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兄妹俩在回程的途中李文君又问道,感觉怎么样,不怎么样,胭脂即乎是脱口而出道,连那么简单的一副对子都对不出,可见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在说了我可不想嫁给一个掉进钱眼里的人
一听胭脂说到对子的事李文君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虽说明知道胭脂说的是气话,但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你说吃个饭吃的好好的,干嘛要出个什么对子,这事要是黄了,自己回去又要怎么跟家里的那位母老虎交代
这边白景仙也是一脸的失落,自己今天表现也确实有够差的,但他又很不甘心,回到家后满脑子都还是想的胭脂,一连三天皆是如此,甚至都到了有种茶饭不思的感觉,最后白景仙实在忍不住又手书了一封信,让人代交给胭脂
胭脂看罢信只是放在一旁,不作表示也不回信,白景仙得不到回信也就得不到准确的答复,但这也给了他另一种感觉,即然没有明着拒绝,那就说明还有希望
往后就是白景仙的书信来往更加频繁,有时还夾带一点小礼物,白景仙知道李家也是不差钱的主,所以每每送的东西都是别出心裁
本来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在胭脂眼里看来也不算什么,直到白景仙送来了一副画,当胭脂看到那副画时,立时就想到了那个梦
那副画画的正是当日胭脂梦见萧鸿羽独自在山头画的自己的那副画,画完之后还在胭脂身后加了两条飘带,让画中的胭脂看起来更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胭脂审视着手中的画,一时之间嘴角抽动,亦然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感觉,胭脂用手摩娑着画里的自己,一边又哽咽道,萧郎难道这也是你的意思吗,说完一滴晶莹的泪就落在画上,啪的一声,那一声响胭脂的心也跟着碎了
就这样吊了白景仙两个多月,最后胭脂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当然那副画也起到了很至关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很
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潘海琴,两人的关系不说势如水火,但也差不多,胭脂不想让自己的二哥夾在中间难做人,在说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家
自从得知胭脂愿意嫁给自己以后,白景仙整整高兴的三天没有睡好觉,胭脂临出嫁的那一天,她本以为白景仙只会小打小闹一番,却不曾想当白景仙的花轿来接自己的时候,那场面丝毫不差于萧鸿羽来接自己
同样的八人抬的大轿,吹吹打打的人更是不下几十人,胭脂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是一阵感动,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嫁人,但此人却还是愿意给自己如新人一般的待遇,可见他心里也的确是有自己的
此时的胭脂正一身大红喜服的在自己房中,吉时已到时胭脂被白家人来接走,临出门时胭脂又转过头来看着李文君道,哥,我走了,说完又看着潘海琴道,嫂子我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会的,潘海琴满脸笑意的道,那就好,说罢胭脂就转身钻进了那顶花轿,李文君看着那顶载着胭脂的花轿越走越远。心也越来越痛,忍不住的无声的两行热泪就挂在脸上
潘海琴见状忙抬手帮他擦去,今天是胭脂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
潘海琴自顾自的说着但李文君却是始终不发一言,他甚至感觉这次是自己这个做哥哥主动把她往外推,她已经没有父亲了,而自己这个做哥哥也没有保护好她
潘海琴见李文君沉默又道,留不住的,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更何况看这白家的气势,胭脂嫁过去也肯定不会吃什么苦…
李文君已经不想听她在唠叨了转身离开,李文君走后潘海琴也离开了,只是她不是回自己的房中去了,而是去到白家放彩礼的地方,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彩礼,潘海琴的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随手拿了礼盒上一柄玉如意,潘海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上面的宝石道,胭脂
这家伙还真是值钱,那怕是二婚都是如此,真是生了一张好脸蛋就是好啊
李文君则来到了父母的遗像前,点燃了三根香,随后插在香炉中,爹,娘,胭脂今天又成亲,是我亲手把她嫁出去的…
话才开腔李文君已是泣不成声,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来这给父母上香,他不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而是来向他们惭悔
擦干了眼泪李文君又来到胭脂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已是空空如也,在也不见了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李文君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却在也没有熟悉的人,想着李文君眼睛又有点发涩
此时的房间大多都东西都换成了红色,一派喜庆祥和的感觉,但这些红色在李文君看来却更像是鲜血,骨肉分离流出时的鲜血
李文君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却发现是凉的,李文君苦笑一声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
白景仙这时也是一身大红喜服的等在自家门口,眼见着长街尽头出现了那一顶熟悉的轿子,白景仙的眼角眉稍顿时都笑弯了,要不是有下人拉着他,他早奔出去迎接了
入了白家的门白景仙把胭脂从花轿里牵出来,两人喝了一杯交杯酒,随后胭脂又给白景仙的原配敬了一杯茶,这叫有大有小,也叫先来后到,也是告诉她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主母
接下来就是宾客入度,白景仙挨桌敬酒,胭脂则被送入了喜房
值到傍晚时分白景仙才喝的醉醺醺来到喜房,颤抖着手拿了秤杆挑了胭脂的红盖头,随后喷了胭脂一脸酒气的道,娘子你真好看,说完就醉死过去了
胭脂见状摇了摇头,一边把白景仙扶上床,自己则坐在桌旁看着床上那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胭脂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边喝边想,自己嫁给他到底是对还是错,这可比当日的萧郎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