盛菲菲笑了一下,双臂环抱,看她这神态,显然是故意不说。
这下可麻烦了,刘飞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挑动起来,只觉得心头如猫抓乱挠,十分难受。
就这样足足停顿了半炷香的时间,刘飞叹了一口,非常无奈:“算我求你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