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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帝都中央广场,大清早的便已是人山人海,都怕来晚了找不到合适的观战位置。
人头传动,各种喧闹之音起伏。
广场外七十二座观战台上,三十六州藩王,除幽州王之外,皆已到场。
三十六郡王侯,无一缺席。
主台之上,由水殿殿主水洛寒主持,她现已到场。
金,土,火三位殿主也来了,分别坐在他们的位置上,准备看看各州各郡都出了一些什么样的天才。
只代陛下到来,便可开始这五百年一度的各州,各郡封地重置大比。
这是一场史前盛况,检验三十六州,和三十六郡人才的比试。
各州各郡出战者,并非只能是藩王,王侯的子嗣,其徒弟家族子弟也可出战。
“哈哈!借此大比,终于能一睹陛下帝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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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能让两位外界神王皆愿屈尊追随,陛下之资断是冠绝古今,有成就神皇的逆天潜力!!”
“神皇啊!放眼三千洲皆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斗场那边开盘了,我直接押了牧长歌,能拿下京州封地!你们呢?!”
“嘿!我也是,能跟枭殿下斗的旗鼓相当,这一届封地之争的黑马一定是他!”
各路修士兴奋的议论声,嘈杂至极回荡于广场上空。
“朱倩,你比较看好谁?!”
皇道学院所在的区域,着装一袭紫衣的苏菲,和一名身段婀娜,长相玲珑精致的妙龄少女坐在一起。
此女,是帝都城一品贵族朱家家主之女。
但,她已不再是她。
恰巧不巧的被洛轻舞所夺舍。
“我不知道,你呢?!”
洛轻舞根本没关注过谁,让她选择一个还真不知道选谁。
苏菲神秘一笑,道:“趁现在还来得急,我觉得你该去押一笔宣州东方无道!”
洛轻舞含笑道:“小菲,别人都押牧长歌,你怎么选压根就没有人提及的东方无道?”
苏菲甚是自信的笑道:“信我,能让你大赚一笔!”
“好!姐信你一次,别让我输得一塌糊涂哦!”
见她如此自信,洛轻舞倒是来了极大的兴趣,立刻命她的侍女把全部身家都押东方无道能夺得京州。
“你不会输的!”
苏菲对东方无道,自信到骨子里。
因为她身怀得远古传承,正是来源于东方无道。
不过一面之缘,只是在山中捎带了他一程。
“宣州台上,哪位是东方无道?!”
洛轻舞目光落到那边,只见台上是宣州王府的一众高层,及几名少男少女。
她虽这般问,目光却是落在那位身穿黑衣,黑发披肩,头戴斗笠,脸上戴着一个猩红狰狞面具的男子身上,其他少男少女对他似乎都很尊敬。
此子,给她的感觉,危险系数极高。
苏菲笑道:“正是你现在看的那位,很与众不同吧?!”
洛轻舞点头,笑道:“小菲,你的眼光可真不错,就是不知面具下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我也不知!”苏菲也好奇的很。
就在这时,楚天,楚枭,楚汐月三人并肩走来。
苏菲见到楚枭,秀眉微皱。
正是因为他,自己才遭受那么多罪。
楚枭微笑道:“苏菲,之前所做,本殿给你道歉了,以后谁若敢欺负你,本殿第一个弄死他!”
见他这般诚恳给自己道歉,苏菲愣住。
虽然不知他是真心亦是假惺惺,毕竟他是神朝的帝子,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念及此,苏菲只能放下心中成见,道:“若殿下是出自真心,我也不是记仇之人,今后请多多关照!”
楚汐月笑道:“小菲你放心,二哥是真心改过,以后你要是遇上困难,可以直接找他解决!”
轰!!!
无比突兀,忽在此时。
帝城深处,骤然间升腾而起一条紫黑色神光,惶惶直上,破开界璧,直插域外。
轰隆隆——
与此同时,异象横生,整个赤天神洲,广袤无垠的苍穹之巅,混沌雾霾宛若横渡时光长河压落,仿佛一个混沌世界降临。
四天虐地的恐怖威压,犹如星海崩塌笼罩赤天神洲。
昂!!!
于无数强者还未回过神来时,便见上可镇九天,下可镇九幽的龙吟之音直达灵魂响彻于耳边。
抬头望去,便见那混沌之上,亿万黑龙虚影呈现,遨游于那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张嘴长啸间吼落一个又一个大世界。
轰隆隆!!!
还未结束,此刻混沌震动,一尊惊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法身,缓缓的于混沌深处拔地而起。
它高达亿万丈之巨,周身三千混沌光环罩体,一个又一个主世界沉浮,那翱翔的亿万黑龙停止长啸,向那尊法身靠拢过去,拱卫于它周身,尊它为主。
啊啊啊——
就在这时,赤天神洲无数修士灵魂一阵刺痛,被灼烧的仿佛都要燃烧起来。
原来不知何时,恐怖的混沌异象中,那尊法身头顶之巅,幽幽的浮现出一双似可磨灭万股诸天的灰白色帝眸。
在这等逆天异象带来的威压席卷之下,赤天神洲除神皇之外,于此刻没有例外,统统被镇压的匍匐在地,身躯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何异象?不见先天之息,排除降生异象,不见神雷肆虐,排除觉醒异象,不见大道隐现,排除突破异象,到底是什么异象?!”
“难道有超越神皇的存在降临?!”
赤天神洲的神皇,望着肆虐于头顶上的可怖异象,无不震撼透顶,及深深的疑惑不解。
其实这就是渊帝,突破至神王时的异象。
之所以不见大道隐现,是因大道都被震慑住。
轰!!
当混沌世界内那双眸子现世,笼罩整个赤天神洲的异象,刹那之间收缩化作一道光,划出一道天地仿佛都被割裂开来的天之痕,咻的一声降临于帝城里面。
异象问世的快,消失的也快,期间不足五六十个呼吸。
但却吓破了无数强者的胆。
哪怕是凤毛麟角的神皇,在刚才的异象威压之下,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可却都不知道,这异象来自何方,是何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