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松田阵平慢吞吞地下床,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有点嫌弃地把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扒下来扔进脏衣篓里。
松田阵平被衣服上沾着的酒气熏得皱起了鼻子,他昨天有喝这么多吗?喝到都断片了?
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喝过酒了吧,再加上心情松懈,所以一下就喝多了。
松田阵平揉了揉额角,看来以后还是得注意一点儿。
他的目光微飘,所以是喝多了才见到了hagi吗?松田阵平若有所思,是因为报仇了,还是……他看向墙面上挂着的日历,hagi的忌日快要到了。
不管是哪个理由,hagi那个不敢到他梦里来的胆小鬼!松田阵平愤而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封邮件出去。
【下次一定揍你!】
一夜没睡的萩原研二看着新收到的邮件,弯了弯唇角,小阵平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看来那个药的药效一如既往的好。明明不是第一次用了,居然还担心起来了。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给小阵平下药的,但如果用三木叶仪的身份……连续两次都认错人,小阵平一定会起疑的。
萩原研二温柔地摩挲着手中的手机,睫毛低垂。
收到邮件的提示音响起,萩原研二的手一顿,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拿起了另一部属于芝华士的手机。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萩原研二脸上,紫色的眼眸中映出冷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手上回复到。
【收到,做得不错。——Chivas】
好吧,可以开始干活儿了。
萩原研二把两部手机一部藏回原处,一部收进衣兜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出门。
11月6日。
还在休假中的松田阵平在吃完午饭后踏上了去往涩谷的列车。
松田阵平站在车厢里,单手抓着把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发邮件。这个时间车厢里的人还不算太多,自然地在他的四周空出一片区域。
涩谷站的报站声响起,松田阵平走出车厢,顺着人流出站。涩谷是个热闹的地方,松田阵平顺着街道漫步向前,周围的人群摩肩接踵。
万圣节过去还不到一周,街旁的商铺和装饰中还带着节日的余韵。
松田阵平想起之前和萩原研二一起参加过的万圣夜游行。
街面上的商铺通宵达旦,步行街的头顶上拉起一串串彩灯,视野之中随处都是南瓜装饰。萩原研二自己扮成了恶魔,还给松田阵平挑了一套狼人的衣饰,极力怂恿他试试。
松田阵平对狼人这个身份很满意,就是对那对毛绒绒的狼耳朵有些意见。他怀疑萩原研二选这套衣服就是为了让他戴耳朵,这混蛋从小就是这么恶趣味。
萩原研二无辜地用那双紫色的下垂眼眼巴巴地看着松田阵平,“试试看嘛,小阵平!”
松田阵平嫌弃地看着手里那双毛绒绒的耳朵,“你绝对是故意的吧,hagi!”
萩原研二理直气壮地否认道:“才不是,研二酱的头上也有装饰啊!”
松田阵平看了看萩原研二那套衣服中的斗篷,斗篷的兜帽上带着两个恶魔尖角。他用眼神质问萩原研二,这是一回事吗?!
“试试看嘛!”萩原研二信誓旦旦地说,“这套衣服绝对很适合小阵平!”
最后还是换了。
松田阵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衣服很满意,就是……他有点不适应地摸了摸头顶上戴着的耳朵。
“超可……咳,我是说,超凶哦,小阵平!”萩原研二面对松田阵平凶恶的眼神及时改口,朝着自家幼驯染伸出一个大拇指。
他伸手揽住松田阵平的肩膀,夸奖道:“小阵平肯定是最帅的狼人了!”
“也行吧。”松田阵平看着他和萩原研二两个人在镜子里的影像,是挺好看的,hagi的眼光一向不错。
那天晚上的游行很热闹,上了大学才有机会夜不归宿的两个人从街头逛到街尾,玩得很疯。
萩原研二准备了很多糖果发给拿着南瓜灯在街上乱跑的孩子们,得到了很多孩子们的感谢和同样逛街的女孩子们的小纸条。
这个时候,松田阵平一身生人勿进的气质都没用了。他被孩子拽住衣角的尴尬样子看得萩原研二哈哈大笑。松田阵平从萩原研二的篮子里抓了两把糖散给小孩子们,才终于脱出苦海。
玩了一晚上的两人第二天双双赖床,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儿迟到。幸好知道昨天是万圣夜,老师们都比较宽容。
陷入回忆中的松田阵平嘴角带着笑意,眼睛低垂。
随着他的前进,周围的人群由密到疏,远远望去已经能看到寺庙的院墙。
月参寺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寺院周围永远不会缺少买花的地方,松田阵平买了一束花,熟门熟路地走进庙宇。
住持双手合十朝他一礼,手里还抱着花的松田阵平微微躬身还礼,把每年都会领到一串的佛珠随手塞进衣兜里。
他踩着铺着石板的小路走向庙宇的墓园,在墓碑前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只有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一样是一身西装,诸伏景光和伊达航穿得就休闲多了,一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班长、诸伏、Zero,好久不见。”松田阵平看着友人们,凫青色的眼中带着暖意。
“松田!”伊达航率先打招呼道,欣慰地看到松田阵平的精神还不错。
“好久不见,松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站在萩原研二的墓碑前,看着松田阵平拿着花朝他们走过来,心情十分复杂。
他们每年都来扫墓,怀念英年早逝的友人,结果墓里的人居然还活着。
松田阵平走到墓碑前,凝视着萩原研二的墓碑。他把手中的菊花放到了墓碑前,露出了一个笑容。
实现了哦,我的诺言,hagi。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着松田阵平的背影,在他身后对视一眼。
炸1弹1犯已经死了的事,松田阵平还不知情。为了不让松田阵平继续深入调查,零组暗示了一下警视厅,要求他们对这个案件的后续严格保密。
看来松田阵平的上司跟他们有着同样的看法,松田阵平这么快就调回了爆1炸1物处理班是好事。
松田阵平回过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瞬间收回了不该存在的神情。
诸伏景光感叹道:“松田来了,萩原一定会高兴的。”
降谷零随即问道:“搜查一课的体验怎么样,松田?”
松田阵平说:“多的时候一天之内就办了五六个案子,忙死了。”
“不过那个混蛋终于被抓到了。”伊达航说,“我下个月也要被调去警视厅了。”
“真可惜,班长,没来得及和你做同事。”松田阵平说,“我已经调回爆1炸1物处理班了。”
伊达航开玩笑道:“看来你是听不到我喊你‘前辈’了呢,松田。”
“你在说什么啊,班长?”松田阵平笑着说,“就算我还在搜查一课,论起做刑警的经验,你也是前辈啊!”他半是玩笑地提醒道,“不过搜查一课真的很忙,班长,你要注意了。”
诸伏景光戏谑地说:“听到了吗,班长?松田在给你传授经验呢。”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说:“以搜查一课的工作强度,班长想陪娜塔莉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伊达航惊讶地问:“你真的是降谷吗?”这话更像是萩原说出来的。
“欸?”降谷零略带茫然看着他。
松田阵平心领神会地说:“变得八卦了啊,金发大老师。”
“Zero也没说错啊。”诸伏景光站在自家幼驯染这边,关心地问,“班长,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娜塔莉结婚?”
“我和娜塔莉都想再等一阵子,等我适应了东京的工作再考虑这件事。”如果能等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来参加婚礼就更好了。伊达航没把这句说出来,转而说:“你们怎么还叫我班长?我早就不是班长了。”
诸伏景光一本正经地说:“一天是班长,一辈子都是班长。”
松田阵平附和道:“你摆脱不了我们的。”
“哈哈哈!”四人一起笑出了声。
轻松愉快的笑声飘荡在天空上,消散在空气中。在笑声中,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暂时放下了担忧,两人对视一眼,对萩原研二的牵挂又上心头。
——萩原现在在做什么呢?
蓝天上飘荡着白云,金色的阳光穿透白色的云朵洒落在高楼和地面上。
萩原研二站在大楼的阴影中,看着自己面前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微笑着问:“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耀眼的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的全身打上阴影。萩原研二朝着面前的人走了两步,步履平缓从容,丝毫不顾对方的警惕,用含着笑意的嗓音问:“这位‘普拉米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