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陆渊叫住手下。
“好了,你们别说了。东西都拿好了么?别落下什么文件。”
麦加的人得意极了,“看看,你们老大都觉得比不过我们,准备走了!”
被人如此奚落,陆渊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听着。
三个经理闷闷不乐地收拾东西,一起坐在门边的位置,准备一公布完结果他们就走。
“这次我们选择合作的公司是——陆氏!”
结果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陆渊气定神闲,站起来向众人挥手示意,风度翩翩。
麦加的人不服气,嚷嚷着说一定是有黑幕。
“如果你们怀疑这个结果,可以在结束之后找我们复核。”
结束之后,好几个公司的代表过来恭喜他们,三个经理一头雾水,他们居然赢了?!
不过只要赢了就好,赢了就能向陆睿交代了。
他们感激地看着陆渊,“副总监,幸好你来了,要是没有你,我们今天就完了。肯定要被辞退了。”
“没那么夸张。就算真的失败了,陆总也不会怪你们的。陆总是个明事理的人。”陆渊笑得和善,“走吧,我请你们吃饭,当作庆功宴。你们把市场部的人都叫来。”
说完,陆渊转头问韩越:“韩助,你来么?”
“不用了。”韩越冷淡地拒绝。
陆渊面露可惜,“韩助,你偶尔也要跟我们一起聚餐,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距离嘛。”
“不用。”
韩越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陆渊也不觉得失落,只是笑了笑。
“好吧。既然韩助不想去,那我也不强求了。要是韩助你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告诉我,我派人来接你。”
陆渊带着市场部的人走了,韩越独自回了公司。
陆睿已经从韩越身上的针孔摄像头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陆总,要放走市场部的人吗?还没查到这个叛徒是谁。”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放人。”
韩越心里一惊,忍不住八卦了一把,“陆总,是谁啊?”
“Ivan。”
“市场部总监?他居然监守自盗!”
陆睿收到消息,Ivan去年出差的时候经过赌场,在那里染上了赌瘾,近半年更是频频找借口出差去各个地方找赌场。最新消息时,Ivan在外面欠了八位数的赌债。
“去这个地方把Ivan找回来。”
韩越把Ivan从赌场带回来,Ivan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发着抖站在陆睿面前。
“陆总,我求您,这么多年我为陆氏尽心尽力地工作,我是一时糊涂才会……我会改正的,我会戒赌的!”
陆睿冷冰冰地看着Ivan,“你和麦加的人交易时留下证据了么。”
“有银行转账记录还有电话录音记录。”
Ivan还算有点用,陆睿没有以商业间谍的罪名起诉他,只是让他从帝都和所有陆氏沾手的行业消失。
第二天,麦加就收到律师信,已经一大批警察的造访。
与此同时,陆睿在公司宣布,市场部总监的位置由陆渊暂代。
人事部在陆氏内部网发布这则消息时,引起了市场部一小批员工的不满。
“怎么只是暂代啊?这次要不是副总监,我们公司肯定会丢掉这次合作。”
“就是啊,我听说副总监熬了一个通宵才做出来那份计划书,太不值了吧。”
“还不是总裁任人唯亲,副总监是二房的人,总裁怎么可能真的信任他……”
起先这些闲言碎语还只是在市场部内部流传,后来逐渐扩散到整个公司,全公司上下都听说陆睿是因为陆渊是二房的人才这么针对他。
陆渊对这个流言一笑置之,他对下属很亲和,经常跟下属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饭。
在陆渊又一次请客之后,一个员工叹了口气,“陆总监,明明你工作能力强,待人友好,总裁还不提携你,总裁真是太小气了。”
“陆睿也有他的为难。他是总裁,要考量的地方很多,如果只是因为我做了该做的事情就提拔我,那我岂不是成了反面教材。”陆渊笑笑,“餐好了,我去取。”
陆渊走到取餐口,跟陆睿和韩越打了个照面。
“陆总。”
陆睿只给他一个眼神,没有说话。
陆渊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爽朗地问:“陆总,我刚拿到两份餐,还是热的,你先吃吧。”
不等陆睿开口,韩越率先拒绝了。
“不用了,陆总中午不吃这个。陆总,那边有位置。”
陆睿长腿一迈,直接无视陆渊。
陆渊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掩饰过去,端着餐回到自己那桌。
“饭来咯。”
市场部的员工们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小声说:“虽然总裁那张脸很帅,但是我也不得不说,他这次真的过分了。陆总监,你别往心里去。”
陆渊把果汁递给他们,“当然不会,陆总肯定是工作得太累了,所以才没跟我打招呼,我能理解。”
“也就是陆总监你人好……”
虽然他们讨论得很小声,但是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一看就是在讨论陆睿和陆渊之间的事。
韩越端着两个三明治和咖啡坐在陆睿对面,“陆总,要不要我过去提醒一下他们?”
“不用。”陆睿不是不知道公司最近的流言蜚语,但他懒得理会。“快点吃,把三点的会议提前到两点。”
为了能多点时间陪沈甜,陆睿全面开启工作狂模式,舍弃了午餐时间来处理工作,晚上就能早点回去陪沈甜。
沈甜比陆睿清闲一点,她忙工作之余,还有时间研究如何帮助汤圆克服自闭症。
现在市面上有不少针对自闭症儿童的教育机构,沈甜选了好几家,拉上祁芸一起去实地考察。
“他也要跟着么?”
沈甜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保镖,问祁芸。
祁芸不好意思地说,“让他跟着吧。不然顾长垣又要发疯了,让他站远一点就好了。”
“我是没事啦。我只是觉得顾长垣这是在干什么?你是犯人吗?为什么还要派人跟着你。”
祁芸笑笑,没有说话。
不管顾长垣是担心她,还是把她当犯人,她都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