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九娘被押到衙门时,看到一地的小孩,心里凉了半截。
“先把她押去关起来。”
现在天还没亮,但主要还是因为那些小孩在公堂睡着,不能吵醒他们。
第二天一早,官差便去通知那些丢了小孩的家人过来认领。
赵成文看着那些因为找到孩子喜极而泣的父母。
心中积压数日的浊气,在这一刻算是松了一口。
但,也就一会,因为罪魁祸首还没有招认呢!
“把红九娘带上来。”
看着跪在下面的红九娘,赵成文拍了一下惊堂木。
“红九娘,你拐卖小孩,可认罪?”
红九娘自然是不会认的。
“大人,我是冤枉的。”
“哼!这些孩子全部都是从你青楼后院里救出来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红九娘这时才有一些慌乱“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为何拦着慕容姑娘不让她救走那些孩子?”
红九娘蹭的直起身子:“大人,您应该问她才对,为何要女扮男装混进我青楼里,还去了后院,更是放火烧我的青楼,我要告她。”
当时她并没有看到那些小孩出院子的画面,但本该在房里的慕容月却出现在后院里,让她有了一些侥幸的心里。
可惜,赵成文亲自去青楼,可不是单单为了抓红九娘这么简单的。
回衙门时,他可是下令特许慕容月和暗一带人搜查青楼,找出证据。
暗一可是暗卫出身,搜查自然有一手。
暗一拿出一本账本对赵成文道:“大人,这是在红九娘的房里搜出来的账本,这上面记录着这些年,她所拐卖孩童的每一笔记录。”
“呈上来。”
赵成文刚说完,立马有人走过去接过账本,递到赵成文面前。
赵成文翻开仔细的看了几眼。
就几眼,赵成文怒气冲冲的把账本从堂上,朝着跪在下面,因为害怕而颤抖的红九娘摔去。
“证据俱在,你还有何狡辩。”
红九娘见已无转圜之地,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慕容月上前对赵成文行礼道:“大人,红九娘虽然是贩卖主谋,但实际抓小孩的并不是她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赵成文惊堂木一拍,朝红九娘道:“红九娘,是何人把小孩卖给你的,还不如实招来。”
“草民不知道啊!交易完互不干涉,也不问对方家住何处,这是道上的规矩,我只收货,不问货的来源。”
红九娘说的是实话。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两边的官差大声应道:“是,大人”
随即两人上去拉红九娘,两人去搬凳子。
大男人都受不了的二十大板,何况是红九娘。
当即大声求饶道:“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他们是五兄弟,姓高,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啊!大人饶命啊!大人。”
见她供出了一些有用的事,赵成文挥了挥手,两名官差放开了她。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你们打算把这些孩子卖到何处?都卖给何人?”赵成文又接着下一个问题。
慌乱中红九娘整齐的头发,早已凌乱,摇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道:“草民不知,每次交易都是有人递信,告诉草民如何做,草民只负责把人送到那个指定的地方就能拿到钱,从没有见过买主是谁。”
赵成文看了账本上的记录,记着的都是把小孩送到何处,在何处拿到的钱,并没有记录卖给谁。
见问得差不多了,赵成文看向慕容月问道:“姑娘可还有要问的?”
慕容月见他处理的有条不絮,自然不会插手他办案,也知道他这不过是因为她帮忙抓到的人,才这般对她客气而已。
“大人取笑民女了,民女一阶女流,最多把略知的线索提供给大人,其它的只能全凭大人做主。”
赵成文见她如此落落大方,也不会因为是自己抓到的人而骄傲。
满意的点点头:“那既然如此,把红九娘压下去听后发落。”
红九娘落魄的被两名官差拉了下去。
审讯完了,也没慕容月和暗一什么事了。
后续的事交给官府就行,至于那姓高的几兄弟,有赵成文在,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的。
另外一个事,倒是引起了慕容月的好奇。
那个账本,慕容月自然也有看过。
账本上的记录,足足有十五年的记录,但也不是每次都像这次一样,一下抓了十几个。
但这么多年累计下来,没有五百,也有三四百个小孩被她卖到了别处……
不得不说,红九娘真的是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