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一只手插在风衣兜里,淡淡道,“如此看来,黑白色的椅子和这面赤色的墙壁都是死者留下来的死亡讯息了,本来我以为红色墙壁指的是名字里有赤色的明石周作,但死者既然是他的话,这面红色的又是在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们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大和敢助顿了顿,“这也是我们想借助你们智慧的地方,怎么样,毛利侦探,有什么想法吗?”
“啊...这个...”毛利小五郎撇撇嘴,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一时半会还想不清楚,关键是信息有些太少了。”
柯南摸着下巴点点头,叔叔说的对,线索太少了,这些东西到底要表明什么,他也没有丝毫的头绪。
还是问一下宫野老师吧,希望能有些...
但等到柯南抬头看去的时候,他便发现宫野羽志正在盯着黑白椅子看,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柯南眼睛一转,难道说关键在这个椅子上吗?
于是他也凑到了椅子旁,盯着看起来,企图能找到什么线索。
此时,宫野羽志盯着黑白椅子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个东西很熟悉,一股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涌上来。
三岁多的时候...
“小羽,今天小姨来教你西洋棋,看到面前的这些棋子了吗?咱俩一人一半,你拿那些白子,我拿黑子......白子先行,谁先把对方的王将死,谁就赢了。你听明白我刚才讲的东西了吗?”
贝尔摩德拿着一个棋子,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宫野羽志。
“嗯。”宫野羽志认真的盯着棋盘,“那我先来了。”
几分钟后,贝尔摩德压住了宫野羽志的小手,“小羽,不能耍赖,悔棋可不行。”
“可是...我就是走错了。”宫野羽志抬起他萌萌的脸蛋,眨着眼睛,“小姨,你就让我重新走一次。”
贝尔摩德静静的看了一会宫野羽志,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只允许这一次。”
宫野羽志仿佛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快速点着头,“好。”
而结果很显而易见,即便是宫野羽志悔了一步棋,最后也是输了。
“不行,不行,再来。”
贝尔摩德笑着重新摆好棋子,“小羽,这次可不能悔棋了。”
“嗯,不会了。”
几分钟后,当宫野羽志看着他面前已经没有一个棋子的时候,小脸上挂满着不高兴。
贝尔摩德见此走到宫野羽志的身边,牵起他的手,“好了,不要那么不高兴,小姨带你出去买东西吃。”
“真的吗?”宫野羽志抬起头,脸色由多云转为晴天,“快走,快走。”
贝尔摩德被宫野羽志拉着往门外走,看着他欢呼雀跃的样子,她多想永久的停留在这一刻。
“慢点,别碰着...”
“宫野老师?”
“宫野老师?”
此时宫野羽志正回想着记忆中贝尔摩德最后脸上露出的情绪,似是愧疚,似是有些...疑惑。
这时宫野羽志听到柯南的声音,从回忆中回过神,便看到周围柯南、铃木绫子、毛利兰还有上原由衣正在担心的盯着他。
“怎么了?”
“还怎么了,刚才柯南喊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回应,”铃木绫子担心的看着宫野羽志,“你没事吧?”
晃了晃头,宫野羽志安慰着铃木绫子,“没事,只是想事情过头了,不用担心。”
虽然宫野羽志这么解释,但铃木绫子很明显没有放下心,刚才她看到宫野羽志的脸色一会正常一会难看的。
毛利小五郎有些不爽的撇过头,“宫野老师,你是不是看到这个墙壁觉得害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早早地离开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毛利兰冲着毛利小五郎斥责道,“宫野老师怎么会害怕这个东西。”
宫野羽志无语的看了眼毛利小五郎,一会不管破不破案,都让柯南扎一针。
柯南见众人没有再围到宫野羽志的身边,便凑过来问道,“宫野老师,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刚才我看你一直盯着这两个椅子看,我还以为是什么关键线索呢,结果我看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宫野羽志没想到柯南竟然会学着他去看那个椅子,他之所过盯着看是因为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也要多感谢这个回忆,让他找到了破解这个谜题的办法。
根据刚才上原由衣的介绍,死者被发现时是坐在白色的椅子上,面对赤色的墙壁死亡。
如果事情是他推测的那样子的话,死者是想通过西洋棋的规则来传递信息,那就需要先做在白色椅子上,然后是第二个讯息,看那面红色的墙壁。
之后是黑子再走,也就是转到黑色的椅子上,看白色的墙壁。
宫野羽志眼睛一眯,在他的眼中,那面白色墙壁上出现了绿色的斑点。
看到这个东西,宫野羽志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如此。
接下来还需要去确定一下事情,不能让他的推理出错。
一旁的柯南看到宫野羽志的笑意,扯了扯他的衣服,“宫野老师,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有一点想法了,一会去找那几个曾在这住过的人看看。”宫野羽志转身看向被大和敢助怼的毛利小五郎,“不过你不准备去吗?毛利先生似乎解决不了这个案子。”
柯南幽怨的盯着宫野羽志,他觉得对方在嘲讽他,他也想帮忙,但关键是他现在一点思绪都没有,怎么帮?只能看着毛利叔叔被怼。
“你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呗,两个人想东西快一点。”
看着柯南期待的眼神,宫野羽志直接把柯南的头按住转到另一边,“你还真是会想,等我什么时候抓住凶手了,就会告诉你了。”
柯南将宫野羽志的手从他头上拍掉,整个人觉得很不好,差距太大了,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东西呢?
此时,大和敢助直接冲到毛利小五郎的面前,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喂喂,我可不是为了听到这种烂答案才把你从东京请来的。”
毛利小五郎讪讪笑,他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对于大和敢助的质问只能尴尬的笑,同时心里还很好奇,怎么这个时候,身体里的另一个他还不出来?
大和敢助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欲见贤人而不以其道,犹欲其入门而闭之门也,夫义,路也,礼门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门也。不以电话联络而专门开车去迎接,确实是一件美事。但你刚才对毛利侦探的言行,却是大不敬,身为你的老朋友,我实在是感到万分羞愧,大和警官。”
大和敢助扭头咬着牙看向诸伏高明,“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管辖区的人给我回去,现在是总部办案时间。”
“不对,不对。”诸伏高明神色不变,“这也是我们新野署的辖区,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宫野羽志嘴角微微抽搐,原来是诸伏高明,诸伏景光的哥哥,长野三人组中的军师孔明。
柯南再一次瞥到了宫野羽志的微动作,“宫野老师,你认识这个人吗?”
宫野羽志很是无语,这个小侦探不去盯他的老婆,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看?
“通过他们的对话,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人应该就是大和警官的那个对手了,我以前就听说过长野县县警里有一个军师孔明,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孔明?!”柯南转头看向诸伏高明,“上原警官说的那个军师就是他啊,还真是...”
铃木绫子站在一旁觉得这个案子更加玄乎了,从赤壁到别墅外面叫五什么的森林,现在又来了一个孔明,在这里真的要上演三国吗?
诸伏高明已经不想再和大和敢助说话了,直接越过大和敢助,走到宫野羽志的身前。
“请问你就是宫野老师吧?我在警署里一直听说你的事情,对于你在那些案件中所展现出来的智慧深感佩服,我叫诸伏高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宫野羽志微微一笑,和这些文化人说话就是舒服,“长野县警署中的军师孔明,我也是早有耳闻,一直很想见一下,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终于如愿了。”
“你过奖了,相比于宫野老师,我的智慧不值一提。”诸伏高明看向破碎的窗户,“宫野老师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了一点线索了,但是还缺少东西。”宫野羽志同样看向破碎的窗户,“诸伏警官知道那扇窗户是怎么回事吗?我看那边的桌子上各种颜色的颜料都有,但屋内却只剩下了红色的喷漆颜料。”
诸伏高明深深地看了眼宫野羽志,他心里对于这个传闻中非常厉害的宫野羽志,更加佩服了。
“宫野老师猜的没错,其他的颜料都被死者通过这扇从内侧被打破的窗户扔出去了,不光是颜料,画具、有颜色的画材都通过这扇窗户扔出去了。”
“另外还有一点,”诸伏高明走到红色的墙壁边蹲下身子,“被害人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在红色墙壁下写上自己的签名。希望对于这些线索,再一次的征求名侦探以及宫野老师的意见。”
宫野羽志点点头,那个签名他也看到了,这也是他未想清楚的一点,既然是已经涂红了整个墙壁,为什么...
等等,不会是...
他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死者是一个插画师,而插画师完成每个作品的时候,都会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如果他的猜测准确地话,那死者是把这个墙壁当做最后一个作品了吗?
嘶~
宫野羽志被他的这个想法给惊住了,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关于凶手的猜测现在还没办法说出来,但是这一点倒是可以透露。
“大和警官,诸伏警官,如果是那个签名的话,我想我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
现场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看向宫野羽志,除了仍然陷在毛利兰刚才说的刘备三顾茅庐故事中的毛利小五郎。
“纳尼?真的吗,宫野老师?”
“嗯。”宫野羽志走到角落里的桌子边,“死者明石周作是一名插画师,据我所知,每一名插画师完成作品的时候,都会写上自己的名字。我想眼前的这个赤壁也是如此,死者把它当做了自己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作品,这应该是属于艺术家的骄傲吧,通过作品来传递死亡讯息。”
柯南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宫野羽志,差距好大,他还啥都不知道呢,虽然对于这些东西也很有疑惑,但还没有想明白呢。
该死的,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他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柯南敲了敲他的头,想通过这个步骤唤醒一下脑子。
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走到房间中间,看向眼前的赤壁,“确实如宫野老师所说,这么一看,非常像是一个完成的作品。真的是非常感谢,宫野老师,你可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大的线索。那这个赤壁的事情你有想法了吗?”
柯南也是双眼紧盯着宫野羽志,他不会已经知道真相了吧?明明两个人抵达这个房间的时间相隔不到一分钟,怎么会差距这么大呢?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宫野羽志抱歉的笑,“关于死者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上原由衣闻言向宫野羽志介绍警方了解的事情,“这个别墅里只住着明石周作先生和小桥葵小姐,当时小桥葵小姐去仓库找东西,心脏病发作,直到半天后明石周作先生才发现了小桥葵的尸体。”
柯南双手抱在脑后,疑惑道:“那会不会是小桥葵小姐的亲戚知道了这件事做的呢?”
宫野羽志对于柯南的这个想法,心里早就已经排除了,如果是群马县或者警视厅的人,他还可能会这么问,但要是长野县的话,这个事情应该已经排除掉了。
“不是哦,柯南。”上原由衣双手扶着膝盖,给柯南解释,“小桥葵小姐的父母早就已经过世了,她是一个独生女,所以不可能是他们做的。”