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场失意

八大宗已经很久没有玉焚寂的消息了。他们只知道玉焚寂的魂灯,灭了暗、暗了灭，整一个反复横跳，活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

在所有人的猜测里,这一场对战简直是叶孤城对战西门吹雪,不打个天崩地裂也要山崩海啸。

可实际上,自从玉焚寂自爆不慎掉落了一撮神魂灰烬后,一周的时间内，他被小纸甜追杀,被小纸甜坑,好不容易歇一口气，小纸甜还给他送水喝。

那张甜美可爱,人见人爱的小脸蛋，那甜美的嗓音,成了玉焚寂的噩梦。他在绝望中唯一的慰藉竟然是,幸好他已经有心魔了，不然……

这个坚强的男人流下此生第一滴泪的时候,小纸甜还同情地给他递上了纸巾，安慰他人间险恶,至少还有甜甜陪着你啊。

剑圣：……

我想死,真的。

小纸甜们蹦蹦跳跳爬上了随后而来,闲庭信步的长发青年身上,有的抓头发，有的爬头顶,叽叽喳喳叫他大可怜。

剑圣出离愤怒了,朝着姬无恕怒吼,让他有本事就不要靠女人,有本事堂堂正正像个男人一样和他来一场大战啊！

虚渊老祖拢了拢大氅：听说剑修都是孤家寡人。

语气风轻云淡,暗含嘲讽。

龙骨剑：一看就是没人疼没人爱，啧啧。

玉焚寂：？？你们用神识交流为什么要这么大声？？

玉焚寂出离愤怒，他想说你以为你的本体顶着蝴蝶结很威风是吗？被一个小修士叫大可怜很有面子么？

但是显然，蝴蝶结老祖可以戴，别人却不准说，谁说就是谁瞧不起他，那就是一个死。

只是这一次，姬无恕已经失去了耐心，本来就脾气不太好的一条孽龙，想要折磨人的方法远比想象中还要多，也多亏当年被抓去关水牢的几百年，大大增加了这条孽龙的想象力。

玉焚寂在痛苦中怒骂、叫嚣，可是漂亮的长发青年只是轻嗤了一声，眼皮也没有抬地问他，

“告诉我，玉伏灭给你留了什么？”

玉焚寂的神魂被烧灼着，再次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奄奄一息的玉焚寂自认是个硬汉，不肯开口，仇恨又带着一丝隐含的得意地看着姬无恕，挑衅道，

“你就算是把我折磨千万遍又如何，我不会死，你也休想从我嘴里撬出来……”

这时候，他听见了对面又在用神识交流。

虚渊老祖：啧，原来玉伏灭没告诉他啊。

玉焚寂僵硬了。

龙骨剑：最疼爱的弟弟，不过如此嘛。

对于一个兄控而言，说他哥不在乎他，简直是杀人诛心，玉焚寂气得手和唇都在抖，要不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都想跳起来和姬无恕拼命。

姬无恕兴致缺缺地捡起一只小纸甜，陷入了深思：有什么是刻在神魂里，而玉焚寂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东西呢？

是玉伏灭留下的神魂烙印、神魂碎片？不，如果是这些的话，玉焚寂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他看了这个蠢而不自知的玉焚寂一眼，转身离开。

隔了老远，玉焚寂又又又听见了超大声的神念交流——

虚渊老祖正在嫌弃地让龙骨剑回家跨个火盆，理由：晦气。

龙骨剑第一次没有因为被主人嫌弃而暴走，委屈地表示自己还想用艾蒿泡澡，理由：辟邪。

你哥不要你，你还超晦气。

不过没关系，最后一个小纸甜探头：世界冷冰冰，还有甜甜暖你心！

玉焚寂：……

他口吐鲜血，被活活气嗝屁了。

惨，惨无人道啊简直是。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人的一生不会一直走下坡路。玉焚寂上次自爆后被虚渊老祖抓住的那几撮神魂灰烬，终于用完了。

上天下地，无孔不入的小纸甜终于消失在了玉焚寂的世界里。被姬无恕严刑拷打都不屈不挠的倔强硬汉，喜得落下了男儿的一滴泪。

当天夜里他重新长回了身形，已经虚弱到了影子在发飘。

他知道姬无恕大概是在找什么东西——正因为如此，他迫切地需要休生养息。

只可惜玉焚寂伤太重，在山林当中藏身没多久，就陷入昏厥当中。

凌若水恰好带着车队路过，遇见了路边的玉焚寂。

上界来人死得只剩下了一个失踪的剑圣，没人带凌若水离开，她只好一直待在东乌城里，好在她和宋家二少爷关系也好，这段时间也没吃什么苦头。

可，她到底是舍不得药神之女的位置，本陷入了绝望，谁知道天赐良机，竟让她在路上捡到了昏迷的剑圣！

等到剑圣幽幽地醒来，一睁眼……

前面说过，凌若水和舒甜甜，是有三分相似的；前面至少三次，剑圣是自以为逃脱，误打误撞撞上了舒甜甜。

剑圣：……他是不是掉进了一个名叫舒甜甜的恐怖宇宙？

凌若水就看见了剑圣面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她，口吐白沫，昏了。

？

凌若水当时怀疑剑圣是不是有什么癫痫的毛病，不然为啥好几次醒来，看见她就口吐白沫，陷入昏迷？

好不容易剑圣搞明白了，这是药神之女凌若水，只是长得像，不是舒甜甜的分/身，他终于活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凌若水戴上面具，理由：长得太吓人。

凌若水：……

深呼吸，为了药神之女的位置，我忍。

凌若水煮了汤药给了灵丹，招待十分周全，还叫人端了来了附近特产甜汤，顺口问了一句——您是要三分甜还是七分甜呀？

剑圣：……

气、抖、冷。

老子这辈子吃苦不吃甜！！

可是，也许是上天见他们太猖狂，终于给了可怜的玉焚寂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在第九次被鲨后，玉焚寂的神魂灰烬用尽，小纸人找了半天，最后也给出了一个消息——玉焚寂似乎被人救走了。

不管是八大宗还是什么人，显然，玉焚寂这也算是短暂地脱离苦海。

姬无恕却还没有从玉焚寂那里找到线索，比起玉焚寂这蠢货，显然玉伏灭更让他感兴趣。

不仅仅是老祖赶尽杀绝计划中道崩殂，舒甜甜寻找生灵泉道路也遭遇了滑铁卢。

车队一路经过了八个大小村庄，舒甜甜一边治病一边打听消息。

离开虚渊越远，瘴气越稀薄，但情况不容乐观，也许用不了也太久，瘴气就会越扩散越远。

舒甜甜这几天就光炼制清心丹了，接诊的时候就顺便问一问生灵泉的事。

可是上一次生灵泉现世已经是千年之前了，只闻其名不见其影，别说在哪里了，许多人听都没听过。

难道属于女主角的机缘，真的只有天选之子才能拿到么？

舒甜甜只知道凌若水要去万宗大会，会在路上捡到机缘，却不清楚具体是哪条路线。毕竟凌若水这人自从千年之劫后，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切像是陷入了僵局。

舒甜甜心情有点忧心忡忡。

生灵泉就像是强效502，可以让她七拼八凑的神魂完全黏合。

推己及人，舒甜甜最近也很关心姬无恕。

试想一下，大可怜好不容易有痊愈的机会，现在又要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好不容易抓到了宿敌的尾巴，折磨玉焚寂也没折磨出个情报来，这傻缺自己都不知道，还没来得及转变思路，玉焚寂溜了。

跟丢玉焚寂的第三天，舒甜甜看着姬无恕最近越发阴晴不定的脸色，她拍拍这位绝望的患者，安慰道，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遇见挫折没关系，还有我们在背后支持你。”

千万别想不开去灭世啊。

阴恻恻的老祖突然间幽幽地开口，“是么？”

老祖瞅了舒甜甜怀里的龙，看起来越发落寞。

实际上这倒霉的的神，根本没仔细想自己的复仇大计。找玉伏灭的线索？是，玉焚寂那个傻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玉伏灭的气息，但是姬无恕很清楚，既然玉伏灭的气息时隔千年再次出现，不可能只是为了来膈应他的，势必就会出招，兵来将挡就是了。

那老祖为什么突然间心情急转直下，阴晴不定呢？

这条一心一意想着仇恨，满心对人族的怨毒的孽龙，从前毁天灭地、复仇大计，现在鸡毛蒜皮就能想好几天。

比方说最近小医修很喜欢在车里和他窝在一块儿咸鱼瘫。她好好坐着坐着就要东倒西歪，悄咪咪往他这里靠近。

但，其实是因为姬无恕身上有赤炎火。

虚渊老祖眯着眼睛试了一次把火收了，小医修立马歪另外一边去了。

虚渊老祖：……

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舒甜甜很喜欢让小破龙变得大小合适，然后揣着手往小破龙的腹部伸去暖暖，被小破龙尾巴拍了拍手，这才讪讪地换了个位置继续捂手。小破龙不暖和了，她也不肯撒手，还给小破龙捂捂。

简直是同龙不同命啊。

从前龙自卑于原形太过于丑陋累赘，三千年里只让原形沉眠，以神魂行走于世。他太厌恶病气沉沉、奄奄一息的自己了。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沉珂散尽，他的本体也不再被死气缠绕，回到身体里也不需要封闭五感，就算是仍然有病痛，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三千年里最好的时候了。

在小医修天天彩虹屁的灌溉下，龙鳞也重新长出来了，小破龙渐渐地丑小鸭变白天鹅，虽然还没变完，却已经找到了一点点的自信。

虽然还不够好看，可是小医修说她喜欢；相信假以时日那个洞彻底长好了，破龙就会变成大漂亮，带着小医修上天不是梦。

那么，问题来了——这条龙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花，好像只喜欢他的本体。

他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原形，心想你就那么喜欢这破龙么？然后一边不自觉地用残缺的龙角去蹭小医修、龙尾勾啊勾的。

一边喜，喜小医修不嫌弃他破，给他建神庙还天天亲他；一边又陷入了自我怀疑，要是他揭露真相，万一他的花嫌弃他神魂作恶多端，不再是她想象中那条小可怜龙，不仅不无害，还五毒俱全，不要他了怎么办？这孤独的，倒霉的神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比灭世更困难的问题。

一时嘴角上扬，一时弧度变成冷笑，有时候还低落，孤独地在角落里看着被舒甜甜抱在怀里的龙，像是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灭霸。

龙骨剑也来劝老祖，老祖让它滚一边去。

龙骨剑骂骂咧咧地滚了。

人龙恋，剑掺和不起。

舒甜甜对自己的双标浑然不觉，更加没有意识到无意中伤害到了一只魔头。

一门心思觉得老祖是苦于复仇搁浅，才一副一顿能生吃几个玉焚寂的样子。

但是好在，峰回路转。

在经过了一座修真界小镇之时，他们的豪华车队找了一家的客栈歇息。

照样是当初的黑衣黑幕篱的打扮，并不起眼。

不少人一见他们进来都只是淡淡一瞥，只是惊讶了一下这只商队的人数之多，就都回过头来去了。

舒甜甜一进来却被震撼了一下，不仅仅是这小小客栈里卧虎藏龙，还因为……一眼看过去，好秃的头，好亮的脑门啊。

难道附近有什么佛门修士的集会么？

虚渊老祖扫了一眼：“不是佛修。”

这就是修真界最近的流行？三千年没出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老祖觉得很丑，视线挪回来看小医修洗眼睛。

舒甜甜觉得老祖最近因为复仇计划搁浅而阴晴不定，不如下楼听八卦缓解心情。

虚渊老祖没兴趣在一群光头中间用饭，嫌弃亮眼睛，谁知道舒甜甜直接拉起了他的手往下跑。

虚渊老祖瞥了一眼相扣的十指：……

走吧。

舒甜甜一下楼，就看见了一个熟人，连忙拉着老祖朝宋绍挥挥小手。

姬无恕只是淡淡瞥宋绍一眼，宋绍咽了咽口水，顶着巨大的压力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来了。

“你家出事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宋绍重重叹气，“确实出事了。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将自己麾下的医修送去请你指教？便是因为丹药行出事了，我急需培养一批自己的人手。”

“那时候就是我的弟弟宋庭，提出分家，要将好几个丹药行给分走。”

丹药行的利润最高，是宋家的大头。宋庭从前就不善经营，在宋家的话语权也小，不然也不至于小说里这位男二号要等到宋绍死了才风光起来。

那好端端的，宋庭怎么突然要分家，还能把宋绍这个经商鬼才折腾得身心疲惫，他凭的是什么呢？

舒甜甜开始嗑瓜子了，给老祖也塞了一爪子。

她本来以为这就是豪门恩怨，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嗯？玉肌丹？凌若水？

甜甜的瓜子掉了，因为她发现，她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这事的起因还是舒甜甜那本伟大的假药笔记——

千年之劫时，凌若水假药方子卖给丹宗上阳子，按理说应该要被暴打了吧？可老祖太吓人，以至于根本没打起来，所以那些假药大家都没吃上，凌若水勉强逃过一劫。

这给了凌若水二次作妖的机会。

上界来人全死光光了，没人带药神之女走，她一下子就无依无靠，只好继续和男二号搅合在一起。这不，凌若水就掏出了一个新的丹方：玉肌丹。

好嘛，就是那个原理就是柔化毛囊，会引起不可逆转的脱发的，玉肌丹。

让你的光头，亮如白昼。

因此，靠着光头神丹，宋庭有了和宋绍分家的筹码。

宋绍扼腕叹息，“玉肌丹太畅销卖，我粗略估计，上周一开卖，就有上万……”

舒甜甜张了张嘴，声音发飘，灵魂出窍：“多少？”

宋绍：“一万九千多瓶，还只是虚渊……”

龙骨剑：瞳孔地震。

姬无恕也第一次正视这个八卦，因为这显然已经不是八卦了，是社会事件，引发血案的那种。

他瞅了一眼假药药方制造者，舒甜甜咽口水，默默地躲到了老祖的袖子后面，企图找点安全感。

他嘴角上扬。

玉肌丹的脱发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天脱一点，明天脱一点，最迟吃下三天后，修真界的无数的帅哥靓女们，就会发现：我头发呢？我头发呢？

凌若水，一个凭借一己之力造就修真界数万多光头的女人。

舒甜甜倒吸一口凉气。

丰功伟绩，简直是丰功伟绩。这得讨多少顿打啊？

但是显然，要倒霉的不只有凌若水。她看了宋绍一眼，也不好和他明说那是假药，只是让他干脆借机和弟弟分家得了。

她学她师父步难行，掐指一算，“凌若水的运气不太好，你弟弟和她搅合在一起，财运可能不会太旺。”

宋绍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第一次接她的上界来使，遇见虚渊老祖，卒；第二次来接她的玉焚寂，遇见虚渊老祖，卒。

做生意的人迷信，更何况修真界真的有气运一说。宋绍还真的觉得有点邪门，当真点了点头，打算回去就和弟弟分家得了。

“你还没说来这儿是做啥的呢？”

“我是追着凌姑娘来的，本想着让她将玉肌丹的丹方卖给我……”

追着凌若水来？

舒甜甜下意识地看老祖，虚渊老祖也看她，然后非常有默契地齐齐看向了客栈里那群光头们。

一个光头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骂道，

“那宋氏丹药行属实不是东西！”

“玉肌丹狗屁玩意儿！老娘留了三百年的一头秀发！”

愤怒的光头们有男有女，还各个扛着大刀斧头，群情激奋不过如此。

天知道他们兴冲冲买回来玉肌丹，一开始有多么欢喜期待，后面就有多么暴怒，有多么想要把那个发明者揍得爹妈不认！

真·发明者舒甜甜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修士的听觉很好，无数光头齐刷刷地回头，怒目而视！

舒甜甜嗖地躲老祖袖子后面，姬无恕放下了茶杯，噔的一声，无数光头感受到了杀气，意识到了这位不好惹，齐齐转头，继续摔桌子瞪眼地怒骂那个发明者！

宋绍目瞪口呆，舒甜甜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

玉肌丹以极快的速度直接风靡修真界，第一天就卖出去上万瓶，第一批人第三天后疯狂脱发，去附近的宋氏丹药行打听到了这个丹方是一个叫凌若水的人发明的，顿时群情激奋，抡起大斧头大锤子就一路闻着味儿追杀来了。

这还是第一批，想想看，修真界虽然通讯方便了一点点，到底还是没有手机的，玉肌丹有问题的消息还没有传得那么快。

这样，势必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想想看，到时候这些受害者会成群结队、山呼海啸地顶着光头前来复仇……

宋绍越听越害怕，整个人都坐不住了，简单道别后就火急火燎地回去分家了，生怕慢一步，自己也会被光头大军追杀。

舒甜甜当初好歹做了一件好事，大概就是这玉肌丹只要修为突破或者淬体，头发还是有救的，所以凌若水应该不会被揍很惨吧……？

阿门。

为一个医修，剽窃是缺德；给人用药的时候，试都不试一下，就显得比较不敬业了。

舒甜甜对女主很失望，她知道自己的邪门笔记缺大德，很想摇醒凌若水，收手吧阿sir，咱也不能逮着啥邪门玩意儿都可劲儿用啊？

万一这家伙那天被揍得妈不认，把她供出来……舒甜甜双手合十，现在就想求老祖保佑。

对着神许愿，神是能听到的。

虚渊老祖赤金色的眸子里带上了一点儿的笑意，其实这只神表面风轻云淡，心中得意得很，想的都是什么，这时候不找小破龙了，找他来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小医修许愿的秘密，甚至还点了点小医修的发顶，给了她龙神的赐福，当真满足了她的愿望。

然而一直到听见了小医修“揍我先揍老祖”“他干大，我坏事做得少，阿门”“老祖勇敢冲，我和龙龙先偷溜”

虚渊老祖：……

剑：噗哈哈哈

死亡射线移过来，龙骨剑默默躲小医修背后，消音了。

舒甜甜还没有察觉到气氛不对，感叹，“本来找不到凌若水，也就找不到生灵泉，谁知道这回……”

只要跟着追杀她的光头就能精准锁定！堪比北斗导航欸！

阴恻恻的不知道想什么的虚渊老祖突然幽幽地开口，

“玉焚寂那么倒霉，刚刚好有个救他的人，万一是……”

舒甜甜：……

舒甜甜心想，人可以倒霉，但是，至少也要有一个限度吧？

虚渊老祖心想，呵呵，想揍人，揍自己的本体又太变态了，可不巧了嘛这。

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