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媛羞红了脸,身子刚想微微的朝白修瑾倾靠过去。
下一秒,白修瑾的大掌离开,大拇指和食指掐在白芮媛腰部的软肉上,用力一拧。
“啊…”
白芮媛疼的直抽气,猛的站起来,眼神惊惶的看向白修瑾。
这种情况,在他们从海上回来之后,时有发生。
还有白修瑾的性情大变,为此她偷偷咨询了心理医生。
对方说这有可能是暂时的,被称为心理创伤后遗症。
可这个暂时得多久呀。
人家的心理创伤后遗症是对自己造成伤害,怎么换成白修瑾就是对别人造成伤害呢。
白芮媛泪眼婆娑控诉式的看向白修瑾,可白修瑾不光不觉得抱歉,反而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刚才掐白芮媛的两根手指头相互摩挲着,似乎在回味刚才掐人的触感。
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变态。
白云起被吓了一跳,不悦道:“这是怎么了?”
白芮媛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小声道:“筋抽了一下。”
“一惊一乍的,这么多年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刚才还对白芮媛态度温和的白父,一变脸,眉宇间纵横的丘壑令他显得刻薄又古板。
白芮媛乖乖认错,“知道了,爸爸。”
说话间,沉助理带着白冗余他们走了进来。
白冗余吊儿郎当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不是说吃饭吗,饭菜呢?”
“老头子你该不会是故意骗我们过来的吧,总不会是想我们了?”
“你身边不是有你心爱的儿子女儿承欢膝下,还找我们干啥?反正你也瞧不上我们两。”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白冗余一脚踏进白家的门槛,嘴巴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输出。
沉稳的坐在沙发上的白云起顿时眉头紧簇,看到白冗余那头张扬的白发,更是捂着胸口直喘气。
“白冗余,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赶紧把你身上那些古里古怪的配饰给我摘掉,还有头发给我染回去。”
白云起又强调了一句,“是黑色,染回黑色。”
跟白冗余这个混不吝的说话,一定要咬文嚼字,抠字眼。
不然,他绝对能给你染个赤橙黄绿青蓝紫。
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老头子,你别碰瓷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闭嘴,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白修瑾冷着脸呵斥道,眼里全是对白冗余的厌恶。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白云起做了好一次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然他真有可能被这个小儿子给气死。
“你在外面也胡闹了这么久,回来住吧,我让你大哥把你的卡重新开通。”
这算是白云起难得的妥协。
不然怎么办,这个混不吝的小混蛋,打不怕,骂不怕,经济制裁也不怕…总不能掐死他吧。
掐不死他,不妥协就只能被他气死。
白云起是拿这个小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人可见,低垂着头似乎在很认真研究裤料纹路的白修瑾,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修剪平整的指甲在手心里掐出一道道月牙的痕迹。
见白冗余昂着头,一脸的桀骜不驯,白云起又来气了。
这次他转头对着白予安就是一通骂,“别把你那些坏毛病教给你弟弟。”
“你也跟冗余一起搬回来住吧。”
白云起的语气像是施舍般的高高在上,不容拒绝。
“凭什么,我们才不回来住呢。”
白冗余挡在白予安身前,“你叫我们回来到底干什么的?要是想让我们回来住的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你整天天的怎么就跟吃了炸药桶一样…我是你老子,又不是你仇人。”白云起无奈的压了压太阳穴。
瞧着白冗余又要张嘴,白云起赶在前头道:“等会有客人来,你别再上串下跳了,让人看笑话。”
白冗余:“你家的客人关我们什么事?”
“别没大没小的,怎么跟爸爸说话的?”白修瑾脸色黑沉沉的,“别以为…”BiquPai.
“好了,修瑾不要说了。”白云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白修瑾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复又重新舒展开,内心的忿恨暂且不知有几多。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眼帘遮掩下的双眸像是两个幽深黑暗的囚笼,捆缚着想要挣脱而出的猛兽。
离着白修瑾很近的白芮媛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大哥好像有点越来越疯了,怎么办。
桑桑一进来就被挂在房间内精美的壁画所吸引,她忍不住凑上前去,手指在其上一点点的描绘,神色奇异。
“这幅画怎么来的?”
桑桑突兀的声音打破了父子几人对峙的紧张氛围。
白云起这才发现,儿子女儿的身后还藏着一个小姑娘。
他不悦的上下打量着桑桑,随后将视线移向白冗余,想让其解释一下。
谁知,不光是白冗余还是白予安,谁都没搭理他。
反而朝小姑娘靠拢过去。
三人头靠头的凑在挂画下,探究的看了又看,只得出一个结论:难看。
抽象画的风格,当真是一点都看不懂。
白冗余:“这幅画很好看吗,小朋友画的柴火人都比这个好看吧。”
有钱人就是这样,为了彰显自己的格调,便去玩儿艺术。
越是令人看不懂的东西,越受人追捧。
“这是在朝拜,还是什么?”
凌乱的线条,混乱的色彩,果然很符合所谓的艺术。
“老头子,你这画花了多少钱拍卖回来的?又被人当猪仔宰了吧。”
“还是别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艺术无价。”
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白冗余气人也是有一手的。
白云起没好气的大声道:“朋友送的,没花钱。”
这幅画,莫名的让桑桑想到了如意村山洞里发现的壁画。
这些玩意儿是不是出现的过于频繁了些?
“老爷,霍少爷的车已经在门外了。”
白冗余听到沉助理的话,顿时反应过来,“霍少爷?霍知青?”
“他过来干什么?”
一直沉默无语的白芮媛似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笑嘻嘻的挨到白予安的身旁,甜蜜蜜道:“他马上就要跟我们成为一家人了。”
“予安,这是爸爸为你挑选的未婚夫,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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