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析只将他们车附近的丧尸清理干净,并没有帮忙清理扒在校车上的丧尸。
林乔对白云析的做法很是满意。
本来也是,一群好手好脚的年轻人,什么也不做只想躲在车里,等着别人帮忙,想得美。
再说了,鸣笛声是她们这辆车发出来的,校车那边也仅仅过去了两头丧尸。
车上少说有7、8个人,如果这都不敢出手的话,还不如直接躺平等死。
曲露也看出来了林乔和白云析的态度,倒是没有出口求情。
毕竟,最开始在学校的时候,她提议大家一起来她家避难,打的主意就是想借助同学们的力量保全自己。
却没想到,一路上那几个人这么窝囊,她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更何况,现在出现了明显更具优势的白云析,选择谁,自然一目了然。
曲露快走两步,掏出钥匙,直接打开房门。
她先是红着脸看了一眼白云析,随后低下头小声邀请道:“请进吧,我家有一些存粮。”
林乔装作没看出曲露的心思,径直走在最前面,却悄悄打量着曲露的表情。
曲露不但没有不满,反而默认了林乔的嚣张态度。
即使林乔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在公众场合,这么不给白云析留面子,早晚得被厌弃。
她就能有机会取代林乔。
眼看着林乔一车人准备进去了,却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校车上的人顿时坐不住了。
一个齐刘海女生喊道:“曲露同学,能不能让你朋友顺手帮我们把丧尸清理一下啊?”
“是啊是啊,丧尸挡着门,我们下不去。”
“曲露学妹,你朋友那么厉害,让他帮帮我们啊。”
车上的人七嘴八舌的嚷着,引得丧尸更加疯狂地砰砰捶打车身,靠近窗户的人吓得尖叫着往里躲。
本就不稳当的车被撞得摇摇晃晃,感觉下一秒就要翻了。
闻言,林乔顿足,环胸看着他们:“7个人打不过两头初级丧尸?这么废物不如早死早超生。”
林乔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对方听到。
齐刘海女生笑容一滞,委屈巴巴地缩了缩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另外几个男生听了林乔的话,瞬间破防,纷纷怒目而视,要不是顾及丧尸,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
林乔瞥了一眼曲露,见对方没有要给他们出头的意思,冷哼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其他人也没管校车上的人,一齐跟了进去。
曲露家的房子是开发商送的,格局并不好,需要绕过一条走廊才能到达客厅。
推开客厅门,一眼就看见客厅坐着四个男人,全都光着膀子,看上去十分猥琐和邋遢。
室内温度很高,他们正聚在一起打麻将。
地上扔了不少食物包装袋,看得出来,跟外面冰天雪地、丧尸横行的末日相比,他们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听到开门声,麻将碰撞的哗啦声停了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吐出一口烟,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呦,哪儿来的小美人,快过来,哥哥给你暖暖裤裆。”
林乔冷冷地看着对方,话却是对着曲露说:“你家人?”
曲露表情呆滞的摇头:“不、不是啊。”
曲露也懵了,她从来没见过这几个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大门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林乔将砍刀从腰间取下来,挽了个漂亮的手花。
“给你们一分钟,马上滚出去。”
抽烟的男人一听,顿时大怒,一把推了面前的麻将,抬手就要出招。
白云析率先上前一步,闪电般捏住男人的脖子,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一开始还较着劲,试图挣脱,嘴里不依不饶地挑衅:“你他妈有种放开我,不想死的话……”
但很快,男人就喘不上气了,两眼翻白,双腿无力蹬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长时间的缺氧令他满头大汗,气息慢慢弱了下去,眼看就要断气了。
一旁的小个子连忙求饶:“哥,哥,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张哥,我们没有恶意……”
小个子说着话,试图接近白云析。
下一秒,却突然被张哥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小个子被撞断了两根肋骨,痛苦地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一把匕首从袖子掉了出来,直接插进了小个子的脖子。
小个子临死前,眼里还满是不可置信。
另外两个小弟也都被吓傻了,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出人命了,连连后退。
吧嗒——
突然,身后的卧室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人未到声先至。
“妈的怎么回事?吵你麻痹,不知道老子办事呢!操你妈的!”
话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很暴露的男人,对方只穿了一条男士短裤,身上有好几道红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
不过,对方明显将那些当作荣耀,还嘚瑟的抖了抖胸肌。
林乔只觉得辣眼睛。
“蛋哥蛋哥,这几个人突然闯进来,还杀了小林子。”
一个小弟见自己大哥出来,顿时找到了靠山,添油加醋地指着白云析告状。
蛋哥一听,顿时怒气勃发,抬手凝聚出一团火,二话不说扔向白云析。
“太慢了。”白云析轻而易举躲开了蛋哥的攻击,还随意挥了挥手,直接把火团给吹灭了。
蛋哥立刻后退两步,戒备地打量白云析,冷着声音问道:“异能者?”
白云析微微颔首,笑容温雅,仿佛只是顺口打个招呼。
蛋哥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是老哥冲动了,看来小林子的事真是误会,我跟房主是朋友,今天我做东,请各位吃顿热乎的。”
“朋友?”林乔睨了一眼曲露,意思很明显——
解释解释?
曲露从头到尾都是一脸茫然,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蛋哥几人,难道……
曲露顿时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向蛋哥身后的卧室。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妈呢?”
蛋哥盯着曲露的脸观察了好一会儿,半晌,勾起一个猥琐的笑。
无所谓地耸耸肩,朝身后扬了扬下巴,态度恶劣:“里面呢。”
说完,蛋哥还“好心”地让开路。
曲露跌跌撞撞跑进去,紧接着,就传来曲露的痛哭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