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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难和张海客望着手里红色装备,一脸嫌弃。
两人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真的很想亲切地询问一下吴墨祖上十八代,到底是哪位基因突变,生出这么个玩意?
众所周知,在藏区很少有人会穿红色衣服。
主要是牦牛等动物对红色特别敏感,容易发生危险。
这混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包里装了好几件,难道说他想用红色布条引诱牦牛来攻击自己等人?
两人常年处于阴谋陷阱当中,习惯用不同的角度考虑问题。
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瞧吴墨的眼神越发不对劲起来。
吴墨见两人不感谢自己反而瞪自己,立刻火上心头,“你俩有病啊?眼珠子瞪的跟灯泡似的,是不是觉得老子太帅看入迷?”
“我劝你们两个还是把心放回正道,老子可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三人经常在一起商议事情,关系很是复杂。
能聊天打屁,能互相怼人,暗地里还戒备着彼此。
总体来说颇有种三国演义的风采。
林枫懒得搭理这两个家伙。
通常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吴墨处理,他自己就当一个甩手掌柜的。
“要点脸吧。”苏难瞪了吴墨一眼,“我说你怎么不需要戴围巾呢?就凭你脸皮的厚度足以抵抗狂风暴雪。”
“苏小姐说的很对。”张海客嗤笑一声,附和道:“谁给你的自信心?长相帅气?我怎么不觉得。”
吴墨对着两人竖起中指,“别逼逼了,你一个海产品是理解不了人类的审美。”
“苏乞儿,老子脸皮不是送给你了吗?要不你能变成二皮脸?”
他战斗力极强,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习惯性地你来我往互怼几句,才把东西揣好返回各自的地盘。
起初苏难很不愿意把这破袜子掏出来,总觉得有些膈应。
鬼知道林哑巴有没有穿过?
万一他穿过了,自己用手拿着会不会得脚气?
嫌弃归嫌弃。
风雪一起来,苏难没有办法,只能把东西又掏出来了。
还别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小玩意儿,倒是提高了不少效率。
凡事有利有弊。
要说弊端在哪里?
就是牦牛一看见红色的,忍不住就想往前冲。
苏难都不介意的拿出来,张海客更是不在乎了。
红色三角裤头在风雪中不断飞舞。
差点没把旁人给雷翻了。
别人不知道这东西是吴墨交给他的,还误以为张海客有什么特殊嗜好?
德国佬奥斯卡甚至私下吐槽,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勾引他们?
内裤求爱这种习俗,在国外的Party上时常发生。
王胖子和吴斜几人一瞧就知道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除了自家这位活祖宗。
谁有这种闲情逸致,下墓还带各种颜色的内衣裤呢?
他们的思绪一瞬间又回到了四年前。
想到当初那些美好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还是看别人的热闹更舒服一些,自己就不需要了。
闲话少叙,在谈谈当下。
风雪太大。
为了安全起见,众人相互之间隔着一定距离,牦牛穿插在其中。
趟着齐腰深的大雪,每一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
别说聊天儿了,放屁的劲头都少了几分。
吴墨抬头向前望去,正看见远处有一个红色的东西迎风飘摆。
心下了然。
肯定是苏难那边有什么事情想要商量。
他和张海客二人解开绳索,准备过去看看情况。
十几分钟后,三人聚到了一起。
苏难把陈雪寒的提议讲述一遍,末了说道:“我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百年间无人区很少有人涉足其中,里面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今晚不如养精蓄锐,明天正式进军。”
张海客抬头看了看天,乌压压地黑云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寒风如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
他们此刻所处位置很险峻。
左侧几米外万丈悬崖,右侧是冰冷的岩壁,往前还得走几公里才能下山,正式进入无人区。
四六不靠的地方,在哪里露营更合适呢?
吴墨环顾四周,
感觉整个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这些人。
他随口抱怨句,“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个洞口都没有。”
三人都有些无奈。
往前探索也不太现实,最终商议决定原地驻扎。
幸好他们带的装备都是特殊订制的。
将钉子钉在岩壁里,即便是刮再大的风,也能保证帐篷不被吹飞。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
吴墨,张海客和苏难三人也不能像个大爷似的,光站着不干活。
吴墨刚拿起锤头准备安装帐篷。
小四月好比活泥鳅,从旁边呲溜一下子钻了过来。
伸出双手就往吴墨手上搭,“二爷,累一天了,您先去休息,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吴墨手如同触电。
嗖地一下缩了回来,冷着脸骂道:“搞什么鬼?你他妈的吓老子一跳。”
“二爷。”小四月略有些委屈,瘪瘪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您干点活。”
吴墨一听,还有这美事儿?
他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二话不说,把锤头和钢钉直接甩到小四月面前,“行啊,清明节,有点眼力劲。”
说到这,右手好似熊掌般猛地拍在小四月肩膀上,“小伙子有前途,好好干,给爷打结实点。”
随后自己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往林枫那里走去。
压根没注意到,背后小四月盯着他的眼神有多么奇怪?
路过黑眼镜时,被对方一把拉住胳膊。
紧接着一股浓浓地,陈年老陈醋般酸溜溜地语气,在耳边响起,“二爷好福气啊,这么快就找到了新欢。”
“什么新欢?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吴墨本能地反驳一句。
话说出口,觉得说服力度有点低,又硬撑着回道:“二爷我是做好事救了别人一命,人家帮我干点活多正常,满脑子什么想法?”
黑眼镜又往前贴了贴,嘴角触碰到吴墨耳唇轻轻呼了口气,“是吗?”
吴墨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后脑勺一直往下走,奔着不该去的地方直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