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乐心一惊,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庆幸自己没有打开声音。
而她这番举动更像是证实了傅敬舟的猜想。
他轻易握住她的手腕,把她藏起来的手拉出来,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地下停车场偷拍的场景上。
“我该怎么评价你,”傅敬舟的手劲大得仿佛要生生折断她的手骨,“还真是惯用这种手段。”
傅敬舟误会是她拍下的这些视频,自然和两年前那些亲密照联系到一块。
手机差点没拿稳。
季明乐吃痛地挣扎,“我没有。”
然而否认是苍白的。
傅敬舟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血色单薄的脸,怒意未减,“这回准备把事情闹多大?不如提前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可避免地拉近,露台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有些逼仄。
独属于傅敬舟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季明乐的呼吸中,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勒住了季明乐的脖颈。
“真的没有,我躲你还来不及,真的。”
她不知从何解释起傅嵘和视频的事。
身后退无可退,傅敬舟依然不相信,“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你做的多了。”
他要去夺取季明乐的手机,季明乐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和傅嵘有关,便躲着不想让她拿。
一来一回,傅敬舟攥紧了季明乐烫伤的那只手。
灼热的刺痛和紧迫性让季明乐不小心用力将手机摔在地上。
就在季明乐脚边。
季明乐挣脱了傅敬舟,红着眼眶望向他,烫伤的那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不自觉地颤抖。
“这下都被你看见了,我怎么还敢做什么?”季明乐索性认下来,否则傅敬舟没那么容易敷衍过去。
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季明乐重重呼吸,胸脯起伏得明显,死死揪住衣角缓和不适。
季明乐看到傅敬舟的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纤细如发的白色猫毛,不多,但可以说明他不久前,甚至是刚才接触过傅宝真的猫。
她的眼眶盈着泪,脸色则是不正常的惨白,焦急地想要越过傅敬舟离开露台的范围。
傅敬舟拧眉,以为又是她的小把戏,身姿未动,“你为什么来这?”
“傅叔叔,不是说了吗?”
“他没那么单纯的好心。”
季明乐逐渐缺氧,脊背微弯,呼吸得困难,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情。”
她难受得直掉眼泪,着急地想要离开,甚至连站都快要站不稳,手指紧紧抠着墙壁。
这情况不对。
傅敬舟刚想问她怎么了,露台外有人走过,听声音在找傅敬舟。
借着傅敬舟侧身看过去时,季明乐从他身旁挤过去,踉跄着离开。
步伐中带着慌张与急切。
傅敬舟话还没有问完,不满她的逃离,但又被人绊住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明乐跑没影。
几乎是冲进的洗手间,季明乐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包里的东西,终于被她找到一小瓶药,凑近将喷雾吸入。
半晌,不适的症状稍稍缓解。
季明乐打开冷水洗了把脸,保险起见,直到陈舒找她才出去。
陈舒叫她过去,可陈舒旁边是傅敬舟。傅宝真也回来了,抱着猫坐在傅敬舟一侧,兄妹两人在说着话。
见她出现,两个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